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在利用你。”他给自己套上了衬衫靠在床头说，“对不起。”

相同的语调，是我那天在医院门口听到的。

“是我想利用你试探那个东西的深浅，所以才带你去的医院。”

原来我之所以在医院会感觉冷的厉害是因为这个。

“我有自己的私心……”他说，“可是后来我觉得不应该让你去冒险，这对你不公平，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才决定自己去做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看着他反问，“那还不是拜你所赐，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去哪里知道！”

“对不起……”他说。

“我有那么让你不信任么？”我问他。

“……”

“我一直当你是可以深交的朋友，而你呢？”

“我……对不起……”

“别说什么对不起。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我想知道答案，我想知道我在他心里到底算不算得上是一个朋友。

“我也把你当成是我的朋友。”他苦笑道，“可是，我已经不配再得到信任了……”

“你真的把我当朋友？”

“真的。”

“那你为什么利用我？”

“我有私心。”

“不能对我说？”我看着他沉默，“算了。”

“不，”他叫住准备离开的我，“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人，我的身份……还有那个仇仙……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

“你以为，我会介意这些所谓的麻烦？”我对他说，“这么说吧，每一个人都有私心，这并不算什么。对我而言重要的是，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你说有，我信。所以……你没有错。”

“千炤……”

“好好休息吧，那个东西估计还在你身上，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你怎么知道那个东西在我身上？”

“我看到了。”我拍了拍鬼鬼叫她和我走，可是鬼鬼似乎还有什么事。

“呜呜……”她冲我说话。

“又干嘛？”

“……”

“他没事的，你就别瞎担心了。”我对着鬼鬼说，“就让那东西再得意一会儿。”

“你……”风尹似乎还想问什么。

“嗯？”

“……”

“安心休息吧，放心，那东西虽然我收拾不了它，但是它也别想在我家得意。”我对他说，“对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在办公室里突然半路杀出来的那个是个什么东西？”

我看到他的表情又是一惊，然后他笑了笑：“你不是都知道了么，还说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我只知道后来忽然跑出来的那个是我的仇仙。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一直都在的那个我看不清楚……我只知道它是跟着我进到办公室的。”

一直都在的那个东西？难道……是我？！这怎么可能！！我一不会道法仙术，二不会灵魂出窍的，一定不是我……这里面一定有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