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样的大山叔,你们赶紧去帮帮墙头草他们吧,你们再不去,估计就被鬼子收拾了他俩了。
大家这才如梦方醒,赶紧跑到墙头草那边。我也有了些力气,慢慢捱着走了过去。只见墙头草和韩瘸子狼狈至极:鬼子一手一个,掐住他俩的脖子,并且牢牢地摁在地上,两人脸蛋涨得跟那茄子似的,青筋暴起,尤其是墙头草的两只斗眼,布满了红丝,看那架势,在被鬼子掐一会儿,那小斗眼就要蹦出来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杀机顿起,抄起一支步枪,用枪托朝鬼子的头上猛地一击,就听砰的一声,鬼子的头颅如同一个被打碎了的西瓜,血溅当场!我的两只胳膊也被震得一阵阵的麻木,钝疼感不断的传到神经中枢去。
乌拉大吃一惊,说,东方红,你、你手够黑的!
我冷冷的看了看鬼子,说,这便宜了他了,按照他们所犯的罪行,剐了他都不为过!
他们扶起了差点被掐死的两人,并查看昏迷的李勇。
我说,无毒不丈夫,乌拉你小子差点死在了他们手里,好了伤疤忘了疼?
乌拉摇了摇头说,我想留个活口,问问这里的情况,你不觉得这里太奇怪了?多少年了还有鬼子存活,而且二战结束三十多年了,鬼子在这里死守着干嘛啊?
乌拉拉了拉我说,来来来,帮我救救这个鬼子,我看这个鬼子也就是脑袋开了个小花,应该没死。
我瞅了他一眼,径直朝李勇走去,查看了一下李勇的伤势,还好,刚才李勇疼痛过度才昏迷了过去,现在我给他敷了点药,应该问题不大。
却看乌拉给鬼子掐了一会人中,还给他喝了点水,那鬼子就幽幽的醒了过来,醒来后傻傻的看了看我们,然后两只手在腰上无力地摸索了一阵,好像要找什么似的。突然鬼子的手一扬,不知什么时候,一颗手榴弹出现在他的手里,显然手榴弹已经被拔掉了保险栓。鬼子居然朝来不及防备的乌拉头上狠狠撞击了一下,把乌拉给打的两眼发直,差一点歪倒,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有一股烟硝的味道飘进了大家的鼻孔——手榴弹击针已经击发火帽,点燃延期药管了!
我大喊道,要爆炸了,大家闪开。
我飞起一脚踢向敌人的手榴弹,那鬼子应该是清醒了不少,反应也快了,见我一脚踢来,竟然手一摇,躲过了我的这脚。我一击不成,迅速又踢出一脚,这一脚直接奔向鬼子的太阳穴,啪的一声,鬼子被踢中,头一歪,手榴弹也掉了下来。我这一脚踢出,手也没闲住,拉起了乌拉就跑,刚跑了十几步,就感觉后背被猛地一拍,如同一只巨大的熊掌,从后面抡开,直接抡在我的后背上,我俩同时飞了出去,同时耳边一阵轰隆巨响,我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嘴巴子一阵刺疼,急忙用手去抓那个地方,竟抓到了一只手。我微微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不过很快一双小斗眼,在一副平光眼镜的掩护下,还是映入了我的眼帘,这不是墙头草还有谁?
墙头草推了推镜框,仔细的看了看我,那双斗眼似乎更加努力的凑到了一起。他笑了笑说,我就说死不了,嘿嘿,他要死了,谁领我们出去啊。
我一听差点鼻子气歪了,关心我的死活,还是关心他自己,着是人话吗?我刚要骂他几句,就听乌拉在旁边说,还好,还好,他没事了。
我说,乌拉你没事啊,明明是咱俩一起跑的嘛?
乌拉不好意思的说,我当时跑的有点快,你跟我屁股后面,结果那气浪就直接扑你身上了,我这就没怎么样,哎呀,难为你了,到底是工农联盟子弟兵,根正苗红,革命心强……
我赶紧打住,问那个鬼子怎么样了。乌拉示意我自己看看,我努力的站了起来,往刚才的地方看了看,哪里还有鬼子的影子?只有半个日本屁股帘军帽扣在地上,其他再也没有了。
我说,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