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对这些了解甚多,因此她把汉砖的来历说的很是详细。我听了日本鬼子就痛恨不已。我说,小鬼子真是痴心妄想,我就不明白了,孔孟之道在中国立国两千多年,儒家文化大行其道是在董仲舒时候,而那时他们小日本在干嘛,还是汉倭奴吧,还敢妄称儒家中统呢。
紫嫣说,日本学界自从明治维新后,学风和口号为之一变,他们由原来中国的学生,变为东亚的强者,于是开始用另一种眼光看待自己的文化了。他们认为儒家文化发源中国,但是儒家文化圈却是泛东方的,并不只是中国所独占,而儒家文化讲究正统继承,所以日本人认为自明朝末年,甚至南宋末年,儒家正统已经传到日本去了。如同佛教产生于印度,却最终繁盛于中国。
日本学者是伴随着日本国势的壮大,而出现了文化心理的膨胀的。他们认为,自汉唐以来,汉人日益萎靡,因此两宋接连被异族击败;明朝一度振兴,但是清朝的建立,彻底摧毁了汉人的继承文化中统的资格。而日本人自认为,民族成分单一,一直接受儒家文化,即使明治维新,他们也是强力的保留着传统,因此他们是最有资格继承儒家传统的。
正因为这个,日本人觉得在历史上,辽金蒙古满族,都可以入主中原,那么日本人也可以入主中原,并最终成为儒家文化的最优秀代表。因此他们的黑龙会首选东北为日本的侵华基地,就想复制当年的清军,打开山海关,然后问鼎中原。他们提出的大东亚共荣圈,只是后来军方从这些理论中找到了一个口号而已。但他们殊不知,在这过程中,野蛮和暴力早已被世界所唾弃,而且对世界的破坏要远远大于重建的。
我说,这小日本固然可恶,但是我们的确对我们的固有优秀文化保护不力,远的不说,我们镇上的那座宋代古塔,不也是被那些红小将们一把火烧了吗?这就是四旧?他们都是从娘胎里出来的,老娘是旧社会的,那他也应该是旧社会余孽,也没见那些头目们把自己给烧了。
墙头草说,可、可恨的是,多少线装古书,被那些家伙一把火烧了,这不比秦始皇还厉害吗?要是那些书留着,能值好多钱呢。
我赶紧说,打住了,打住了,扯远了,是谁说过,从政者物无良,莫说这些陈年往事了,还是说说咱们现在的处境吧。
紫嫣说,我们是脱离虎穴,又入龙潭啊。刚才大家看见的那只大蜈蚣,可是史上赫赫有名的史前大蜈蚣,不知怎么在这个进化论失灵的角落里生存了下来,它可是三亿年前地球上的霸主,我们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我们叹了一口气,却不禁想起刘叔触动了机关,山洞门已经关闭的事实。洞门关闭,大蜈蚣进不来了,但是我们也出不去了,乌拉却大叫一声说,啊呀,前面有灯光,难不成有人家?
闻听前面有灯光,我赶紧看去,可不是嘛,只见大门一关,这里也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空间不小,是天然的洞穴,洞穴的四壁各挂着一盏灯,最近的一盏灯是插在石壁里的,从远处看是一个金属碗状灯口,灯口有一个盘子那么大小,灯光绿幽幽的,就从那里发出。那灯光看着都让人心里瘆得慌。我暗想这不可能啊,都两千年了,虽说古墓里都有长明灯,但那就是一个称呼,说是人死之后,在墓中灵魂仍然过着生前的生活,因此需要长明灯,但那都是象征意义,墓道封闭之后,空气缺氧,灯火很快就会熄灭;即使不缺氧,也会因为没有足够的燃料而熄灭的。
我正想和乌拉商量一下,却看见乌拉把大山叔放到了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不少未用的汉砖,就见乌拉拿汉砖摆了一个方框,然后和李勇轻轻的把大山叔放了进去,然后把一支三八大盖横在框上,在搭上汉砖,这样就成了一个坟墓。乌拉向坟墓鞠了一躬,然后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什么。
我心里也难受不已,想我们来时齐装满员,到现在已经剩下我们这几个了,真是发丘实在凶险,怪不得鬼见怕师父,总是说发丘讲究的是谋定而后动,要力保万无一失。
可是刚才刘叔踏了那一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得亲自看一看,所谓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隅。我走到刘叔刚才呆的位置,看了看那块汉砖,它是活动的,我拿刺刀用力撬动,砖头应声而出。只见砖头下是一个坑,里面有一个小金属板,金属板连着几根牛皮绳索,绳索上的油还清晰可见。这是机关被触动了,估计古墓里的机关系统也已经被激活,我们得倍加小心了。
突然墙头草大叫起来,有鬼啊,有人!
乌拉怒喝道,住嘴,到底是有人还是有鬼?
墙头草指着前面说,大、大、大柱子后面,中央位置,有一个人。
乌拉嗖的一下抽出武士刀,放在胸前,慢慢的向前走去,我见状赶紧子弹上膛,紧跟在后面,其他人依次跟在后面。
我们踱过石柱子,只见在幽幽的绿光里,有一个高约一米七多点的“人”站在前面,背对着我们,似乎低着头,而且有绿光从他的身前发出,那情景令人很是不安。
乌拉大声说道,敢问前面的朋友,不知是哪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