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们四个便站在一起。”方回把十二名禁军分成了三拨,接着,指着昨夜负责看守的四人和今早来换班的四人道:“你们几个,可以走了——慕容大人,你过来下。”
慕容嫣一愣:“做什么?”
“你过来,说两句悄悄话。”方回冲她眨了眨眼睛,然后清晰的看到慕容嫣脖根处染上了一抹红润。靠,这娘们儿难不成以为自己想跟她说什么情话?
“那什么,你别误会,恋爱呢以后有时间再谈,咱们先说正事,说正事——”方回低声道:“以六扇门的能力,这几个禁军住哪应该查的到吧?等下我拖住他们,你带人去他们家——记住,尤其是王德贵的家人,最好全给我绑了。”
慕容嫣听的一阵诧异:“你这是做什么?你说他们四人就是盗银子的贼人?”
“只管去就是。”方回急道。“再不去让他们跑了可就玩完了——乖,等这事完了我就陪你谈恋爱去。”
“哦,我这就去。”慕容嫣眼神中的惊喜一闪而过,随后便消失在后院中。
方回转身走了回去,看着那四名禁军道:“你们别多心,把你们留下并不是说你们就是内贼,只是想让你们仔细想一想,在昨晚交换前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事发生。”
“没有。”王德贵果断摇头:“昨晚交换前是属下亲自清点的银子,绝对不会出差,库房的门也是属下亲自上的锁。”
“你亲自锁的门啊?”方回嘿然一笑,不等王德贵回答,突然道:“那就难怪了。”
王德贵眼角一抽抽:“方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怀疑我是内贼?”
方回耸了耸肩膀,笑道:“这还用说吗,明摆的嘛——库房里没地道也没暗格,门也没打开过,门口和墙外都有看守,那么说明什么呢?狄大人,您说呢?”
狄仁杰不愧是是方回的偶像,一听这话,瞬间了然,抚须笑道:“说明根本没有贼人进过库房,那装银子的箱子搬进库房时便是空的。”
“厉害。”方回冲着狄仁杰竖了个大拇指,转头看向王德贵:“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方大人,属下冤枉啊,您为何不怀疑昨晚负责看守那四人做的?”王德贵脸色大变,虽然大叫冤枉,可眼底不经意间露出那一抹慌张却没逃过方回的眼睛。
“你想知道?好吧,就让你死个明白。”方回道。“他们要是偷了银子,还给你看一晚上的大门?那这贼得多傻?”
王德贵还在试图辩解:“我们四人也没跑啊。”
方回一撇嘴:“谁让你们抱着侥幸心理的?长点心吧,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不一定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方大人,冤枉啊——”
“别喊了。”方回不耐烦的摆摆手。“六扇门的人这会已经去了你们家里了,若是搜不出银子你们才是冤枉的,若是搜出来,你把长城喊倒了也没用——咦?你那是什么眼神?哦,我明白了,银子没藏家里是吧?没关系,刚才那娘——咳咳,那女捕头看见没?六扇门四大神捕的无情鞭慕容嫣慕容捕头,无情鞭,听见了吗?无情——你们家人都让六扇门抓了,你说是银子重要还是家人重要?”
四人脸色顿时变的黑青一片,王德贵眼眶充血,咬牙道:“你卑鄙!兄弟们,动手吧,不动手我们便是思路一条,连父母妻儿也要受牵连。”说罢,哗啦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
方回惊怒交加,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十赌九诈,说的是赌场里那些事,方回也在赌,他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可能,便孤注一掷的赌了上去。幸运的是,他成功了,几句话下去,便诈出了内贼——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这内贼不只一个人。
那边四个壮年,还是禁军出身,自己这边一个中老年,一个中年加自己这个青少年?明显武力值不对等嘛。
刚要开口喊人,却是被狄仁杰一把拉了过去,接着,只听见哗啦一声,一直站在旁边板着脸摆酷的中年帅哥李元芳拔出了剑,如猛虎下山入羊群一般迎着四人冲了上去。太阳下,他手中的剑化作一片光影,叮叮当当的声音交错不止,片刻间,四人手中的刀便被打落在地,手背上一道伤口正哗哗的往外冒血。
直到四人全被放倒,并且彻底失去了战斗力,方回这才想起李元芳不只会说“此事必有蹊跷”,而且武功还很高,嗯,不过还是比不上自己那个便宜师傅。
什么?你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是的,方回不会武功,如果非要说他会什么拳脚,或许模仿一下黄飞鸿的无影脚还可以,只是需要后边有人驾着。怎么看出来的说起来也简单,方回这点眼光还是有的——这么说吧,如果把李元芳的功夫比作宝马,那天机子那个老家伙的功夫就是兰博基尼了。
方回看着躺在地上的四人,叹息道:“哎,败类啊,好歹我也算是你们直属上司,缺钱花跟我要嘛,为什么非要做傻事呢?——虽然我不一定会给。”
方回看向狄仁杰,问道:“狄大人,现在怎么办呢?”
狄仁杰笑了笑,道:“既然贼人已经归案,那就是六扇门的事了——方小友,果然了得啊,这等毫无头绪的奇案竟也让你须臾间便破了,老夫自愧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