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义示意年轻伙计将包房的房门关好,并打开了设在房内的隔离阵法,随即问道:
“小兄弟,今天我们也算有缘,不知小兄弟如何称乎?”
到目前为止,他尚未得知仅片刻功夫便从其身上赚取了三千二百灵石的这位仁兄的大名。
“小的姓‘燕’名‘吉’,不知客官有何见教?小的定然是知无不言。”,燕吉见柳义如此审慎,便猜测对方有要事将欲询问自己。
“嗯!燕吉,在下有一事大为不解:就在方才,我们见数条大街之上均有不少人在兜售一种质地极为低劣的龙象灵酒,此举必将会大大地影响你们酒庄的生意及声誉。而奇怪的是,你们城主对此居然也不闻不问。”
柳义神情自若,似乎是在与对方聊家常。
“客官,此事说来话长。简单说:就是我们的城主在此处已任职多年,而在数十年前,其在罗浮宗的后台已然坐化。所以,前不久另一股势力,便安插了两位人选在此任副城主对他进行了掣肘,使城主大权旁落、势单力薄。五年前,有传言说城主身体不好,已闭关治疗,其中一名副城主已然代理城主一职,不久很可能将取其而代之。”
“那两位副城主在控制了部分资源后,又对城主家传的龙象灵酒觑觎起来,城主原先的手下们不肯,他们便纠集一大帮闲散人员,明目张胆当街遂卖起了假酒。由于城中护卫与执法队均属于那两名副城主的势力,所以城主的人马对此也无可奈何。”
燕吉尽管挑重点,数语之间便将主要问题讲清。
“不知你是否知晓城里面那个叫什么‘龙象帮’的情况?这些人平时的行事方式如何?”柳义复问。
“噢!客官问的,正是小的想要说的。那个龙象帮,正是那两名副城主利用一些地痞泼皮,组织起来的一个外围势力。这些人在城内因尚顾忌一下城主,主要以坑蒙拐骗为主;在城外或者是龙象山那里,还从事一些偷盗、抢劫甚至是杀人越货的营生。”
“龙象帮的住所位于东大街的尽头处,原先为一市场,后来被他们强占。其处占地数十亩,平时如果没有什么事,那些人都在那边。”
言及此处,燕吉了柳义,沉吟片段,又道:
“这些人虽然修为均在结丹期之下,但在城内行事的风格却是相当难缠,如有什么人让他们中,就算那些人是结丹高手,即使是大津有名的大门派。龙象帮往往也会使出‘碰瓷’的手段,令对方吃亏。因为城中的护卫人员经常在其活动附近巡逻,一旦出现什么摩擦,便迅速赶到,强行运用各种手段为其予以偏坦。”
“当然,也有一些高手令龙象帮碰瓷的手段不能成功,不过近来,他们又想出了一个更为毒辣的办法:一旦初次碰瓷达不到目的,便派出人员对其对象进行一天十二时辰无差别的盯梢。只要对象离开,他们便派出大量人手在关键街道、城门等处拦截,继续实施其碰瓷的阴暗伎俩。”
“上述之后,可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够逃离他们的魔爪,只能忍气吞声,乖乖受他们盘剥。”
“就在众位客官来至此地的十余天前,在龙浮城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说至此处,燕吉又稍微停下,在四人目光的关注之下,吞了吞口水,又复道:
“那一天,来了三位结丹期的散修,中了龙象帮那些人的手段,不服之下,遂与城中的护卫们大打出手,在受伤之情况下,杀死多人,冲出了重重包围,后来不知所踪。”
“为预防此类事情现再度发生,那两名副城主的后台遂又从宗门内派出了几余名结丹期高手,大大加强了护卫的力量。”
柳义四人听罢,心下连连震惊,然而抑制着表面上俱不出声,频频以目光对视,不时低头苦想。
燕吉方才所说之事,似乎即将在他们身上重演,而思前想后他们仿佛也没有能力加以摆脱。因为,龙浮城禁止飞行。只要他们走出去,不免会让龙象帮的探子发现。届时,那些人就会一拥而上,实施其栽赃大计。
虽然龙象帮敲诈勒索的那些灵石对于柳义的身家来说不算什么,只是作为堂堂七尺男儿和修真者,焉能受得了这些地痞泼皮的恶气!
还有一个方面,那便是以黑金两兄弟的脾气,
片刻之后,柳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又问道:“此事还有一个问题令在下不甚清楚:既然那两个副城主即将获取城主的地位,为何还继续实施这种极端手段。毕竟,如此对龙浮城之声誉影响相当地大。之前此地据说相当地红火,而目下的情形可是日渐萧条,不复往前了。”
“客官说得没错,这几年以来,由于龙象帮那帮人的存在,已令前来探险的人大大地减少。想当初,每天来此地之修者成千上万,而今百数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