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大变得愈加明亮,并迸发出了阵阵令人眩目的光芒,细之下,亮光中似乎还有不少如屈曲扭动的蝌蚪一般泛着黑色光芒的古怪符文。
转眼间,黑色符文越来越多,乍眼一,竟好似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蝌蚪一起汇聚到了大中间。
至此之时,为首筑基者口中喃喃有词,又猛喝一“吸!”字……
刹时,黑色符文随着大中间原点如陀锣般高速旋转起来,蓦然间形成一黑洞,生出了一股极强地向内旋转吸力。
随着其洞不断扩大,洞里产生的吸力也愈来愈强大,就有如一海上巨大漩涡,一红一蓝的飞剑如是两叶孤舟,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吞没掉。
老者目睹此景,心中甚急,大声疾呼道:
“英素,要小心了,对方手上所用的乃是专门收摄别人术器之宝物,且威力愈来愈大,弄不好飞剑真的撤不回了!”
两人遂加**力,拼命用力双手死死往回拽,一心要将一红一蓝的飞剑收回来。
“哼哼!……既然撞上了师父们借与我的‘困屯结’,还妄想再收回飞剑,哪有这般容易?”
为首筑基者僵硬的脸上阴阴一笑,沙哑地说道。
说罢,双眸圆睁,凶光闪烁,随即身上也是黄光大涨,法力瞬间猛然增强,和两人对耗了起来。
一时之间,唐姓老者和元英素两人的合力也堪堪抵挡住了大的吸力,但恰恰却又不足以将飞剑收回,场中的三人竟然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左右抗衡之态。
另一边刚从爆炸中回过神来的两个胖子,见到自己这边的大师兄已经和别人打了起来,并以一敌二,运用起了师父们成名的法器——“困屯结”,并当场将敌人死死拖住,遂认为自己大展身手、表现立功之时机已到。
“噌!……噌!……”
顿时,两人相互间连招乎都没有打,竟然仿佛是心领神会一般,右手往腰间的储物袋一探,黄光一闪,手上已是握住一柄一尺来长的短刀!
随即,他们双双同时用力一捏,“呼!”地,短刀刹时间寒光四射、煞气逼人。
“你左我右!”
随着当中一个胖子的大声高喊……
“嗖!……嗖!……”
两柄杀气腾腾的尺长飞刀化作两缕轻风,朝着高瘦老者和元英素两人飞掠而去,准确无误地各向其心口猛刺!
见到飞刀如此凶猛势头,是人都会想到:如两人被它们如愿地一击而中,即便是身上有着内甲的守护,能使人得以保命不死,那么,也非震成内伤不可。
然而,假若是分心去对付飞刀的话,原本三人对垒之旗鼓相当格局势必被打破。这样,飞剑将会不保,高瘦老者两人就会失去趁手的攻击利器,在接下来的恶斗中也是大为不利的了。
“刷!刷!刷!刷!刷!……”
瞬那时,在这兔起鹘落的不足一息之间,这一顾此失彼的两难选择,让老者干瘦的脸上阵红阵白,大脑中不知已是飞快闪动过了几十个念头。
“也罢,走一步算一步,先把眼前危机化解,大不了等一下再使出保命之杀手锏便是!”
情形危急,唐姓老者不得不分开一只手和部分神念,左手猛然一翻,一红色小盾牌赫然握在手中。
“嗡!……”
他用力一晃,随即,后者霎那间以肉眼可及之状放大多倍,一块二尺余宽、半人多高的红色大盾牌横亘在两人面前。
“砰!……砰!……”两声。
飞刀几乎就是在盾牌堪堪举起的刹那间,疾如旋踵地直直撞了上去。
毫无意外的是,由于老者的功力明显比两人高上了一大截,其手中盾牌因此能轻而易举地将飞刀嗑飞。
随之“呼!……呼!……”地两声响作,飞刀如飞陀一般在空中盘旋几下,又飞回两胖子身边。
“笨蛋!……你们早该如此做了!……”
蓦地,正在窥间伺隙的为首筑基者见到有机可乘,遂低吼一“收”字,刹时,大中黑洞之黑芒大作。
失去了老者一半之力的一红一蓝两飞剑再也支持不住,如受伤的稚鸟一般发出阵阵悲鸣,终于被吸入了黑洞里面。
它们渐渐又目及可视地缩小为两枚迷你飞剑,瞬间失去踪影……
而其身上原先与老者、元英素两人联系的稳固神念也被一股外力生生捏断,就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
“嘎!……嘎!……嘎!……”
如愿地将两人飞剑收入囊中,为首筑基者还得理不饶人,沉沉的发出一连串夜枭般恐怖笑声,手上又是连掐指诀,空中大“嗡!嗡!”响作之后,一:黑洞已然消失不见,但如再转而观其口,则发现猛然间又扩大了二倍有余。
笑音未落,为首筑基者又操纵大,居高临下、劈头盖脸地向着此时已是两手空空的两人罩了过去!
“困屯结”似乎天生对术器有着一种特殊的威慑力,即便还处在二丈之遥,就已对老者手中的盾牌甚至是两人身上所穿着的内甲,都产生出了一股非同寻常的吸力。
而它们此时仿佛已然感受到了自身被强大外力所威胁一般,竟然发出“唧!……唧!……”之声,似乎莫名地抖动了起来。
如盾牌被大吸走,情况还不至于太严重;如是连其身上的内甲都被对方摄去,那么,在接下来的激战中,两人可就是形同裸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