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正隆?”秦风暗道,他也来了,看来上祀之ri当真是个隆重的ri子,特别吸引文士。
却见云正隆已经迈步丢下那些女子,走了过来,向他拱手笑道:“秦兄。耍得我们好惨。”
秦风知道他说的是之前*戏弄禹都众多才子的事情,但是玉娇那事情已经算是过去了,他跟禹都的才子又没仇,自己也知道不应该的,拱手笑道:“得罪得罪!那ri小弟轻狂,开了个玩笑,应该择人向大家赔礼的。”
云正隆道:“风雅玩笑,有什么好赔礼的,当我们禹都的年轻人气量小么。我们私下谈论的时候,都是对秦公子的才学佩服得很。再说他们已经不怪你啦,现在都恨另外一个人。”
秦风问:“谁呀?”
云正隆道:“还不是四皇子殷祥那狗屎!秦兄没有听说么?”
秦风支吾道:“也略有耳闻……”
云正隆道:“玉家姐妹的事情谁也说不好对错,所以我从来是不参与的。不过殷祥那般做法,便是错了。”说着对秦风一笑,“如今禹都同好人人都说,谁再和四皇子走一路,便是没有骨气的渣滓。秦兄只消在大家面前好好修理一下殷祥,帮着出口恶气,大家定然尽释前嫌了。”
秦风顿时大义凛然道:“这个好说,狗屎皇子人人得而喷之!”他原本想说“人人得而诛之”,但是临口又觉得“诛”未免有点儿过了,唾弃一下也就行了,所以改为喷之。
云正隆听在耳中有些奇妙,不觉笑道:“好,人人得而喷之!”
他在这里跟秦风说话,早就引起了四周众人的注意。那些名门闺秀早就轻轻议论起来:“啊哟,是东海才子秦风!”也有人恼道,“哼,这位‘建极公子’是个坏人。上次让我们当了好一阵子的蠢驴。”立刻便有人调笑道,“你不是说,坏得惹人爱么?”这时听见他们说话,登时四周都是闺秀们的叽叽喳喳的嬉笑声:“嘻嘻,人人得而喷之!”
瑶光书院的车马原本已经走在前面,玉珠忽然不见了秦风,又听见后面许多莺莺燕燕的声音,都探头出来看。忽然见到秦风和云正隆在说话,都吃了一惊。
姬崇文道:“那不是云正隆吗?那小子认识云正隆?嗯,也不奇怪,云正隆肯定常去玉府的嘛。”姬崇武也说,“嗯,也就是云正隆身边会聚着这么多大妞儿了。不过跟云正隆相比,咱还是崇拜秦风。”想着两兄弟得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嗯,如今你们玉家的面子真是太大啦!一个下人都能跟云正隆聊起来。”
玉珠瞠目结舌,心道,我都不用说话,你们就都自己解释了,这倒也好。
云正隆对秦风道:“秦兄今ri可准备了酒文么?一定要与我等同赏啊。”
秦风奇道:“什么酒文?”
云正隆奇道:“秦兄不知么,每年上祀都是文人雅聚的时机,一觞一咏,岂不快哉。专门有人收录其中的佳作,合称文集,供世人赏析。这便是《上祀文集》,每年都会出一本的。今年是岁寒辛甲年,合集便当叫《岁寒辛甲上祀文集》。”
这“岁寒”是九黎龙族通用的记录世纪百年的方法,以太、岁称呼两仪,交替十范,也就是正、虚、混、沌、乾、坤、阳、寒、古、宇;依次更替,一百年一换。太寒后一百年便是岁寒,岁寒下一百年是太古。古指过去,宇指未来。龙族将之称为十范,再乘以太、岁两仪,认为囊括了混沌开天以来诸界的一切法则。
&n晚看过,啤酒卡拉ok唱过,这种风雅的游戏却是第一次有机会来见识,当下笑道:“好啊,等我忙过了再来找你们。”看看瑶光书院的车队已经走得远了,赶紧告辞云正隆,追了上去。
云正隆和一干佳人怪道:“他到底在忙什么?”
有个美人笑道:“素闻秦公子跟玉三小姐关系最好,形影不离,原来是真的。想来,是不爱牡丹,独爱青梅吧?”
更有佳人抿嘴笑道:“人家喜欢小妹子,有什么可奇怪了。怎么,碍到你了?”当下嬉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