所以步离根本没有把这种情况纳入到自己的战术体系之中，因为不可测性，让步离无法驾驭。

可是这一箭，射出这一箭的时候，步离明悟了一些事情。原来这一切是可以把握的！

虽然大敌当前，步离还是恋恋不舍的看着黑色魂龙一般的长箭射向朋蛇，心底回味着刚刚那一瞬间的感觉，生怕那种感觉眨眼之间就会被遗忘似地。

朋蛇出了血海，四周血海浪花翻涌，每一朵浪花下面出现的是一具具白骨。或是人，或是荒兽，不一而足。

“断金碎玉罡”幻化的暗金色长箭穿透层层血海巨浪，巨大的力量撕裂在长箭下汹涌而出的骷髅，变成白骨，化作碎末，落在血海上，随后被翻滚的血浪吞噬。

朋蛇刚刚出现， “断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长箭便已经射到近前。巨大的牛头猛的一低，头上弯角便和长箭相撞。就在这一瞬间，声音仿佛被湮灭，无声无息之中一团刺眼的光芒闪耀而起，继而一团爆炸后战胜的黑雾出现。黑雾还没有蔓延，朋蛇还没有惨叫， “断金碎玉罡”幻化的暗金色长箭便已经径直穿透朋蛇的牛头，落在朋蛇蛇身上。

步离一箭射向蛇身，朋蛇弯腰用牛角挡住长箭。步离对这样的举动很是无语，这和用头撞墙有什么区别？难道是找死的节奏？上古荒兽不至于这么笨吧。转念，步离又庆幸，幸好它这么笨。要是都跟大黑一样猥琐，这仗就不用打了。

牛头直接被步离射爆。 “断金碎玉罡”幻化的暗金色长箭带着朋蛇的身体向远处飞去，最后落在血海之中。沉没进去。

怎么会这么孱弱……要是按照步离想象中的上古荒兽，至少都是八阶、九阶的大牲口，甚至会有上户风所说的那种至少十阶的家伙。自己这一箭应该不会把它秒杀了吧。

“不错啊，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进阶到这样的程度，看来你没有浪费你身体里的血脉力量。”远处，“白亮”站在血海上，一身白衣，像是一片洁白的羽毛飘在水上一样，多看两眼都会有一种晕船的感觉。

呃……出现了？这也太快了吧。进入这个满是血腥味道的位面开始。从古战场直接变化成血海，还有天罗地网罩住自己一行人，步离就一直在观察着，等待“白亮”出现。原本步离以为会杀到天昏地暗，“白亮”才会出来捡便宜，没想到刚刚接战，“白亮”就自己跑出来，站在面前叫嚣。

原来还是那么傻，就算是夺舍了。智商没有变化。步离笑了，看着对面的“白亮”，问道：“你的伤好了？”

这句话不无试探的意味，或是在撩拨着“白亮”的情绪。

周围无数的骷髅从血海中冒出来。血水渐渐干涸，变成一片陆地，成群结队的骷髅涌向步离一行人。“白亮”身边却没有什么骷髅。“白亮”像是没有听出来步离话语之中的讥讽，道：“那点伤不算什么。早已经好了。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血海里的荒兽还是弱了一些。要不然也不会被你一箭射爆。”

“哦？你这血海还能成长？里面的荒兽多久能成长一阶？”步离奇怪的问。就像自己和“白亮”是很好的朋友一样，这一次见面只是老友重逢。

和“白亮”之间相隔数十丈，但都是纹刻强者，虽然没有特意的大声说话，却像是近在咫尺一般，没什么听不清楚的。

“那到不是。”“白亮”笑道：“你总是要死在这里的，想拖延点时间，也没问题，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那就先说说我刚才的问题。”步离的企图被“白亮”揭穿，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就像是一对好友在对话似地，开开玩笑，好不打紧。

“白亮”道：“不是血海成长，而是我本身的力量成长。血邪宗的南漠血谷下面镇压着一处和血海相连的空间罅隙，把血海转换到这里来，也不算什么难事。可惜我这副身体有些孱弱，要是你没有修行，没有开启血脉能力，还算是一副好身体。”

“刚才那古战场是怎么回事？”步离见周围潮水一般涌过来的血色骷髅还有一段距离，便抓紧时间问道。“白亮”愿意说，自己不问，那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