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二楼一间宽敞的卧室,吴鸿终于见到了这位硕果仅存的华夏开国功臣,三十一岁拜共和国少将,活跃在华夏政坛数十年。可是现在,他就像一个普通的老头,生机微弱地躺在宽敞的特护病床上。
除了周围各种新式医学设备之外,这位拒绝封帅的裴大将和凡夫俗子没有什么两样。在这种莫名的感慨中,吴鸿的医者之心又回来了。现在面对病床上的裴老,他再也没有刚才那股功利之心了。
朝病床前一站,吴鸿微微地闭上双眼。如今他的诊脉已经不用出手去摸了,只是闭着眼睛放开神识,便能清晰地感觉到病人的脉象特点。不过这次为了慎重起见,吴鸿在神识感应之后,依然摸过裴老的手腕,仔细地验证了一下。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吴鸿便有了初步的结论。他随着换上白大褂的一老一少两位医学专家走到隔壁的书房,当着裴家老二的面道:“老教授,照这样下去,裴老的时间恐怕撑不过一周。”
裴家老二和老教授脸色齐齐一凛,但是那位腹黑丰乳眼镜娘却是冷哼一声道:“我们医学专家团刚刚得出结论,裴老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一周了?”
老教授喟然一叹,先对吴鸿道:“小友,不错。叫我老张吧,你叫什么名字?”
“吴鸿。”
张老的语气一转,指着吴鸿惊讶地道:“你就是吴鸿?来自燕南的那个吴鸿?”
吴鸿点点头道:“没错,张老,我是。”
张老不由质疑道:“可我听说吴鸿根本不到二十岁,刚才裴总跟我说,你是二十多岁?”
吴鸿无奈地挠挠头道:“是我故意谎报了一岁半。”
在裴家老二莫名其妙的眼光中,张老脸色舒展开来道:“裴总,这位小友可了不得。我在燕南的几位故交跟我提起过很多次,他治愈过的病例,我仔细研究过。结果只能用神奇来形容。”
裴家老二顿时开怀道:“张教授,怪不得他对家父的身体状况判断得如此准确,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腹黑眼镜娘满脸迷惑地追问道:“裴老、张教授,他明明判断的相差太多。你们怎么,怎么……”
张教授和裴家老二交换了个眼神,遂解释道:“唉,小程,吴鸿的判断和我们的结论是一致的。至于一个月的说法,是我们为了避嫌,不得不放出的假消息。”
不等腹黑眼镜娘消化完这惊人的消息,裴家老二便一拍吴鸿的肩膀道:“今天既然来了,能不能让那些奇迹在我家老爷子的身上演绎一回?”
吴鸿自信地道:“裴二叔,我尽力!”
再次回到裴老的床前,吴鸿握着那犹如枯树皮的手腕,一缕微弱的元气循着心包经潜入进去。不多时,吴鸿收回试探的元气,回头问道:“张教授,裴老他换过心脏?”
张教授喟然道:“是,二十年了,这颗心脏也到了使用年限了。今天的突发状况,便是因为移植的心脏突然发生一些微小的排异反应。换在常人身上,这种微小的排异反应,根本不会有事。可是裴老的身体机能由于高龄早已退化,他经受不住那种反应。”
“西医中难道没有什么办法,抑制这种排异反应吗?”吴鸿皱着眉头问道。
不等张教授回答,腹黑眼镜娘便语气微冲地道:“一方面这种微小的排异反应,药量难以控制;另一方面以裴老现在的身体状况,几种可用的西药都有禁忌。”
吴鸿咂了咂嘴巴道:“既然如此,张教授,我用金针试一试吧?”
张教授连忙道:“金针?好,好,我这个老头子今儿要亲眼看看,你的金针是怎么创造奇迹的。”
腹黑眼镜娘的嗓门不由提高了几度道:“金针?你想利用针灸疗法来治疗裴老的排异反应?你脑子没毛病吧?”
吴鸿很是无语,不过张教授很快喝止对方道:“小程,不得无礼。我知道你在国外进修过几年,受西医的影响很大。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把华夏古医的宝贵文化遗产全盘否定。吴鸿有想法,我支持他。有什么问题,我负主要责任。”
裴家老二打圆场道:“张教授,你这话说重了。我家老爷子能撑到今天,实属难得了。怎么能让你们这群费心竭力的老专家承担责任?那个采玉啊,你可以跟着看,但不要影响吴鸿施针。只要张教授同意,就让他放手施为。”
‘原来腹黑丰乳眼镜娘叫程采玉啊,听裴家老二的话音,裴程两家关系匪浅。看来她能进这个专家团,八成是靠着关系进来的。’吴鸿不无恶意地揣测道。
程采玉嘟哝着嘴巴,无比委屈地道:“好吧,裴二叔,张教授,让他放手去做,我不干涉就是了。”(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