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人群里就传出一个声音:“我们不管你干什么,反正不能只拆他们的不拆我们的。”
这话一出,顿时就是一片附和声,吵的黄尚耳朵都嗡嗡响,连忙大叫道:“行了行了,都别喊了,也别在这堵着了,你们合计合计,找个代表来谈吧。”
“那就白婶儿代表我们了。”
“对,就让白婶儿去谈。”
“姓黄的小子,我们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可不能坑我们。”
这么顺当就选出了代表,这些人是早就预谋啊。黄尚一个劲儿的抓头皮,都捋下好几根头发了,愁的。
好歹是把这些堵门的居民们给劝走了,总算是安静了不少,把白婶儿领进老院长的办公室,又亲自给她倒了杯水,黄尚这才陪着笑脸说道:“白婶儿,你们这是要干吗啊?”
白婶儿看了看那杯连茶叶沫子都不带的白开水,动都没动,撇嘴道:“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干啥?拆迁呗。”
黄尚失笑,说:“这不是瞎起哄么,白婶儿,你说你们都住马路对面的,拆也拆不到你们那啊。再说了,你那杂碎馆我又不是没见过,连门口的马路牙子都给你算上撑死也就四十来平米吧?一百五十万?太多了吧?”
白婶儿哼哼两声,说道:“你懂个屁,我那又不是民用,是商用底店,商用的价钱能跟民用的价钱一样吗?-----你说说你,好几个亿都出了,一百五十万都不舍得?”
黄尚算是听明白了,这连民用和商用都给分的这么清楚,还口口声声就要一百五十万,这是逮住拐子猛踹啊。
黄尚郁闷道:“白婶儿,你这是不讲理啊。”
“哎哟,我不讲理?”白婶儿顿时不乐意了,对着老院长嚎啕道:“老张,你听听,你听听这小崽子说什么呢?都是街坊邻居的,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都是看着你长大的,现在求你点事就这么难?难怪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呢,你这坏的也太快点了-----你小时候打碎我一个碗我还没让你赔呢。”
黄尚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女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人,让他感觉比刘茂才那帮人还难应付,这道理给摆的,远亲不如近邻都出来了,更可笑的是,这话怎么听,最后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一个碗引发的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