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尽量,老夫会尽量……”
宋长老一边笑着应诺,一边屈身蹲了下去,左手紧紧握住阵小天小腿的上半截,将其牢牢定住;右手轻轻地抓住长箭穿出来的前面部分,瞬间将法力汇聚,随即猛地用力一拉……
“啊!……啊!……”
发出了一连串惨绝人寰的叫喊声,哗啦啦地,惊散了方圆二里之内无数的飞禽走兽,之后阵小天顿时幸福地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吱!……吱!……吱!……”,密集而尖锐地破空声在宋长老的背后毫无征兆地响起,随之传来一阵阵冰冷的寒意,“不好!是冰针符,有人偷袭!”
由于他的注意都放在了帮助阵小天拔箭疗伤的事情上,根本来不及运用法力进行防御,只好选择猛然间纵身往右边飞快地一跃,以图躲开敌人的袭击。
然而,袭击之人显然想到了这一点,并非宋长老所想像般简单。虽是在远处发射的冰针符,但是她整整发了十二张中阶冰针符,而且以每四张为单位分左、中、右三股同时激射,彻底地将宋长老躲避之路给封死!
“噗嗤!……噗嗤!……噗嗤!……”
除却内甲护住身体的那一部分,后面的四肢、颈、头部等地方被射中二十多针,只是由于发射的距离较远,不能发挥出其全部威能,中针后的宋长老起来虽然流了很多血,但尚不致命。
不过,此针符的主要特点就是其极寒性,他的四肢顿时感到非常僵硬,全力法力运转速度明显停滞了许多,功力只能发挥到不时的七八成左右,且这样的状态估摸着续的时间达一个时辰的时间以上,在面对即将下来的拼杀中,他要吃亏是免不了的,这正是那些冰针符的真正可怕之处。
躺在旁边已然昏了过去的阵小天也被殃及池鱼,中了三十多针,好在他已是晕迷状态,并无甚疼痛难受感觉。
刷地,宋长老强忍着不适,从储物袋里面迅速拿出那把黑色短剑,跌跌撞撞地走到旁边,一转身,发现偷袭自己的是一名头戴斗笠、身穿黑袍、面蒙纱巾的筑基初期女子,此时,她正握着一把长剑,站在对面五丈之处。
在此之前,他不知用神识搜索过了多少遍,方圆半里之内不要说是人,可是连鬼影都没有半个。然而,就在他专心治疗阵小天、无暇它顾那么短暂的一个时间节点之内,对方竟然极为准确地予以把握,突然出手,并袭击成功,这一切足以明证她早已潜伏于附近,只是不知运用了什么手段将自己很好地隐匿起来。
来人自然是葛含章,以其冰雪聪明及料事先机的本事,在见到柳义果断地将高大中年人引开之后,她顿时明白这是歼灭强敌的大好时机。然而,对手没有露出破绽,给她袭击机会,所以,只能一直将冰针符扣在手上,耐心等待。
“道友……莫非是‘匿踪门’的……朋友,为何……如此卑鄙?趁着在下……给人疗伤……之际下了黑手!”
宋长老被冻得声音有些发抖,但面临生死倏关之时,只能强打精神,一边试探对方,一边争取运功化解身上寒毒的时间。
此时,他见到葛含章的这一身装束及精妙隐匿手段,又联想到方才发射冷箭的那个人,惊恐地想到大津修真界里面那个令人闻风丧胆,擅长隐匿形踪,以暗杀和刺探机密为特长的门派。不禁暗骂阵小天多事,如不是他定要抓捕那个什么飞行妖兽而拿出独角灵獒,就不会引出这些可怕的恶鬼。
“呵呵,‘匿踪门’?道友真是太过于抬举在下了。不过,说到卑鄙,我们这些人的小手段,与你们风雨商会在荒地里面实施的这个计划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上不得一丁点的台面啊!”
葛含章淡淡地说道。罢了,她左手一翻,一片呈巴掌大、稍厚一些、上面布满了一块块细小尖状物的怪异黄色龟甲赫然出现在掌上。
“你们不是‘匿踪门’的人?……嗯,那就好,竟然已经听到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在下也不好相瞒。此事纯属我们与云台门之事,至于其它的门派及散修,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至于发生的一些杀戳,我想是有人特别是云台门的人搞出来,与我们实不相干。”
宋长老暗暗地将部分法力包裹住寒毒,感觉上顿时舒服了许多,又听到葛含当面否认是“匿踪门”的人,他顿时放心不少,模凌两可地解释一番之后,又道:
“道友是欲想离开荒地吧!但这并非易事,我们为了防止云台门的人逃脱,在每一条通道上都布下了天罗地,不要说是人,就是一只苍蝇想不经过我们的同意飞过去,都不大可能。”
“不如我们两边停战,道友如同意,在下即刻发送传信符给沙长老,让他不再追杀你的同伴;而且,我们还可以商量,打开关隘上的阵法,让你们平安无事地离开。道友不妨自已想一想,如仅仅凭你一个人的能力,想必是十分难以攻破我们那两个大阵吧!”
宋长老心念急转,猜测出了葛含章她们的意图,一边的溜溜地转动那双小鼠目,一边巧舌如簧地忽悠对方,欲以其最关心的话题来打动。
葛含章似乎很注意地听着,待其说完,沉吟片刻,说道:
“好啊!宋长老,你想得够周到,不过在我们的停战合作协议商量之前,你必须要拿出厂价一定的诚意。”
“什么诚意?需要在下做什么?”,宋长老双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