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提了!”白悦溪叹气。“那个汪员外以前做过尚书,虽然现在卸甲归来,说是个普通百姓,可官威比我这个知县还大,真不好对付啊!”
“没事的!”萧名乐拍拍他的肩膀。“他对多是抖抖威风吓吓你,不敢真的把你这个知县大人怎么样的!”
“话是这么说……”可他想起汪知远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害怕。
白悦溪原本只是个文弱书生,空有一腔热诚,却因为不肯和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而一再被打压,要不是萧名乐帮他破了几宗案子,他的官职早就不保了。
“大人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吗?”萧名乐转变了话题。
“我按你说的,单独审理了王小莲他们三个人。王小莲说她被汪志才带回府之后,就把下人们赶出去,意图对她不轨,她奋力反抗,随手拿起桌上的砚台就砸到汪志才的头上,没想到他就这么死了,然后害怕就自己跑了!”
“出事地点是在汪员外的宅邸吗?”萧名乐问。
“是,汪志才死在自己的房间!”白悦溪点头。
“王李氏和吴阿牛怎么说?”
“王李氏说她见到女儿被汪志才抢走,她担心的追上去,后来见到汪志才想欺负她女儿,情急之下,用房间里的花瓶砸到了他的头上!”
萧名乐点头,白悦溪继续说。“吴阿牛说他是在集市上卖镰刀的,当时王李氏急匆匆的找到他的摊位上,告诉他王小莲被汪志才抓走,他就带着一把镰刀急匆匆的赶去了汪宅!”
“他说他当时看到汪知远压着王小莲想要欺负,他气急了把他拉开,可汪知远对吴阿牛挥手就打,一边打他还一边说要叫人把他抓起来。当时要不是王小莲着急是拉着汪志才,吴阿牛已经被他打死了。”
“王小莲拉住汪志才的时候,汪志才狠狠地把她推出去,还打了她一巴掌,而阿牛情急之下就是用随身所带的镰刀刺进了汪志才的身后!”
“吴阿牛和王小莲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为王小莲而冒险?”萧名乐很客观的问道。
“他们两人两情相悦,早有默契!”白悦溪说。
“那你觉得他们谁在说谎?”三个人的说法有很大的矛盾。
“王李氏肯定在说谎,她想为他们两个顶罪!”白悦溪肯定的说。“我觉得真凶可能是吴阿牛!”
“你的定论未免吓得太早了!”萧名乐端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王李氏想为两个人顶罪这点基本可以肯定,她的供词漏洞百出。但王小莲和吴阿牛的供词嘛……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验尸再下定论吗?”
白悦溪点头。“验尸的事我跟汪员外提了,他不同意,一口咬定说是王小莲母女和吴阿牛杀了汪志才,逼着我把他们交出来为他的儿子偿命啊!”
“简直岂有此理!”萧名乐气愤之极,一拍桌子站起来。“他以为他是谁?敢到县衙里来要人!!”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验尸,不让很难把事情查得清楚!”
白悦溪点头。“不过这件事恐怕难办了!”
“你觉不觉得,还有一点很奇怪?”萧名乐又问。
“无论是他们谁在说活,汪宅都不能是王小莲或者吴阿牛他们可以随便进出的,汪员外养了很多看家的打手和护院!”白悦溪分析说。
萧名乐点头。“但是为什么他们轻易离开呢?”这一点真的很奇怪。
“会不会是他们说谎?”白悦溪询问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