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龙黯然接道:“好一个多情自古伤离别,冰颖可知道你我一别我是如何的黯然神伤,那横空如练的一剑,我不疼,我疼的是你流下的泪,那滴泪一直在我的心里滋养着我,不信我可以掏出来给你看看我的心,给你看看那滴泪。”说到动情处云梦龙大声击桌吟唱了一首柳永的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云梦龙把柳永这首婉约深情的词唱的荡气回肠感天动地,女学生们脆弱点的都听哭了,靳冰颖看着云梦龙湛蓝清澈的眸子心头泛起微微的涟漪,脑海中隐约有一个潇洒不羁的身影。
云梦龙伸手抹了一下滑落的泪滴,说到:“不好意思,老师失态了。”
下面鸦雀无声,云梦龙继续道:“我们接着讲柳永。柳永原名三变,排行老七,不少人喜欢叫他柳七。他不仅是个风流才子,还是个屡试不中的补习生,常喝常醉的酒鬼,出没秦楼楚馆的浪子,仕途坎坷的小官,“奉旨填词”的专业词人,浪迹江湖的游客,自命不凡的“白衣卿相”,歌楼妓女的铁哥,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市井街头的自由撰稿人,惹怒皇帝的笨蛋,不修边幅的小丑,敢恨敢爱的汉子,无室无妻的光棍,创新发展宋词的巨匠。柳永一首‘鹤冲天’惹恼了宋仁宗,宋仁宗看到那句‘忍把浮名,换了浅吟低唱’后龙颜大怒,大笔一挥,划去柳永大名道,‘且去浅吟低唱,何要浮名?’至此柳永就成了奉旨填词柳三变,再与仕途无缘。柳永好色而不好*,虽常流连秦楼楚馆,烟花柳巷,却也不是去狎玩那些可怜女子。他是付出真情的,否则怎有‘断续残阳里。对晚景,伤怀念远,新愁旧恨相继。脉脉人千里。念两处风情,万重烟水。雨歇天高,望断翠峰十二。尽无言,谁会凭高意?纵写地离肠万种,奈归云谁寄?’这般伤情无限的词?”
云梦龙眼里没有别人,他一直看着靳冰颖,靳冰颖起初尚敢与他对视,到后来,颇有些受不了云梦龙的眸子,那么的无辜,那么的单纯,那么的深情,她不忍看。学生们都把云梦龙当成了柳永,仿佛他就是那个敢爱敢恨不畏权贵堂堂正正甜甜蜜蜜切切绵绵,那个真情,真爱,真词,真男人,敢写,敢唱,敢为,敢叛逆的柳永柳大词人了。
云梦龙最后感慨道:“柳永就是一浴火的凤凰,敢于如此沉沦的,古往今来,只有柳永一人,能够沉沦的如此精彩的,也只有柳永一人啊。所以,我才会最喜欢他。”
学生们明白了,这是**啊,这么BL啊,这是阴阳相隔的背背山啊!
“老师也做了一首词给大家,大家想不想听?”云梦龙问学生们道。
“想听。”学生们大叫道。
“遥望伊人渐远行空思吟无力回挽往日欢笑情子空鸣泪湿衣襟何日再相逢梦境里依然醉清风泪痕点滴永刻我心中梦颖女神弹指间千年不知当时情”
云梦龙浅吟低唱,抬头低首,一双眸子却时不时飘向靳冰颖,靳冰颖低垂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展翅化蝶飞。她安静的坐着,云梦龙实不知其芳心几何。云梦龙就那么形单影只的站在讲台上,痴痴望着心中的女神,女神似有所觉,她微微抬头,看向云梦龙,四目相对,一个情深似海,一个风淡云轻。谁输了谁的情,谁占了谁的梦?
“云梦龙,出来!”这么有意境的气氛愣是被一声断喝生生破坏。靳冰颖一愣,再次垂下眼帘。
云梦龙心头怒火“腾”一声升起,他就如一座冰山,浑身散发着*人退步三尺的寒气。云梦龙拉开门,看到五个高矮不一的小子。云梦龙眼睛眯成一条刀锋,冷冷看着五人:“你们就是五毒手。”
他们被云梦龙看得浑身如坠冰窖,冰冷难耐。其中一个小子,估计就是老大蜘蛛吧,他说:“没错,我们是来告诉你,让你不要忘记午时之战。”
“不用午时了,就现在吧。”云梦龙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