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中午的时间很短,几个人也没怎么喝酒,领略了一番海上风情之后,渔家把船开回港湾。沈斌借故要回去写材料,告知薛平山等人下午就不去单位了。
陈华松把沈斌送到宾馆,沈斌没有回房间,陈华松一走,沈斌直接打车去了闽东国安局。
国安局的同志已经按照沈斌的要求,把调研报告整理完毕。沈斌让信息部门帮他查一下,这个薛平山有没有在地方宣传口干过。经过查询,薛平山的底子很干净,以前是某市的财政局副局长,后来调任闽东省经委任副主任,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着薛平山的工作简历,沈斌更加觉得有点蹊跷。地方行业代表团去中央开会,沈斌非常明白该是哪个领导接见。如果说是方浩然,那到能说的过去。你一个经贸代表团,怎么也轮不到中宣部的一名常务副部长来接待。
沈斌没有给瞿辉打电话核实,但是他已经决定,回到北京先和瞿辉见个面,然后再把报告递交上去。从船上薛平山的表现来,沈斌隐隐觉得,这个薛平山应该和瞿辉有着某种内在联系。
沈斌在国安局待了一下午,临近下班时间,沈斌才打车返回宾馆。到大牙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养伤,沈斌觉得这家伙挨顿揍也不错,最起码能让他消停消停。
傍晚,经委常副主任和陈华松等人,在经贸大厦隆重的招待了沈斌。薛平山没有出现,此时的薛平山正带着几名会计师,在金库中清点现金。
长岭大道顺安胡同的小院里,八名警卫持枪戒备,薛平山每清点一箱,亲自打上封签封存起来。这是他最后一次清点活动资金,薛平山不禁有点舍不得。
最后一箱清点完毕,已经是半夜十一点。薛平山了周边几名同仁,略带感慨的说道,“同志们,明天上午,把这笔钱拿到丰县民生银行,按照原计划存入空壳公司。刘会计,钱一入账马上进行分发,分完后立即注销那个公司。”
薛平山身边的一名老会计微微点了点头,“老薛,你真的要走吗?”
薛平山伤感的一笑,“老刘,你可是老情报人员,怎么连保密原则都忘了。不该问的不问,这是规矩。好了,时间不早了,小于,你安排一下警卫,今晚要保证金库绝对安全。”
薛平山吩咐完毕,带着众人离开了封闭的金库密室。当厚重的保险门关闭的那一刻,薛平山忽然觉得心里有一种失落感。
经贸大厦客房部,沈斌吃罢晚宴与丁薇等人聊了会天。十二点半左右给桑格和大牙打了一个内部电话,得知两个人都躺下了,沈斌这才收起电脑,懒洋洋的向浴室走去。
子夜一点半,大牙带着桑格跟幽灵一样悄悄离开了经贸大厦。小六等人早已经等待在不远处,这次他们没用偷来的牌照,而是蓝色胶带遮挡住省区号,在胶带上打了一个‘闽o’。猛然一,还以为是闽东省公安厅的车辆。
“六子,工具都准备好了吗?”大牙一上车,对着小六追问了一句。
“放心老大,都在后备箱中。”
“好!出发。”大牙一声令下,车辆缓缓向金库方向开去。
大牙等人来到了预定地点,与上午一样,大牙让小六等人在车中准备。等一会手机一响不用接听,直接过去帮忙。
黑暗的胡同中,大牙有点紧张的跟在桑格身后。白天他们已经观察过,这地方周围没有监控设备。薛平山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把金库设置在这里。那座小院名义上是一个糖酒商人购置的仓库,别外面很放松,里面的监控及报警设备非常先进。就算是一只猫跳进院子,房间内的警报装置也会示警。只不过,这回他们碰到的不是江洋大盗,也不是什么圣手神偷,而是一位有着特殊能力的修行人。
暗夜中,桑格举起了乌木杖,口中喃喃念着咒语,乌木杖首,随着咒语开始射出无形无色不见的气息。这是一种能控制身体神经的咒术,咒术一旦中了,可以短暂的让人浑身僵硬。随着年龄的增长,桑格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种能令人昏睡的咒术,居然进阶为这种咒术。
“大牙哥,可以了。”桑格小声说道。
大牙一听,赶紧拿出手机给小六拨了过去。不大一会儿,四个头戴卡通面具的家伙拎着麻袋冲了过来。其中一个,手里还拎着一把手动切割机。大牙和桑格也戴上了面具,小六轻松翻过院墙,把大门打开。
桑格奇怪的着小六等人,对着大牙小声说道,“大牙哥,咱可说好的每次只拿四十万。他们拎着麻袋,这是准备拿多少?”
“我的好兄弟,对银行的钱,咱们可以守规矩。但是贪官的钱,你不拿光那等于害了人家。你想想,咱们只拿四十万,姓陈的那小子是不是得怀疑这几个守卫监守自盗?所以说,咱们这次就破例给他拿光,也等于是救了这几个门的兄弟。”大牙压着声音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桑格了几名目露愤怒眼神浑身僵硬的守,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一次桑格没再坚持他的真理。因为桑格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就让大牙多赚一点。
房间封闭隔音效果很好,刺耳的切割机没有传出多远。切割开厚重的大铁门,几个家伙着一排排箱子,赶紧掏出钳子扳手开始破坏封印。
一箱箱装满现金的铁箱子被打开,着这些诱人的钞票,大牙等人不禁咽着口水。
“好家伙,这个陈华松可真他妈能贪,光是现金就这么多,这混蛋枪毙一百回都不够。兄弟们,还等什么,装!”大牙一声令下,几个人跟疯了似的扑向铁箱。
桑格站在门边,他不明白这些当官的要这么多钱干嘛,两辈子都花不完。平时还得装出一副清苦的样子,活的可真累。为了不留下线索,桑格专门把乌木杖藏在了裤子里。这东西就是他的标志,一旦被通缉出去,南城黑道没人不知道是他的手笔。
凌晨四点,睡梦中的薛平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吵醒。打开床头灯了时间,薛平山不禁心头一紧。这个时间有人给他打电话,薛平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喂,我是薛平山,哪一位?”
“薛总,出大事了,两个小时之前金库被劫。我们几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跟中了邪一样不能动弹~!”
“你~你说什么~?”薛平山扑棱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在情报组织内部都喊他薛总,一听声音薛平山就知道是保护金库的警卫领队。
薛平山的夫人也被吵醒,坐起身吃惊的着丈夫,不知道电话里什么内容把他吓成这样。
“两个小时前金库被劫,所有资金被贼子一扫而光~喂~喂~薛总?”
薛平山一个激灵,手中电话掉在了床下。薛平山本想弓腰捡起电话,但是脑子一晕,晃晃悠悠栽了下去。
凌晨六点半,北京中南海一处花坛边,瞿辉副总理活动着身体正在晨练。
不远处,一名警卫手里拿着电话快速的跑了过来,“首长,您的电话,是林秘书打来的。”
“小林?”瞿辉一愣,林秘书是专门负责舆情工作的秘书,瞿辉不明白这个点给他打什么电话。
瞿辉抬起腿搭在石台上,一边压腿一边接听着电话。
“小林,什么事?~啊~你说什么~啊~!”
瞿辉连续叫了两声,后面一个‘啊’字纯属惨叫。因为他本想把腿从石台上拿下来,结果没站稳滑了出去,成了一字马。
警卫们一个个吃惊的着瞿辉,首长平时抬腿九十度都费劲,啥时候能劈成一百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