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鸣笛声响彻天际,将站在店铺门外张望的安慕希惊了一跳。转头之际,看到苏澈下车过来忙忙迎了上去,“苏姐!”
她却对这声招呼恍若未闻,双眼发直自顾自往前走。八卦好事酸奶党没有退却,亦步亦趋跟着卖惨,“冷冷的雨打在我心头,我本将心对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放着这样一个可爱的少女不搭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对不起。”苏澈恍惚觉得这三个字竟是久未出口,话落之后竟有些怔怔的。至此,安慕希轻叹了一声也没再咋呼吵闹。下午,小丫头学校有事提前走了。苏澈一个人忙到了六点关张。
出门的时候已经过了六点一刻,站在公交站台,依旧亮如白昼。
七月初的天色,夜短日长。要过了晚间七点之后,才能真正暗下来。公交倒地铁,辗转到家已经腻了满身的汗意。苏澈进了浴室冲澡,半道,听到身后浴室门被拉开的声音。她没有回头,隋益将她顺势推靠在浴室冰冷的墙面上,按低了腰肢没有前戏,没有任何试探从后方长驱直入。
感觉到她微微瑟缩的身体,他伏在她耳边微喘的低问:“疼吗?”
其实只要苏澈哼一声他就能温柔以待,可她偏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隋益心下有气更是放肆起来。
第二天,苏澈又是独自在床被间醒来。她甚至有点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如何在他的需索无度下离开浴室的,撑着酸软的身体穿了衣服起来。抵达烘焙店,在更衣室换完工作服出来迎面看到酸奶少女。
“苏姐,早。”安慕希热情招呼。
这些日子以来,苏澈也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感染力,只是今天实在是笑不起来,只道了声早。小姑娘倒是一把将她手臂抱住了,凑到她脸上惊呼,“苏姐你老实讲昨天不睡觉干嘛了?看你这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上了。”
闻言,想起昨夜那些限制级画面,苏澈满脸红意,心虚的推开了她。
安慕希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再度抱着她手臂缠了上去,“哦哦哦,你脸红了。老实交代,你昨晚是不是一夜笙歌了,是不是昨天那个帅哥。虽然古人说食色性也,但是站在医理的角度真的不能贪多,伤身啊。还有最关键的酒后不要房事。中医云: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意思是在醉酒情况下行房事,严重影响健康,是人早夭、早衰的重要原因之一。”
苏澈原本还满腹羞恼之意,听到这里颇有些哭笑不得,“你懂得还不少啊?”
“那当然,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我是医科生啊。”安慕希叉腰,骄傲的抬了下巴。缓了缓小丫头脸色略显暗淡,“不过就是这样可能我开学就不能常来了。”
苏澈下意识关切的追问了句,“为什么?”
“过完这个暑假我就大四了啊,要去教学医院见习了,没这么多时间了。”安慕希靠在苏澈肩头,“苏姐,你会不会想我?”
“嗯。”她点了头。感伤的情绪还没足够酝酿就被安慕希打断了,她探头望向她,“苏姐刚好今晚我有个饭局,你和我一起去吧。”
苏澈怔怔的,有些跟不上她的活跃,“啊?”
小丫头眨了眨眼睛,兀自拍定,“就这么愉快得决定了。”
对于安慕希的自作主张,苏澈打心眼里不愿去反驳,沉默着依从了。
于是晚间六点一到,安慕希拉着苏澈就进去换了衣服,出门打车直奔目的地。然后,在安慕希这场聚餐上苏澈又见到了郑文扬。他在帝都医院进修相熟的女医生是安慕希的直系学姐,两个看似不相干的人就又因为这样的巧合连系在了一起。
在安慕希与众人介绍苏澈身份的时候,郑文扬抬了抬眼镜,轻道:“好久不见,苏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