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涛在工地上转了转准备回去的时候,接到了祝援朝打来的电话。祝援朝在电话里说已经和军区政治部的宁副主任打听过了。关于雷霆战火俱乐部招收猎豹大队老兵的事情,需要雷涛去南靖和宁副主任亲自商谈。
“后天宁副主任要陪军区领导去波兰,有个军事交流的外事活动。你能不能现在过来,晚上和宁副主任一起吃个饭,把这个事情敲定下来。”祝援朝在电话里问道。
雷涛盘算了一下,如果说宁副主任后天要出访的话,明天肯定是没时间的。那也就只有今天晚上可以谈这个事情了。他看了看表之后,在电话里对祝援朝回复道:“祝叔叔,我大概五点半左右能到南靖。麻烦你帮忙定个吃饭的地方吧……”
时间很紧,雷涛直接从工地出发,驱车转上了靖海高速。从邯江到南靖走高速160多公里,开车的话只需要两个小时。最主要是进入南靖之后,市区的道路比较堵。这个就不太好控制时间了。
果然,雷涛到南靖的时候是五点一刻。可刚进市区就被下班的高峰给堵住了。南靖也是座老城,历史上的六朝古都。城市内的古建筑不少,也存在着和邯江一样的发展和保护问题。尤其是南靖的交通,在市区这一块根本就是肠梗阻的顽症。
改革开放之前,大城市里最主要的交通问题是成千上万的自行车大军。而改革开放之后越来越多的私家车成了交通拥堵的主力。以前自行车时代其实交通拥堵还好些。大家往一个方向慢慢地骑行,小擦碰之类的事情不太会造成交通堵塞。看到的人很容易就从旁边绕行了。
但到了私家车时代,那就大不一样的,路上紧挨着的一辆辆车,只要有几个性子急的人,变道、加塞、见缝插针……很容易就会引起擦碰。而汽车的擦碰和自行车的擦碰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了。一点点的碰擦都会引起一场纠纷。就算擦碰双方的脾气都不错,那找交警处理,报保险公司之类的程序走下来。一条路的一大部分就被堵住了。
雷涛被堵了之后,顺着车流慢慢的龟速前行。走了一段路之后,就看到两辆车卡在右侧的车道里,整个单向三车道的马路就只有一条窄窄的路可以通行了。两个司机正在争执。而两个交警一个负责疏导其他车辆,另一个还要负责调解他们之间的矛盾。
看着这个场景,雷涛才弄明白为什么对面的车流很正常的通行,而这边的车流却是如此龟速了。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跟着前面的车子往那条窄道这边并线。
就在这时,他旁边的车道里一辆黑色凌志不顾交警的指挥直接朝前面开了过来。而正在交警的指挥下并线的雷涛的车头一下子被这凌志车擦了一下。
“你个瞎了眼的!下来!”雷涛还没将车停稳呢,凌志车的副驾驶座位上就下来了一个穿着迷彩t恤地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脖子里挂着一条小指头粗的大金链子,两鬓和后脑的头发被铲平了,头顶着一蓬马桶盖似的红色头发。
他径直走到雷涛的车前面狠狠地拍了一下引擎盖大吼大叫着要雷涛下车。而那个负责指挥的交警过来拉住了他。
“你们为什么不服从我的指挥!我刚刚让你们停车为什么不停!”年轻的交警一脸严肃地责问着这个年轻人。
而这时车上的其他几个人也跟着下车了。那个开车的年轻人,也是一副非主流的打扮,他将口中叼着一个棒棒糖,嚣张地朝交警指了过来:“服从你的指挥?你凭什么指挥我啊!你看看这这车……是你能指挥的吗?”
这时,雷涛也下了车,他听到这话,瞥了一眼那车后头的拍照——南b0573z。
这是南靖军区政治部的车牌。对于军队车牌编号很清楚的雷涛,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这帮小年轻,两男三女,都是这副非主流的打扮,看这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军人。但他们却开着军牌车,而且还这么嚣张。很显然应该是属于“军少”一类的人物。
两个小年轻此时已经把矛头指向了交警,刚刚交警在放行了他们前面的车之后,打了手势让他们停下,然后放行雷涛这边一条车道的车。前面的路被堵住之后,只有边上那一条通路可以走,交警的指挥也很正常。可这帮少爷感觉他们的“特权”没有得到认可。自然就把气撒到了交警身上了。
雷涛看着他们两人越来越不像话。那个“大金链子”一把将交警的帽子扯了下来,扔到了另一边川流不息的车流中。而那个“棒棒糖”,手里的棒棒糖都戳到交警脸上了。那个年轻的交警为了不和他们发生肢体冲突,只能一边呼叫同事,一边往后退。
他后退的方向正是雷涛站着的方向。雷涛突然暴起一之手一下子扼住了那“大金链子”的脖颈,手上略微一用力,颈动脉的血流被他截断了一秒。这是一个“昏穴”。被雷涛用截脉的手段按住了“昏穴”的大金链子立刻倒地晕了过去。
而那个棒棒糖还没反应过来,两只胳膊都被雷涛扭脱了臼。旁边那三个非主流的女孩子见状呲哇乱叫地想冲着雷涛扑过来。结果被他一声厉吼和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瞪了一眼,立马像吓坏了的小狗缩到了一边。
雷涛出手处置这个混乱的场面仅仅用了不到五秒钟。而这时那个带队的交警才转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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