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包你只赚不赔。”齐修义一本正经说。
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司徒淼淼让钟亦诚和初阳先回去,留下两个弟弟叙话。
“你们俩,给我老老实实说,究竟出什么问题了?”
“猫咪,你什么意思?我们能有什么问题?”司徒百越说。
“还真把我这个姐姐当傻子了?”司徒淼淼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在司徒啸风眼前晃了晃。
“姐,你晃得我眼都晕了。”司徒啸风感受到风声,随口说。
“你的眼真的晕了么?好,那你告诉我,我刚才伸了几根手指?”司徒淼淼大声说。
司徒百越立刻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哥哥的手心。
“一根。”司徒啸风立刻心领神会道。
“一根,没错,你的眼都被我这一根手指晃晕了,是么?”司徒淼淼哽咽道,她的眼里早已盈满了眼泪。
“姐,你怎么了?”司徒啸风立刻感觉到姐姐的异常。
“我怎么了?你个傻子,你们两个混蛋,姐姐从你们出生那天起就陪着你们,你们的那点儿唬人的小把戏难道我还看不穿么?说!你的眼睛究竟怎么了?”司徒淼淼厉声问。
“呵呵,还是姐姐火眼金睛,我原本也知道瞒不过你,只不过不想在爷爷刚刚去世的时候,让你知道这种烦心事儿罢了。”司徒啸风轻笑道。
“你个傻子,我的傻弟弟,你怕姐姐烦心,难道你自己一个人承受,心里就不苦了么?”司徒淼淼一下子抱住了弟弟,放声大哭起来。
“姐,我没事,真的没事。我是个男人,大老爷们儿,这么点儿破事,哪能压得跨我?”司徒啸风抚着司徒淼淼的脊背安慰道。
“就为了这事儿,所以你才疏远安然?”司徒淼淼说。
“姐,这件事,我不想让她知道,你也会为我保密的,对吧?”司徒啸风一脸哀求道。
“哈,我说你个臭小子今天叫姐怎么叫得这么甜,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哼!跟你说,没门儿!我才不会瞒着安然呢,她男人瞎了眼,难道她不该是第一个知情的人么?”司徒淼淼愤愤地说。
今天葬礼上,安然对待自家弟弟的态度,疏离而陌生,分明就像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如果是自家弟弟有错,她这种态度她自然无话可说,可是现在弟弟是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她怎么能甩手旁观?
“姐,我不想让她知道,你懂的。如果你遇到这种事儿,难道愿意让姐夫知道?”司徒啸风说。
他知道姐姐虽然是个女人,但是个性却十分要强。如果易地而处,她肯定也是不会愿意让钟亦诚知道的。
“唉!咱们司徒家的人怎么都这么死性子?算了,你自己的事,只要你不后悔就好,姐也懒得管你那么多了。不过,你得跟姐回去,住我们家去,你一个人,我可不放心。”司徒淼淼叹息道。
“姐,我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如果我这辈子能活八十岁,后面还有整整五十年的时间,难道你要我赖在你家五十年不成?”司徒啸风笑着说。
“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呆着。”司徒淼淼摇头道。
自从父母去世后,两个弟弟几乎就是她的全部了,虽然有爷爷的疼爱,但她还是一直都以他们的小妈妈的身份自居,现在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失明,她的心怎么能够不疼?
“放心好了,这两天我暂时住在爷爷这里,家里有警卫员小张和做饭的吴嫂,他们都可以照顾我。军分区已经替我从导盲犬训练中心订购了一条金毛导盲犬,明天就会给我送过来了。我想尽快适应一个人的生活,如果我连这一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也不可能成为特种兵团长。”司徒啸风平静地说。
之前他不敢回到爷爷的家,因为怕朝夕相处,小张和吴嫂知道他失明之后,万一忍不住告诉了爷爷,会刺激到爷爷,让他的病情加重。
现在,爷爷已经去了,猫咪也已经知道了他的失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他自然愿意回到这座他从小长大的院子里。
这里的每一片砖瓦,每一个坑洼,他都十分熟悉。在这样熟悉的环境里生活,对于失明的他来说,是最适合不过的。
望着弟弟一脸的坚持,她只能尊重他的选择。毕竟,他已经成年,她不能永远做他的监护人。
嘱咐了小张和吴嫂许多注意事项,又再三叮嘱弟弟有事随时电话联系,司徒淼淼和司徒百越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