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注意至了,方才兄弟俩讲话时喷出来的酒汽并没有多少,由此可以推断:他们在喝酒时已经做了鄙。
再一,虽然是在用餐,但他们平时所穿的那一身黑甲并没有脱下,包括那个头盔。
而且,现在他想了起来,他们兄弟在喝下灵酒时,那一身黑黝黝的盔甲竟然隐隐发出了淡淡的蓝光,虽是极其微弱,然而以其不亚于结丹高手的神识还是发觉了。
“阵法!……水属性的阵法!!……原来他们兄弟身上的盔甲不但有极强的防御力,而且还暗藏着水属性的阵法,将其喝下体内的灵酒都予以化解。难怪他们喝下如此多之灵酒依然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原来,黑金兄弟不但嗜酒如命,也一直为其海量而自傲于人。对于饭桌上每一个初次认识之人,他们均提出与对方斗酒,直至对方认输为止。
这些天,黑金两人一一与齐戈、方语纯、鲁真等人斗过,还没有运用上阵法,那些人均已一一甘拜下风。
待其遇见柳义,其酒量之好竟然超出他们兄弟的认知,喝下二十斤后依然无事,遂偷偷动用了阵法。
由于其设计得非常的巧妙和隐匿,齐戈、方语纯两人对此一无所知;作为老江湖的鲁真虽然有所察觉,但他缘于兄弟两人对于岛上的帮助,也不好揭穿。
“既然你们作鄙在先,也莫要怪我耍诈了!”,想罢,他便双手抓紧酒缸,举起来笑道:“既然两位大哥如此抬爱在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好了。”
便咕咚咕咚往嘴里面灌去……
只是现场中没有一个人知道,在他举起酒缸时,其胸袋中的灵兽环一跳而出一点半个绿豆大小的蓝星,坠入酒中,随即与那些酒一起被柳义喝入腹内。
片刻之后,其肚中响起了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怪异声音。嗣后,之前体内的所有积蓄的酒汽和多余的水分竟然出人意料的消逝一空,不但头脑清明,而且再无半点面红耳赤和腹胀之觉。
……
半夜,柳义做出酩酊大醉的样子,蹒跚地走回房间,关上房门之后,突然神色怪诞地一张嘴,吱溜地蓝光一闪,一点蓝丝没入了其胸袋里面的灵兽环,这正是那一只吞海蟾!
他刚想去洗漱一番,突然发现门外有咚咚的脚步声,随即房门被一有力的大手敲打起来——
遂过去开门一,正是刚才还与其用餐的那个鲁真。
……“不知前辈深夜造访对晚辈有何见教?”,柳义躬身打揖后,让鲁真进房上坐。
“呵呵!小友酒量惊人,令老夫十分佩服。”鲁真笑笑,又道:“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在与黑金两兄弟他们斗酒已然取胜之情况下,竟然推辞不要那两具价值不菲的妖蟹,则愈显高风亮节啊!”
柳义凭借着吞海蟾天赋,在喝下四十斤灵酒后,又极为夸张地喝下了四十斤,依然若无其事。
这一下,黑金两兄弟便受不了了。
毕竟,虽是借了阵法,即使它再高明,也会有部分酒量留于体内,如喝上太多还是会令人醉的。
加上三人再拼下去,没完没了喝上个一、二百斤的,他们兄弟也会心痛。那可是自已的极品灵酒啊。
见此,他们虽是很在意那俩妖蟹,但也只能当场开口认输,将装载它们躯体的储物手环丢给对方,而柳义竟然坚持不受。僵持之后,兄弟俩只好又将它揣入怀中称谢不已。
实则柳义自有想法:他深知喜好炼器之人材料对他们的重要性。另外那两个妖蟹躯壳,他实在想不出有特别之用处,便成全了兄弟两人。
见对方提及,他便稍具逊意地说道:
“前辈谬赞,在下实无甚高风亮节之处,只是觉得那两具妖蟹无甚作用而已。”
“虽然如此,但它们毕竟值上不少灵石。”
鲁真以独目了柳义,又道:“听闻小友来到此地,是极想采购一些‘赤海胆’回去?”
“正是,不过十分地不巧啊,听说就是贵处的金沙岛拍卖行也停止了赤海胆出售,此次在下来是欲空手而归了。”
言语之间,柳义的脸上不觉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失望。
“呵呵!……那可不一定,老夫这里便有一些,只是不知能否纳入小友的法眼?”
鲁真乐呵呵说道,随手拿出了一黄色的储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