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鲨帮”战舰上的弓箭手们见自己的人分别缠住了来袭之敌,双方僵持不下,便纷纷向着渐行渐近的敌舰发起攻击,一时间,箭矢如蝗虫般飞去。
十二行商会的人呼啦啦倒地,余下之人见势不妙,当即缩回船舱里面,不敢再冒头出来了。
这边,齐戈身上灵符似乎是无穷无尽,而且均是中高阶的,在他没完没了的攻击之下,灰衣人由于一面维持着防御罩,一面保持自己的飞行,其法力终于渐感难堪,不得不后退了回去几丈,以减轻对方攻击的压力。
然而,此时齐戈又指挥舰上的弓箭手们对他热情地招呼起来,如雨点的冰针夹杂着一支支箭矢飞掠向来敌的罩面上,顿时灰色人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正在此时,战舰边的一丈海水下如箭鱼般无声游划过一条黑影,瞬间便到了舰体的右弦。
哗啦……,黑影突然从水下弹飞上来二丈余高的二楼边上,赫然系一黑服蒙面女子,紧衣紧裤显现出了妙蔓的身躯,虽然她似乎已在海水中浸泡多时,但衣物却奇怪地一滴水也没有粘上。
待其身形飙升至尽头时,右脚在一突出的斗角上一点,刷地一声便又飘到四楼。
其时附近正有“飞鲨帮”二名弓箭手正持弓而立,忽见一陌生蒙面女子现身在前面,单脚踩于一外突的斗檐之上,亭亭玉立,遂大吃一惊,欲张弓而射!
蓦地,女子冰冷的双眸漠然一杀,右手轻轻地一抖动,一缕黑风从手腕上飘开。他们只见眼前白光一亮,随即颈部一凉,血柱喷薄欲出。一,他们的脖子不知何时已被利刃割去了一半。由于这一切的发生只在兔起鹘落之间,驻立于几丈开外的其它人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呛啷!……,陡然间她的右手一带一卷,一条细长的黑色锁链已缠于前臂,链头处系一黑色的月牙状小铲,上面还粘着几丝新鲜的血迹。
蒙面女子用饿狼般的目光迅速地转动,了那些人,又若有所悟地抬头往五楼上面一望,随即便置他们于不顾,右脚下的黑靴一挫,霎那间整个人如一缕黑烟蹿上了第五层楼。此时,那两名弓箭手才一头倒在甲板上……
“嘎喳!……”,在齐戈和众弓箭手的联合打击下,灰色人的光罩终于破碎开,其颈上的一条银色项链寸寸裂开。
“哇噢!他的防御罩毁坏了,大家快下狠手!……不好,哎哟!!……”齐戈兴奋地大声嚷嚷起来。突地,他觉得脊梁骨猛然一寒,将一直以来拿在手中的一道灵符用力一捏,嗖地一声,顿时消失在原地。只是地上竟然莫名增多了几滴刺目的血液!
就在这一瞬间,齐戈已是闪身后退了二丈多远,其右臂膊处的衣襟已破裂开,上面顿现一两寸余长的血红口子,还在不停地流淌出细细的鲜血。
他惊魂未地朝着来袭方向:刚才空无一人甲板处此时如鬼魅般站着一蒙面女子,其右臂上缠着一黑色长链,前半段正被她那纤细的五指抓着,黑链垂下尽头处微微摇晃,正系那个刚才差一点让齐戈一命呜呼的半尺长新月状小铲。
此物起来毫不起眼,然而齐戈记得相当清楚:如果自己不是及时地用上了一直准备好的“速移符”,它在刚才可是真的就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花费了那么多的灵符,来敌未除而自己反而先挂了彩,齐戈不由脸色变得铁青,随即他左手一晃,先握住了一两尺多长的曲尺作为防身,同时右手一紧,正欲将一张冰针符射向对方。
瞬息间,只觉眼前青光一闪,一道熟悉的青色背影已是站立于右前方,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齐兄,你还是跟你的老对手继续过招吧,让在下对付此人好了。”柳义手举长刀,紧紧盯着蒙面女子,头也不回地说道。而对方似乎也从气势上感受到来敌的棘手,并没有急于动手,只是如恶狼扑食前定定地躬身站着,等待猎物露出破绽之后便发动雷霆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