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前行两分钟，他们就到达了被攻击岩石的谷顶。

站在顶上边沿，岩石距离他们不过短短的几米，李成走在最前面，走到跟前，他蹲下来看了看，然后嚷道：“看这洞，已经完全晶体化了，好像比六号地区那边更光滑啊。”

他指的六号地区是指距离机场有几百公里的核弹试验场，那里曾经是几十年前建立的试验场，只是现在已经停止使用了，之前他们还有去看过，见识了一下核弹爆炸后的场景，整个地面的沙石都被核弹爆炸后的高温给融化，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层晶体物质，当时他们才啧啧称奇，戏谑着说这核弹的能量好去做玻璃，瞬间完成。

可现在看到这被激光击中后的效果，李成马上就发现这比核弹爆炸后形成的晶体层还要彻底。

徐子陵看了一眼，然后见大家都不甚了之的样子，于是给他们解释了一下：“激光主要是把温度集中在了一起，这才看起来比核弹的温度还要高，我们看到的试验场那里的样子，主要还是当量问题，要是当量大的话，爆炸中心地面一层都可以用来当玻璃了，绝对不会是这样小搞搞。”

说完之后，他不管其他人，在心中算了算方位，然后离开人群，朝另外一边走了过去。

杨凯明见他走开，马上就跟了过来。“干嘛？”

“这是岩石，而且距离又短，对激光来说是很容易穿透的，在给你们演示的时候，我特意设定了一下，以我们在下面的射击角度，应该是穿透到地面上来了的，我们找找。”徐子陵马上就告诉了他原因。

“穿透了？”杨凯明返身看了看山谷下面清晰可见的装甲车，用手比划了几下，然后转身指着前面不远处，“应该在这一块了，注意一点脚下，千万别掉下去了。”

谷顶上面并不平整，加上这块地方有着一丛灌木林，再加上穿透的角度，视线之中，还真看不到穿透的地方，既然目测就在这一块了，注意脚下那是应当的，要不然真不小心掉下去，一米多一点的直径，人的身体不会完全掉下去，但经过高温晶化的那层物质可使非常的硬的，人掉到里面肯定不会好受。

“嗯。”

他们两个看着地面在找着，李成转头发现两人不见了，站起来挤出人群，就看到了两人在地上找着什么，马上跑了过来，“你们两个在找什么呢？看得这么仔细。”

“穿透点！”杨凯明连忙制止他乱跑，告诉他这里应该有被激光穿透的洞口。

“还有这个？”李成听说居然还有这么一个事，惊讶的嚷了一句，马上跟两人一起找了起来。

“在这里。”装甲车停放的位置，加上岩石被击中的地方，攻击轨迹就是有迹可循的，之前杨凯明和徐子陵心算了一下，虽然不如计算机模拟计算出来的准确，但也差不得太多了，很快一旁的杨凯明就找到了穿透点。

“找到了？”徐子陵和李成听到杨凯明的喊声，马上就朝他那边跑了过去。

看到光滑如镜的穿透点，徐子陵才知道他们怎么会没能看到，原来这个穿透点正好出现在一个落层的地方，地面相差一米多，而这个穿透点正好在他们视线不及之处的断层上面，导致从来的方向，根本看不到一丝的痕迹。

从岩石到洞口，直线距离估摸着有十几米，三人蹲在洞口往下面看出，正好能够看到停在下面山谷之内的装甲车，李成摸了摸洞壁，笑着说道：“这玩意就好像在土里面埋了一根水管。”

徐子陵仔细一看，发现还真有些像，想起施工场地，他就笑着说，“这要是以后哪里要弄下水道什么的，我看用这玩意挺好的，多省事？一炮搞定，算起来成本也就一两千块。”

……

两人愣了，被他这奇葩的想法征服了。

谁敢拿这玩意去铺水管？那还不得被一些人乱刀砍死啊。

“啧啧……防空系统，你说拿来去工地施工，要是你家岳父老子听到这话，不把你骂死才怪呢？”李成阴阳怪气的说着。

而杨凯明虽然没说话，但看那表情，明显是一副“绝对是这个下场”的表情。

“玩笑，玩笑，谁真的敢拿这东西去糟蹋啊。”见两人的表情，徐子陵连忙辩解。

杨海生什么人，他还不清楚？要是这话传到他耳朵里，虽然不会让自己太难堪，但说教一番那肯定是免不了的，他可不想被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