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毒害人，他们便以毒对付我。狼嚎散，以个种毒虫入药，毒性猛烈，毒发时神智错乱，阴阳颠倒，还会出现幻觉。”

“这种毒不会轻易要人的命，只会让人痛不欲生。我倾尽毕生所学，仍是无法解毒。二十年了，每到月圆之夜，我体内的狼嚎散便会发作，从而发出狼嚎般的声音……”

萧名乐想起那两次听到的好像狼叫的声音，原来是因为毒药在他体内发作的原因。而且两次，正好都是发生在月圆之夜。

他不让人接近药炉，那天晚上又把自己装出大狗熊的样子，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吧？他不想让人见到，他变成怪物的样子。

可是，这半年来她却没有再听到到过那狼嚎般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婷婷，就是在你毒发的时候，被你失手打死的？”萧名乐看着他问。

曲万灵点点头，接着又说。“我当时差点崩溃，冷静下来后我发誓要报仇。下毒的人最终被我杀死，可我身上的毒始终无法解除。为了解毒，我试过各种方法，在自己身上做过无数的实验，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因为解毒再也醒不过来，对我来说也算是见好事。”

“可偏偏，每每因解毒徘徊在生死边缘，我都会平安的醒来！”

“后来我想通了，与其我自己受这种痛苦，不如让别人来承受。于是我用自己的毒血炼成毒药，然后让别人服用，再想办法为他解毒……”

听到这里，萧名乐突然愤怒的站了起来。“元亦就是你其中是一个试验品？！”

曲万灵看着她的愤怒，反而笑了，他终于把她给激怒了。

“把自己身上的痛苦转嫁到别人身上，你这不叫想通，你这叫卑鄙无耻！！”

他笑着站起来，长叹一声继续道。“那是按照李元希的要求，加上我的血，专门问李元亦研制的毒药……”

“曲万灵！！！！”萧名乐暴怒的瞪着她，两只眼睛布满血丝。想到李元亦所受的那些苦，她就恨不得戳他两刀。

曲万灵无视萧名乐的愤怒，继续说着他想要说的话。这些话憋在他心里二十多年了，今天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我投靠李贽，是因为他能给我我所想要的珍贵药材，我不需要在炼药的同时，还要费神费力的去想着怎样到处所需要的药材……”

他走到唯一剩下的金鼎前，伸手摸了摸，转身看向萧名乐。“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会把你送到我身边！”

“我？我怎么了？”萧名乐实在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想了想，难道是和她的脸有关。她的脸突然就好了，难道是跟那金鼎里的药有关。

这金鼎里的药是……

“上次你用发簪刺中了我肩膀上的穴道，又给我胡乱吃了些药……虽然没有能减少我的痛苦，却意外的，我没有再发出过那种丢人的声音……”

曲万灵忽然看向萧名乐，他的目光痛苦、愤怒、隐忍，带着复杂的光射向她。“这炼丹炉里，正是我为自己炼制的解药，你可真为是我的福星了，若非你误打误撞……”

“你永远也不可能为自己解毒，因为你想不到，你用自己的毒血炼制的毒药可以解自己身上的毒！”萧名乐愤怒的替他说出原因。

“当然还有谢谢你的紫木，还有那一根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