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能够相信在下,不过刚才这一位前辈所问到的‘七大盗’,在下倒是经常听说,但着实没有遇见过!”
柳义仿佛对于光头大汉的气势无动于衷,只是听了丘长老之言语之后,显得一脸谦恭,又一一躬身打揖说道。
“丘长老,本堂主认为此人形迹可疑,不如将其擒下,实施搜魂之术,方可保我们此行的秘密不会泄露出去!”
常天魁坐于角马之上,不动声色地紧盯着柳义,双眸毫不掩饰地透出几丝贪婪,悄悄传声与身边的丘长老。
“哼哼!常堂主,莫非你是开玩笑吧!沙丘大漠如此广袤,里面的修真者和探险者无数,凡是遇到的,你都要一一抓住进行搜魂?”
“老夫晓得,你是怀疑此人孤身一人,居然敢胆在大漠探险,身上或有什么过人宝物,又或搜罗到了什么珍贵材料,便想搂草打兔子,下狠手击杀对方,以行劫掠之实而已”
“不过,你细想过没有,此人在铁护法和老夫以高于其三四级的或明或暗的威压之下,纵然装做出一副惊恐万状之模样,实则骨子时里淡定从容,毫无惧意。”
“如此之人,他不是故意收敛修为,就是有着极为犀利的手段。鉴于此行任务是要救回少掌门、关系重大,且对方并不知晓我等的真正目的,故而不宜横生波折、消耗实力”
“依老夫之见,不如劝其离开绿洲,我们加强警戒,勿让无关人等进入就算了”
说后,也不理会他,便朝着关楼使了个眼色……
后者当即心领神会,“刷!……刷!……刷!……”。
绕开重重众人,突地滑到柳义身边,朝之打了个揖,满脸灿烂地说道:
“啊哈!兄弟,我们长河门来到大漠,当然是有要事了,不过听说‘七大盗’在此地活动十分猖獗,所以,也不得不提防一二,这位铁前辈也就心急,随便打听一下其动向而已”
说时,他还含笑地有意无意了一下铁护法,又道:
“我跟你说兄弟啊!你我们这边那么多人,等一下,还要有数倍人赶过来,如果今天晚上你在此地歇息的话,可能大家彼此都觉得不甚方便。”
“虽然凡事都讲究一个先来后到,然则我们毕竟人数过多,移动不便;你呢?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如将地方让与我们……”
正说着,常天魁的那个副手王典,仿佛受到了前者的指令,也陪着笑脸,加入了游说的阵营,还不时亲热地轻拍柳义的肩头。
约莫一刻功夫,后者被他们说的频频点头,将石头上的几件破烂衣物收拾好,便快步离开绿洲。
然而,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包括丘长老和柳义本人都没有发现,王典拍着柳义的肩膀之时,一只拇指大小、长约三寸、头上长着两条较之整个身体还长两倍有余的暗黑色甲虫静静地叮在一大石上,其身下赫然正是后者所晾晒的一件衣服,不到一息之间,刷地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那件它在上面呆过的破烂衣服已是多出了一个十余个针孔大的小洞口,一点也不起眼。
着在朦胧的黄昏下,注视着柳义渐行渐远的身影,此时,双双并站一处的常天魁和王典两人平静的表面下,双目掠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对于安营扎寨之类事情,长河门自然有一帮人精于此道,不到二刻功夫,三十来个帐蓬已然搭好,夜幕初降之下,远它们有如一个个白色馒头,分成两边,摆放在一个黑绿色的大盘子中间。
就连是居住的地点,丘长老和常堂主这两派人也不情愿紧挨在一起。
丘长老这边刚好安顿下来,正想盘膝在蒲团上坐下,以例行自己几十年如一日的每天晚上的养神功课。
蓦地,他听到常堂主那边营地上传来阵阵人吆马喝的嘈杂声,当即神识一扫,赫然发现他们十人均清一色地整装待发,有的已是坐于角马之上、奔向绿洲出口……
“师父!……常堂主……刚刚……派人过来……说他们……想吃些野味……要到周边抑或更远之处……去打猎……让我们自行安排并在此地等候北原商会的岳长老他们……待准备出发时给他们传送传息符……即可!”
关楼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他大声说道。
“‘打猎……’?”
“你现在速速去跟他们说,就说是我丘某人的意思:大敌当前,切不可分心,更不应将实力消耗在芝麻绿豆的小事之上;且夜晚外出,随从人员极难管理,容易泄露我们的行动计划。如他们还不听劝告,本长老就即刻将此事汇报大长老和掌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