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舞动大象的事情,就这么发生在眼前,步离和大黑都当是理所当然。王志从来没有想象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眼睛瞪的圆滚滚,看着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一袭黑衣黑氅,随风轻舞。而那只巨大的善翼不管如何变换方式,奋力挣扎,都无济于事。所有的力量仿佛都落在空处,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在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的招数下,善翼庞大的身体更显得可怜、可笑,看在眼里,王志惊在心中。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自己连做梦都想不到人世间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一种术法,今天可真是开了眼了。
这是纯正的体术,祖荒神教最为擅长的手段。可是就算是祖荒神教中最强大的强者,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王志目瞪口呆的看着,就连躲避都忘记了。眼前的这一切显得是那样的不真实,这是一个人能做到的吗?王志也知道步离的这个“大爷”并不是人,只是一缕魂魄依附在纹刻兽身上而已。可越是知道他的来历,王志便越是难以理解。
纹刻兽只是一种魂力的体现,什么时候能作为夺舍的载体了?而看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的样子,竟然像是一种常态,一种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到事情。这一点也在刚刚他和步离的对话之中得到了确认,甚至那个强大的存在还没有用尽全力,很多精力都用在把雾松雪狼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上。行有余力,游刃有余,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没有动用魂力,甚至王志觉得那个莫名强悍的强者一点力气都没用,就把善翼玩弄于自己的股掌之间。好像就在不久之前出现在天际,让极北苦寒之地的寒风都为之止歇的大牲口只是一个幻觉,是纸糊的一般,任由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在手里玩弄。
王志从来没有想到体术竟然能强悍到这种程度,就算是祖荒神教的那些个肌**子们也要动用纹刻之术才能施展出强横的力量。
可是那些个在从前看来强横的力量在此刻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的面前,是那样的渺小可笑。没有魂力,没有纹刻,信手就把一座山似地狰狞荒兽直接摔在地上。
“后来西风驿路,系马白杨。”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唱的简单而干净,在步离眼中,自己那便宜大爷就像是在戏台上的名角一样,手眼身法步干脆利索,简单之中带着回味深长的韵味,让人观之忘返。
在这个时候,那只巨大的善翼已经让步离忘记,只有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的歌声在耳边回荡着。当初如何,后来如何,无数遗憾沧桑,无数孤独寂寥,或许有无数种理由无数种借口可以拿出来光明正大的让人理解,但事后悲凉莫名的心情却在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你说流苏遣倦,疏影昏黄。后来桃花依旧,流水汤汤。”
“你说与子携老,隐匿八荒。后来浮云易老,陌路沧桑。”
“你说并蒂莲开,偶偶私语联妾裳。后来敛眉顾影,秋月梧桐冷玉床。”
一句句唱腔,在妻寒孤寂的冰原上响起,善翼庞大的身躯落在地面上,却并没有打断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的唱腔,就像是有人击鼓鸣和一般,更增温良委婉。
你说,后来……步离像是站在滔滔江水面前,面对着急急流年如江水一般流逝,像是一个老者,心情落寞异样。坚定的内心依旧坚定,但泛起一层层不一样的涟漪。这不是力量,而是回忆。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在这时候,仿佛化身成张熙桐,站在步离面前,而那只硕大无朋的上古荒兽被直接无视,此刻的主角是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和步离。
“你说红袖佯嗔,秋波流转思张敞。后来黛眉长敛,春色飘零别阮郎。”
“你说玉楼朱颜,飞月流觞迎客悼。后来幽谷居士,枕琴听雨卧禅房。”
“你说惠而好我,巴山夜雨当共剪。后来重门深锁,依荷凝泪看鸳鸯。”
“你说伊人窈窕,寤寐思之费思量。后来一寸相思,化作十万秋水长。”(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