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宏杰在电话里不停给赔着不是,千错万错都是自个的错,虽然电话那头并没有埋怨,但他知道妍燕一定很不开心,这事要放自个身上,早就从天安杀到京城了,要当面问问,这半年没见,就不认人了,答应好的事当放屁了。
但他是真得不能离开,因为京城现在很不正常,各种流言四起,连他这个开过天眼的人都没办法分清什么真什么徦了,其中一条更是直指牛家,说什么老周家之所以破家,是因为得罪了牛家大公子;
就在外人都在传牛家大公子是如何了得时,陆宏杰却想明白了,这是坑,是大坑;这是有人在利用他和周宾之间的矛盾出手了,而且其目地不仅仅是周宾,很可能还有自个,至于有没有其他人,还没想到。
唯一还让人心安点是,外面所传的牛家大公子这个雷,被牛磊莫名其妙的给顶了,谁让他一回来周宾就进去了,他不顶谁顶。
挂上了电话,陆宏杰长出了一口气,还是丈母娘给力啊,一句交给我了,就把事给平了,至于说过年的时候一定想办法让她给后爹拜上年,这是小意思啦!现在就要好好想想,这流言的目地是什么了?
刚沉思下来,就听这大门象被铁锤敲打似得,砰砰的响,这谁啊?有门铃不按,砸门!狗ri活腻了是不,陆宏杰三两步到了门口,开门刚想破口大骂,这腿又被抱住,一看!得,还是牛磊。
牛磊现在是真不想活了,没惹谁没招谁的,在家好好待着呢,就收到消息,京城四少之一的铜少要“宴”请他,人家小弟刚被自个家收拾了,现在会这么好心的请吃饭?傻子都知道这是鸿门宴了,就算他傻,他姐牛珂也不傻啊,拉着他就往大伯家跑,路上听完姐姐的分析,吓得牛磊大小便差点失禁了,也有了在门口这出。
“宏杰,我叫你爷爷了,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啊,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啊,你不能把我往死坑吧。”牛磊声泪俱下的控诉着陆宏杰对他的不公,再也没有前天听到外人传送他为牛家大公子的那个得意劲了。
陆宏杰心真烦着呢,让这么一闹就更烦了,一脚就把人端了四脚朝天,也不管了,招招手让牛珂进门,他有事要好好问问这个堂姐;
牛磊一看没人理他了,也就从地上悄悄的爬起来,打打身上的土,没有一点臊xing的跟着进了门。
“珂姐,你仔细想想,这个周宾在得罪过我们之前,还得罪谁了?主要是得罪过哪些背景深的人?”还没等人坐下,陆宏杰就发问了。
牛珂听堂弟这么直接的问话,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了,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就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想了半天,她才喃喃的说:“要说周宾这个人平常是傲点,但要说他得罪的人,还真没有几个,象你说的有背景的就更少了,无非就是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而以,对方也不会计较什么,都在一个京城圈子里,谁还不和谁开个玩笑啊,宏杰,你的意思说,这次的事跟你无关,是别人动的手?”
听牛珂这么问,陆宏杰才感叹道:“这事要说跟我还真有关系,虽然不是我动的手,但动手的人是借着我和周宾之间的事才动的手,所以走到天边我都跑不了。”但他说完这话,回身看到牛磊时就笑了“不对,应该是牛大公子跑了不了才是。”
牛磊刚进门就听见陆宏杰这么说,吓的跳着脚就叫:“宏杰,这玩笑可不能开啊,那位钢哥可是一点亏都不吃的主啊,咱把人家小弟拆进去了,他一定会报复的,你快想点办法吧,不然哥哥我真活不了。”
看着这牛大公子的猴急样,陆宏杰就想再逗逗他,“我没办法,你说怎么办?”
“你没办法!你…..你!!我不活了我;”牛磊一听陆宏杰这么一说,就真急了,刚才的他多少有点做戏的成份,这次不是了,“不行!我得找一地前躲着去,不能让那孙子找到我,去哪啊?对了!我去爷爷军营里躲着去,我就不信那孙子敢去军营抓我,姥姥!”
“等等,你刚最后一句说什么?”陆宏杰突然灵光一闪,他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
“姥姥啊?”牛磊不解的回答着。
“在往前面一大句是什么?”
“我去爷爷军营里躲着去,就不信他敢去军营抓我”
“军营——牛二爷——进京?——铜哥——京城市委书记——爷爷!!!!.”陆宏杰猛然抬头问牛珂“爷爷跟刘子善的关系怎么样?还有刘子善是个什么样的人?”
牛珂想了想才说:“大爷爷跟刘子善关系很不好,当年刘接任的时候,大爷爷反对来着,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牛家和刘家就关系闹僵了,至于说刘子善这个人,我倒不是很了解,我只知道刘铜这家伙在京城里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听牛珂这么一说,陆宏杰就猜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了,但有件事他还没明白,就指着牛磊问“两家关系闹僵了,那这个又怎么说?”
牛珂很不好意思的回答:“还能怎么说,搅屎棍呗,搅了就给饭吃,不搅着就让饿着。”
“你知道啊!”陆宏杰更不明白了,
牛珂的眼泪下来了,很艰难的回答着这个让她羞耻的问题:“我能怎么办?二个爷爷从来就不管我们小辈的事情,我爸那个人你也看到了,根本就指望不上,大伯长年不在京城,三叔是除了小姑家他谁都不管,四叔又看不起牛家人谁都不帮,小姑更是疯疯癫癲的,家里就没有一个大人能为我们姐弟做主的,我们不这样,等饿死啊!”说完这些,牛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痛哭了起来。
牛磊这时候也不跳了,看姐姐哭,他也哭了,走上前给姐姐擦眼泪,“姐!对不起,是我不争气,老让你给我擦屁股。”
陆宏杰不问了,这悲情戏演的,就象老人常说的,可憎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