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王药典》?哦,这本书好久都没有新书来了。”徐清想了一下回答。
听到徐清的回答,姜落月的眼眸中滑过一丝失望。“那算了!”说完,就要转身。
“慢着!”看到眼前人的眼底的那丝失望,徐清的心突然一阵纠结,他马上叫住了她。
“公子还有事?”姜落月顿住脚步,诧异的望着徐清。
徐清迈步走到了姜落月的跟前,笑道:“我一个朋友有这本书,不知道王妃介意不介意是旧的?”
听到他的话,姜落月的眼眸中立刻放射出灿烂的神采。回答:“书不论新旧,都是让人来读得。只是你那位朋友愿意割爱吗?”
“我那位朋友很豪爽的,过几日你……派人来拿好了!”徐清很想再次看到她。
“那我愿意出双倍的书钱!”姜落月赶忙道。
“不用!不用!我那位朋友出身富贵,他可是不会在乎这点小钱的。”徐清摆摆手。
“他不在乎是他的事,我出不出是我的事。他能够割爱我已经很感谢不尽了。当然更要感谢周公子。这本书我一直想看,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姜落月微微笑道。
“我开这书局就是想让客人能够读到好书。你不必谢我!再说我不是还要收你的钱吗?呵呵……”徐清呵呵笑道。
“呵呵……”姜落月也低头一笑,然后转身带着紫月离去了。
望着消失在门里的水蓝色人影徐清快步走到门槛前。看到前方的两个身影上了一辆很排场的蓝布马车。然后马夫一挥鞭子,马车便缓缓启动了……
望着远去的高大马车,徐清从刚才姜落月的音容笑貌中醒了过来。心想:看这辆马车一定是出自名门旺户,看这位秋王妃的言谈举止也不是一般人家的王妃。就算他的心微微荡漾又能怎样?他只不过是一个贫困的书生罢了。他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突然间,徐清的心便惆怅了起来。
这日晚间,圆圆的月儿高挂空中,暮春的风儿暖暖的轻抚着人的面颊。
落寒书屋后院的一方石桌前,坐着两个年轻的男子。一个衣着考究,眉目清冷。一个身穿布衣,气质儒雅。他们两个正在月下浅酌谈笑着……
“徐清兄,今年的秋闱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薛楚寒抬头问道。
“我考与不考都不会中的,还不如在这里安心的做个卖书先生。”徐清自嘲的道。
薛楚寒和徐清是莫逆之交,几年前徐清来京城赶考,不但落地而且还染上重病,危急时刻是薛楚寒资助了他。二人从此成为极好的朋友。并且最后由薛楚寒出资开了这家落寒书屋。由徐清日常负责打理,薛楚寒只是幕后的老板!
“你写的文章抨击时弊,当然会让主考官不爽,如果真的中了要经过殿试,皇上怎么可能钦点你这样的人做状元或者榜眼呢?”徐清才华横溢,只是可惜不能适应这个时代,所以考了几次都是名落孙山。
“写文章就是要有实用,一些歌功颂德的文章有什么用?我绝对不会同流合污的。”说完,徐清便仰头喝了一杯。
“哎……看来是各人有个人的烦恼啊!”薛楚寒摇了摇头,也仰头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身居要职,现在府上更是有两名美妾在怀,还有什么好烦恼的?”徐清看了薛楚寒一眼。
听到徐清的话,薛楚寒拿着酒杯站了起来,走到石桌前的一棵树干前靠在上面,仰望着漆黑的夜空中的月儿,幽幽的道:“表面的风光永远抵不过心中的孤独。你的心只有你自己知道,别人是体会不到的!”
“你孤独吗?你有父亲,也有.,还有两名妾室。难道他们不是你的亲人吗?”徐清皱眉问。
“哼,你也知道,我只不过是个私生子而已,我的父亲根本就不敢在大庭广众这下认我。我的.也是个可怜的人,她这一生只做一件事,就是时时刻刻等着我的父亲来。至于我那两名妾室,呵呵……不能交心的婚姻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薛楚寒叹息道。
薛楚寒在旁人的面前一贯是坚毅,冷漠,甚至有时候是冷酷的。除了徐清以外,他再也没有可以一吐心事的朋友!其实他的内心和外表是不一的。他的内心极度的孤独脆弱,只是他不肯把自己的心扉向任何人敞开!
“如果你可以敞开心扉的话,我想她们都会和你交心的!”徐清说道。
“呵呵……”薛楚寒笑着摇了摇头。“徐清,千万不要和你不信任的人交心,那样你会遭受更大的伤害。记住我这句话!”
“我倒是想交心,只是她……”说到一半,徐清便闭口不提,低头又饮了一杯酒。
“她?徐清兄,难道你有心上人了?”对于徐清的话,薛楚寒倒是很好奇。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心上人!不过我会时常的想起她,看到她会很紧张,很想和她多接触。”徐清仰头望着空中的明月,仿佛看到了那张清丽的脸庞。
“她是哪家的闺女?姓氏名谁?如果你有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去提亲!呵呵……能让徐清兄动心的女人,我还真是想一睹芳容啊!”薛楚寒热情的道。
好友的话让徐清默然不语了,眉宇紧蹙着,仿佛很苦恼!
“不会你连她的姓名都不知道吧?”薛楚寒也皱了下眉。
“我只知道她姓华,应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王妃!赵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现在这般穷困潦倒,刚刚能让自己温饱,又怎么能养得起家室呢?更何况那位华王妃出身大家,门不当户不对,我和她是绝无可能的!”说完,徐清便又仰头一饮而尽了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