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梓航故作深沉的摆了一个NO的手势，“我知道，你对她也有点意思。”

董风尴尬一笑，没想到梓航这小子居然这么懂他。不错，他其实对陈彤也有点好感，不过不知道这种好感。这不是陈国中的思维里带来的感觉，而是董风自己的感觉。他第一次看到陈彤就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感情，更何况加上陈国中和陈彤的关系很深，又看到不少陈彤的经历和画面，自然觉得陈彤这个女孩美若天仙，也许不经意见多深情的看了她两眼，一不小心被这小子发现了。

“好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试试看吧。得，不早了，忙了一天快休息吧。”

董风说完躺到了自己的床上，闲暇之余，并没有想太多关于脑控的事情，而是陈彤笑着的那款记忆久久不能再他的脑海里散去。

……

次日他们一同去往看守所，不过这次看守所的关系已经都让董太太疏通好了。这次看守所的人员比上次董风单独来的时候客气多了，而且也让他们单独进行了私下会面，没有人看守，也没有录制任何影像。

“凯子，我觉得老四可能没有死。”董风开门见山的说。

看守所的房间依旧是如此潮湿阴暗，凯子的精神状态似乎比上一次更加不稳定了，他恍恍惚惚的像是一个自己和自己斗争的精神病。

“董哥……谢谢你安慰我。”凯子昏昏沉沉的，以为这是董风为他送上最后宽慰他的话。

“不，凯子，我说真的。现在胖子和吴帅都已经快不认识我是谁了。我觉得那白楼有鬼。”董风又一次强调道。

这次凯子似乎专注了些，说：“有鬼？”

“老四可能没死，你仔细回想回想，你杀了老四没有？”

凯子皱了皱眉头，俨然一副仔细思考的样子，说：“没……我绝对没有杀了老四。因为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杀了老四，我只是看见很多很多的血，我身上也有……地上也有很多。”凯子回忆到道：“但是我没有看见老四，他没在天台，他那时候没有在天台上！我想了很久，也许是他被人捅了或者是什么的，我才上去救他……然后我就忘了为什么做这些事情了……”

董风皱了皱眉毛，凯子现在已经出了脑控的范围，他依然记得自己满身都是血。难道血是真实存在的？

“你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想到什么？”

“我觉得我当时好像就像被人蒙住了眼罩站在什么地方，一直在等一个时机，去被命令做什么事情。”

“做什么？杀了老四吗？”

“不是这种事情……更像是……拿着手机等警察来……然后承认我杀了老四。”

“自首电话是你打的吗？”

“我不记得我打电话了，我记得我拿着电话。”

董风点点头思索道，那那个电话有可能不是凯子打出去的，而是别人假报了凯子的名字打出去的。

“我得去查查110的报警录音。那你记得有没有别人吗？”

“不记得……这些真的记不起来了。”

董风点点头，“凯子你先别慌，我得一步步慢慢解决，不过我现在已经抓住事情的重点了，你应该很快就能出狱了，放心吧。别着急。”

凯子狠狠的叹了口气，“董哥，真的，这辈子能和你们做上兄弟已经不错了，现在已经出了这个事情，谁都不想的……也不知道这他妹的到底怎么回事。”

“我要跟你解释实在是太麻烦，一时我也说不清楚，总而言之你记住我的话准错不了，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董风和凯子见完面之后立刻去了报警热线档案室，翻出当晚从凯子手机里打来的那个电话。

“喂，我叫凯子，我现在在风城大学的白色实验楼楼顶，我要报案。”

“您好，请问您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杀人了，我要投案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