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立即殷勤献上。
“项身是PT990铂金,坠子是白玉,不过先生说实话这条项链的玉质很一般,您要是想要我可以给您多打点折扣。”
售货员解释,难得好良心,关略却将那条项链挂在手指晃了晃:“谁说我要?”
“……”
项链被他还了回去,他只拎着那只装着平安扣的袋子离开。
半小时后关略到了公园里,比之前约定的时间早了一些,他也懒得上去了,坐在车里给沈春光打电话。
沈春光刚洗好澡,衣服还没来得及穿。
“喂……”边接电话边用浴巾擦身子。
“我到了,什么时候下来?”
“再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沈春光知道这男人没什么耐心,所以单手往身上套内衣和裤子。
关略从电话里就能听出那边衣服皮带簌簌簌的声音,嘴角不自然地笑。
“再给你十分钟,快点!”
话音刚落只听见沈春光在那边“啊—”地尖叫了一声,还伴随着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怎么了?”
“……”
“沈春光?”
沈春光吃疼地抱着膝盖,妈的她能说自己在浴室边接电话边穿裤子摔了吗?
“嘶…没什么,先这样,挂了!”
大约十分钟后沈春光从大厅里跑出来,气息明显有些喘:“抱歉,我晚了!”
关略那会儿已经在车外站了七八分钟,大半根烟下去,霞光和白雾中他抬起头来看面前的女人。
一件米白色及膝大衣,里面是高领黑色粗线毛衫,下面一条洗得有些发白的半旧牛仔裤,裤腿塞在棕色裸靴里。
装束很简单,却显得自然,脸上也没化妆,皮肤却因为刚洗过澡反而显得晕红透亮,看着气色不错,只是蜷曲的头发还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水。
关略伸手过去撩了一把,自然摸到满手水渍。
“不吹干就下来?”
沈春光略嫌弃地撇了撇嘴:“你不是在楼下等么,又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你知道我没耐心?”
“当然知道,以前你就……”沈春光说一半停了。
关略眯着眼睛盯住她:“以前就什么?”
“没什么,上车,外面冻死了!”沈春光裹了裹大衣开车门坐上去。
关略在车外又站了几秒,掐了烟,没吭声。
路上是关略自己开车。
沈春光坐在旁边问:“雅岜呢?”
“他有事,一会儿自己去宅子。”
“哦……”
随后一路两人都没吭声了,关略开车,沈春光塞了耳机听音乐。
秋日天光比较短,到郊外天色几乎已经全黑了,路上也没什么其他车子,这一带实在太荒,车里就静得可怕。
沈春光觉得实在尴尬,开始找话题。
“为什么阿喜生日你要把我带来?”
“……”关略不吱声。
“说话啊!”
“……”关略还是没吭气儿。
沈春光有些恼,转过身去憋气不说话,关略用余光瞄她,她气鼓鼓的样子挺有趣儿,不由唇角扬起来笑了笑,不过这些沈春光自然没看到。
很快车子驶上那条银杏道,两边路灯很亮,一眼望过去可见枝头的叶子几乎全部掉光,光秃秃地不免显得有些萧条,不过地上倒铺了厚厚一层,沈春光几乎可以感觉到轮胎轧上去脆生生地往下馅。
“到了!”车子停下。
沈春光才回神,跟着关略下了车,一切还是老样子,宅子门口是一个老式喷水池,停车坪上停了几辆车。
“走吧,应该都到了!”关略有从车里拎了一样东西出来关上门。
沈春光四周看了看,追上去:“今天阿喜生日会来许多人?”
“不算很多人,怎么?你有问题?”
“没,只是觉得……”妈的她只是觉得自己跟他这样不明不白地过来算什么人?
不过关略懒得理她这些小纠结,转身睨了她一眼,随手将一只红色纸袋子塞到她手里。
“什么东西?”
“拎着!”
“不是,什么东西让我拎着啊!”沈春光看了眼袋子上的字,XXX玉器行,她有些受宠若惊,“给我的?”
“你想多了,让你送给阿喜的!”
“……”
操,德性!
此后一路跟着关略进了宅子,沈春光都是蔫蔫儿的,直到院门口有一身影窜出来。
“九哥……”
叶覃跨过门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跟在关略身后的沈春光。
真是什么都撞一起了!
叶覃片刻惊愕,冷飕飕地走过去堵在沈春光面前,直接问:“你怎么在这?”
“来吃饭啊!”沈春光也不客气,还故意将手里的红色袋子抬了抬,“可不是空手来的哦,我备了礼!”
“……”关略无语,这姑娘撒谎简直太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