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悍马还要追击,像步离遇见的窘境一样,有一对赤龙卫出来将秦悍马纠缠住,饶是秦悍马悍勇无双,步离手段凌厉,在面对只求一死的训练有素的赤龙卫,也颇费了一番手脚,等他们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像是不自量力的小螳螂一样的十七名赤龙卫料理之后,花之弦月所乘的马车,已经拐过街角,逃离了步离秦悍马的视线。
台上的被大黑制住的冒牌货花之锋锐此时已经战战兢兢,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名山寨货原本是街边算命的,在许多年前被花之弦月瞧见。当花之弦月现这名算命的相貌和花之锋锐极其相似的时候,便把这名算命的秘密控制起来,每日训练模仿花之锋锐的仪态神情,期间又在这名算命的脸上做了六次整改,这样,这名假冒的花之锋锐便出现在了世人的眼里,要不是太过胆小窝囊,居然连花满楼和花朵朵也瞒了过去。
当得知眼前这位并不是戴着人皮面具,而是真正的在花之弦月一次又一次的修改整形之后形成的这副模样,大黑瞧着这位血淋淋的脸庞,有些不好意思。
花朵朵牵挂父亲的安危,见花之弦月逃跑,步离秦悍马都没有拦住,心里焦急,几个耳刮子便甩到山寨货的脸上,厉声喝道:“我父亲在哪里?”
这名山寨货被花朵朵几个耳刮子给打蒙了,满眼都是小星星,在高台之上晕头转向。突然间猛的嚎了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一傀儡。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求求少城主饶了小的吧。”
花朵朵见这人还不说。不由得怒气大,正要再打,就被花满楼拦住,花满楼瞧着花朵朵,说道:“看这样子这人是真的不知道,暂且押下,回头再审,先打听你父亲的下落为是。”
花朵朵听花满楼这样说,知道自己这位大伯的眼光。于是点点头,命令手下的赤龙卫将山寨货押下,然后转头对台下的一众赤龙卫朗声说道:“我是赤峰城少主花无恨,花之弦月密谋造反被我识破,如今城内进入一级戒备,全部赤龙卫各守其职不得有误。”
花朵朵说话的时候用的是男声,而且今天可以穿上了自己以前的打扮,站在台上,侃侃而谈。说不出的潇洒豪迈。
姚立用了花满楼的灵药,此时已经醒了过来,瞧见台上的花朵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姚立喉咙受损,此时说不出话来,但是这含着眼泪的一跪。已经表明了姚立的心情和立场。
台下的赤龙卫见自己的统领都跪下了,于是纷纷下跪。宣誓效忠于少城主。
赤龙卫里面不乏一些花之弦月的心腹,但是他们见花之弦月狼狈逃窜。而步离秦悍马威风凛凛的站在一旁,都是知道大势已去,今天自己如果不跪下,势必会像之前的那些兄弟一样,被那两个暴力野蛮的家伙撕成碎片,于是,跟随着大伙的脚步,纷纷下跪,宣誓效忠。
花朵朵将姚立扶起来,姚立此时已经拿起自己手里的斩马刀青霜,姚立口中不能说话,但是一把将花朵朵的手拉起来,高举过顶,另一只手将手中的青霜高高举起,用尽全力出一声呜咽沙哑的嘶吼,这一声嘶吼虽然并不洪亮,但是却别有一番气概,场间的的赤龙卫们见领这样的举动,无一不是神情激动,大声嘶吼。
花之弦月费尽心机折腾的闹剧,到了现在,彻底失败。
花朵朵见这里的局势稳妥下来,将花满楼留下帮助姚立稳定局面,将花之弦月的阴谋公之于众,而自己,则是和步离大黑秦悍马急匆匆的朝着城主府赶去。
走进阔别许久的城主府,花朵朵泪眼朦胧,自己就是在这里度过的童年和少年,那时候自己有个懂事聪明的哥哥,有个很爱自己的母亲,还有一个顶天立地的父亲。而现在,一切都没有了,只剩下花朵朵一个人孤单的在府里徘徊。
城主府的老人们在之前的动乱之中走的走散的散,现在院子里到处都是花之弦月安排进来的陌生面孔,此时,黑压压的跪在院内,一大片。
花朵朵面无表情,挥挥手,手下的赤龙卫将这些人全部控制,然后就是一番询问找寻,但是,赤龙卫们都快要将城主府翻个底朝天了,就连花之锋锐的影子都没有找见一个。
花之弦月站在台阶之上,心急如焚,瞧着天空之中血红的太阳,暗暗祈祷老天爷保佑父亲平平安安。
步离和秦悍马也在帮忙寻找着,大黑转了一圈,偌大的城主府里面,哪里能有花之锋锐的痕迹?而且,花之锋锐不一定被花之玄月囚禁在这里的。
大黑瞧见柔柔弱弱的花朵朵站在阳光下的样子,心里突然间就泛起一丝怜惜的感觉。
阳光此时照耀花朵朵的侧脸,少女的半边脸晶莹一片,像个瓷娃娃一样,美丽无比,花朵朵此时身穿一身黑色的长袍,显得柔媚之中又不乏英气勃勃。
大黑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就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帮花朵朵找见他的父亲,大黑下定决心之后,这才来到花朵朵的面前,瞧着花朵朵,默默的没有说话。
压抑了许久的花朵朵见大黑想自己走过来,眼泪再也忍受不住,滴滴答答的便落了下来,大黑叹口气,轻轻张开自己的双臂,花朵朵像个小猫一样扑到大黑的怀里带着哭腔说道:“还是没有找到父亲,他到底在哪里啊……”
大黑轻轻拍打花朵朵的后背,安慰道:“不哭不哭,会找到的。”
花朵朵闭着眼睛,低声说道:“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大黑瞧着这名在外人面前一脸坚毅干练的女孩。心里顿时变得柔软起来。轻轻说道:“办法总是会有的,这里一定有花伯父常用的物件是吧?你给我找出来。我帮你找找伯父看看。”
花朵朵听见大黑的话,二话不说的便牵着大黑的手来到了一个屋子之前。指着里面说道:“这是父亲的卧室,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父亲之前的东西。”
大黑说出口之前的话就后悔了,因为自己的嗅觉只是对女人身上的脂粉气味管用,用自己灵敏的鼻子去寻找男人,大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啊。再说即使自己愿意寻找,花之锋锐不再这里也是不行的啊。
大黑硬起头皮走进这间屋子,东瞧瞧,西嗅嗅,专心无比。
屋子里面整洁异常又简单之极。只是一张床,床的对面摆着一张书桌,书桌上面,放着寥寥几本书,初次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大黑先要做的就是记住花之锋锐的味道,然后让这个味道在自己的脑海里面留下深深的印象,再根据这个气味去寻找去追寻。
大黑拿起书桌上的几本书,放在鼻尖嗅了嗅。有些不满意,又在床边嗅了嗅,脸上还是一副不满意的表情,主要是时间相隔太久。从这些东西上面找不到什么有效的味道。
大黑心里暗暗想道:“要是有个裤头让俺老黑闻闻就好了,那样的味道自己一闻便能牢牢的记在心里。”但是转念一想,男人的裤头。傲娇的自己会去闻吗?大黑不禁又纠结起来。大黑在纠结了短暂的时间之后,便下定决心。为了朵朵,自己牺牲一会又能怎样?要知道。人家为了救步离,做出的牺牲可比自己的大的多了。
念头通达之后的大黑便开始刻意的去嗅那些能体现出花之锋锐的味道的东西,大黑将大大的脑袋埋在被子里面,重重的嗅了几下,又钻到床底下闻了一会,在床底下,大黑还现一个做工精巧的夜壶,大黑把心一横,还是把脸凑到了夜壶前面。
就这样折腾一会,站在房间之内,把眼睛闭上,脑海之中开始回忆花之锋锐的味道,然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