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们尹府联姻的赵家,原本也是受了我们老爷的恩惠么,可是后来……”
明松见董妙文问起自家公子的婚事,便不胜唏嘘了起来,他被问得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当他想了想,刚想给董妙文解释的时候,这时旁边过来三个人,站定在他们的面前。
明松见有三个身影靠近,便心里存着些戒心,生怕有人会对董妙文不利,不禁下意识地向董妙文靠近,然后站在她的身侧。
“怎么是你们?还没走?”董妙文看面面前站着的这三人,正是刚才被她请出屋的汤继业,还有那两个被派来盯着她的两名衙役。
“他们是何人?”汤继业身边长平侯府的少爷,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帮陌生人,问指着明松他们问道。
董妙文便马上为他们介绍,汤继业听完之后,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过,他有些奇怪地问道:“这位尹大人倒是有趣,怎么这样关心你的安危?”
若这事儿放到别人身上,这些人大都会在心里暗暗推测,不会把心里的疑问,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可汤继业不一样,原本他就是长平侯府里的大少爷,除了身份上的尊贵,再有就是长平侯老来得子,就更加宠爱,生怕他受一点儿苦,所以就造就了汤继业这样的独特性格。
董妙文见汤继业有点楞头青似的,直接问出这样的问题,她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回答他的提问,她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这才向汤继业解释道:“我与京城太傅府时二小姐关系甚好,又曾为高太傅治好了腿疾,而这位尹大人,正是高太傅的得意弟子……”。
董妙文运用自己的头脑,很巧妙地,把尹清卓派人来保护她的安全的理由,故意往京城里的高太傅府里引,这样在别人看来,就很合情合理了,古人都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尹清卓是高太傅的得意门生,而尹清卓为了替恩师对董妙文报恩,这样自然就说得通了。
“嗯,原来如此。”汤继业当然知道高太傅腿疾的事,当年这事也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因为高太傅的病症,没法再重回乾堂。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没走?”董妙文见汤继业不再死皮赖脸的追问,她和尹清卓之间的关系,便忙想着先转移话题,把尹清卓的事一言代过。
汤继业见董妙文这样子问自己,当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虽然刚才在屋里的时候,董妙文也没对他有多么的客气,但是那毕竟没有人看到,汤继业也就不觉得有多么的丢人,可现在,董妙文就这么直接问上来,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本公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你多嘴……”汤继业冲着董妙文翻了一白眼儿,扭身就走了。
而刚才一直和汤继业在一起的衙役李忠二人,见汤继业就这么甩下他们走了,便有些埋怨地看着董妙文,好像董妙文做了一件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董妙文懒得理这两个人,便转身与明松说话,然后又找来了管事的婆子,让她给明松他们安排间房子先住下,想到这两天刑部就要派官员下来,审理和调查此案的来龙去脉,而现在能唯一证明他清白的人,却还昏迷不醒……
董妙文回到了屋里,走到了床前停下,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小七,唉了一口气,又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情况没有什么改善,还和刚才一样的,看来,她还需要继续为他的身体做物理降湿。
就这样,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黎明时分时,小七的高烧总算是终于退了下去,董妙文也累得有些筋疲力尽了,看着呼吸越来越平顺的男孩,董妙文整夜的担心也变各多余了,如今,她只要好好医治好他的病,那自己与那案子毫无关系的事情,就会被揭出来,也就是说,她以后不用担惊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