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有很多,可能是仇恨、求财、情杀都有可能!汪志才为人刻薄寡恩,烂赌、好色成性,经常对下人拳打脚踢。这样的人,有人想杀他,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是说,真凶可能是汪宅的下人?因为长期被汪志才欺压虐打,但身为下人只能忍气吞声,正好那天看受了伤的汪志才,一气之下就杀了他?”白悦溪顺着萧名乐的话推测说。
“也许真凶比外面想的更有心机!”萧名乐坐下,喝了口茶说。
“师爷的意思是……”风捕头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王小莲和吴阿牛能自己的离开汪宅,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萧名乐反问,这是本案中最大的一个疑点。
白悦溪忽然站起来,他脑海中浮现一个大胆的设想。“你是说,是真凶故意放他们走的,他是有预谋的想让王小莲他们为他顶罪?”
萧名乐点头。“继续说下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吴阿牛也可能是他故意放进汪宅的。如果吴阿牛一气之下杀了王志才,他就坐收渔翁之,如果杀不了他,他自己在补上一剑,同样也可以嫁祸给吴阿牛!”
“这个人会武功,虽然带一把长剑,在汪宅,可能是个管事之类的,可以随意调动王府的下人,这样才能吴阿牛自由进出!”白悦溪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他好像看到事情的真相了。
“bingo!”萧名乐很满意的对白悦溪竖起大拇指。
“什么,什么狗?”房间里的三个大男人不解的看向她,一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咳,是我的家乡话,意思就是说,大人说的很好,太好棒了!”萧名乐再次向他竖起大拇指。
得到她的夸赞,白悦溪觉得很开心很激动。他骄傲的坐直身体,摆出他知县大人的官威。
许言很不服气。“我还是觉得真凶就是吴阿牛和那个什么小莲。如果真的另有什么真凶,如果他真的那么有心机,又那么恨汪志才的话,他应该早就动手了,干嘛要拖这么久?”
“他又不是什么未卜先知,怎么会知道一定会有一个想对汪志才不利的吴阿牛呢?如果一直没有这样的人出现,难道他就要一直等下去吗?”
“我还是觉得表少爷说的有道理!”风捕头也发表自己的意见。
“当然,王小莲和吴阿牛现在也还是有嫌疑的。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推测,无论是哪一种说法,都不够证据支持!查案就是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任何可能我们都不能放过!”
萧名乐看到不成熟的许言。“查案不是怄气,一定要客观的分析案情!”
“我没怄气呀!”许言嘴硬,不服。他看着无音夸赞表哥,冷落自己,心里就是不舒服。
萧名乐点头,现在也没心情和争辩什么。“当然除了这两种情况,我们也不能排除有其他的可能!”
“我想再去询问一次吴阿牛和王小莲,说不定能有新的发现!”白悦溪说。
萧名乐点头,然后看向风捕头。“风捕头,你就按照大人刚才所说的,带人调查汪宅的下人。”
风捕头点头。萧名乐刚来的时候,他和县衙的衙差们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觉得一个女人能懂什么。知县大人对她的器重让他很不服气,他更不服气被一个女人调派的做这做那。
但相处久了,这位无音师爷帮大人连续破了几桩悬案,又会验尸,懂得有多,好像所有的事都难不倒她。她用行动证明了她这个女子不比他们大男人差,甚至比他们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