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哥哥，苏延哥哥，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好不好？”

她扑在苏延脚边，抓住了他的裤管，“我保证以后听话，我不是故意的，苏延哥哥……”

“悠然啊，你忘了吗，你曾经说过的啊，再也不会背叛我了。”

苏延低下头，抓住她的下巴，抿唇浅笑。

温柔的声音像是一把刀，狠狠扎在顾悠然的心上。

“我……我……”

她不停地发抖。

脸上的伤深可见骨，只经过了简单的处理，仅仅只是呼吸都会传来钻心的痛。

顾悠然的半张脸，像是地狱恶鬼一样恐怖。

王晓环捂住嘴，往后退了退。

“苏延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顾悠然哭个不停。

她的眼泪滚落在伤口里，疼得她一阵阵发抖。

她张开嘴，由于肌肉和神经已经被破坏，也没有及时就医，她现在已经无法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她的嘴角不停地抽搐着，眼泪混着口水一起往下滴。

但她还是抓着苏延的裤脚不肯松手。

“苏延哥哥，你放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我以后可以帮你做很多事情，我真的可以的……”

顾悠然抖若筛糠，含糊不清开口，嘴里像是含了很多东西。

“不用了，悠然。”

苏延蹲下来，和她对视。

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那样温柔的笑。

看向顾悠然的时候，恍若在看自己的恋人，满眼都是疼惜。

他好像完全看不见顾悠然脸上的伤口一样。

“悠然，你已经帮我做了很多事情了，”苏延轻轻摩挲着她的脸，“所以啊，以后你就休息吧……”

“乖乖的，呆在家里休息，哪里也不要去，好吗？”

“苏延哥哥，我……”

顾悠然的话还没说完，苏延就已经起身，腿撞在她脸上的伤口上，疼得她一阵痉挛，直接摔倒在地。

“你看，悠然，我找了新的人，以后，就由她来代替你去做从前那些，你没有做好的事情吧。”

“而你呢，只要在家里好好休息就好了。”

顾悠然躺在地上，口水和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了她的伤口里，然后又落在地上，和灰尘混在一起。

她不停地吸着自己的口水，斜着眼睛往上看。

她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苏延身后的王晓环。

那是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不，是和她受伤之前，一模一样的脸。

当初苏延可以把姜新子变成季舒的样子，如今当然也可以把别人变成她的样子。

然后，她就没用了。

想到姜新子的下场，她吓得发抖。

“苏……苏延哥哥……求你……”

她不想去喂狗！

她还没有看着顾小北死呢！

她是顾家大小姐！

她是小公主啊！

苏延走到一旁，拿起了一个铁钩来。

顾悠然往后瑟缩了一下。

她不停的摇着头，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铁钩尖锐锋利，还反射着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