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井底的青蛙,眼中的天空就那么大,可是,青蛙跳上了您这样的贵人提供的平台,那眼界自然就开阔了。”
桑红由衷地感慨道。
秦洛水神秘一笑,对她摇摇头:
“桑红,你以后要搞清楚一件事,你的贵人是宋书煜,你们有这样的缘分,你显示出来的品质和魅力,配过这样的生活,这是你自己争取到的;
不过有一点你没有说错,你以后在宋家的功过是非,估计会和我有脱离不了的关系,所以,如果真的对我心存感激,你就把握好手中的这份幸福,让自己顺利地过渡到那个豪门里,成为那个家的一份子。”
桑红点头:“说实话,我是有些任性了,没有你考虑得这么多,我以后做事会过过大脑的,这么做,不是为了你所说的这么多的附带利益,只是因为,我喜欢他,我真的想和他在一起生活。”
秦洛水知道桑红这样的年龄,社会阅历和胸襟,怎么都脱离不了青涩小女生的心性,也知道她这样高傲的性子,他的话,估计也未必会听进去;
不过,他还是很耐心地给她开导,因为除了他能比她看得远些,她身边的人都没有这种能给她指点迷津的能力:
“你能这样说,我真心地为我的哥们感到幸运;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明白这世界绝对不是政治书本上边教给你的那般模样,人人平等,享有平等的权利;
事实上权势占据这个世界的金字塔上层,一个有点经营头脑的人,想要富很容易,十年的打拼和积累差不多就能实现,可,想要贵就不行了,无论什么时候,即便政治格局大洗牌,权利再进行平均分配,都无法落到一个没有根基的人手上,和平年代,想要跻身上层,更是难上加难;
你要明白,自己打交道的对象是什么身份,以后谨言慎行,别惹什么麻烦;
他能想到见家长娶你,我都出乎预料了,这都不知道你们家祖辈烧了多少高香换来的,咱们a市的人烧了多少高香换来的,你千万千万不要把婚事当儿戏,不要再去碰触他的底线;
你不过是率性而为的一些行为,看在有些想做文章的人的眼里,就会成为可以操作的大事;
我知道这样解读你们俩的爱情,有些亵渎了,可是在我们这些世俗的人眼里,你们的事情就是这样解读的;
别说什么平等之类的话,爱情和婚姻里只有臣服,心甘情愿地低头,当然,有技巧地使使小性子,要把握住度,那才是调剂生活的情趣。”
秦洛水语重心长地叮嘱桑红。
桑红笑道:“好了,你的意思是我高攀了那根冷木头,让我知足,让我知道感恩,不要糟蹋了他的感情,我懂;
这是我要一辈子过下去的人,我当然得适当地调教一下,不然现在都不拿我当回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以后我人老珠黄了,他还不踩死我啊!我知道分寸,也知道你为我好!谢了。”
秦洛水哈哈笑着自我解嘲:“据说一个人做媒人,说成一门婚事,到死的时候下地狱,功德簿上会积累功德的,我这不是期待着你们能走一起,让我也功德圆满嘛!”
“呀呀呀呸的,你那什么论调啊,你积累了功德,从十八层地狱被阎王爷提溜到了十七层,等我们都下到十八层的地狱里,看你不寂寞得想哭!你以为地狱里也有电梯啊!”
桑红掩唇而笑。
秦洛水听得她的话,觉得这妞儿真是极品,什么样的玩笑话,她都能找到笑点,不由看着她眼波流转:
“你这话好建议,忘了我是个成功的商人了?即便地狱里没有电梯,我去了,就会让它有的,什么都会有,凡是我在的地方,都会给朋友们造出一个天堂来。”
“呵呵呵,我信我信,瞧瞧你这地儿,我就知道有些人是怎么挖空心思地享受的。”桑红说笑着拿起手机看看时间,“估计他们该到了。”
“走,咱们下去迎接,这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多时不见你家二老,着实也有些惦记。”
秦洛水说着起身,陪着桑红一起下楼。
两人在大厅里坐了片刻,就看到宋书煜殷勤地陪着桑爸桑妈,王小帅同志拎着行李,先后走进了大厅。
桑红看到老爸老妈,弹簧一样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妈——”惊喜地喊着就展开双臂向林青燃扑过去。
整个大厅的人都停下来听着这毫不掩饰的带着惊呼的喜悦喊声,林青燃抬手捂住心脏轻轻拍拍,笑着也伸出了手臂。
宋书煜眼角瞟到桑大伟一脸紧张地看着林青燃的反应,不动声色地往岳母的身边靠了靠护着她,他立马出声提醒桑红:
“红红,你那动作收敛点,别吓着了妈。”
说话间桑红已经扑了过来,被桑大伟厚着脸皮憨笑着架住了桑红的胳膊,代替老婆接收了那个热情的拥抱,气得桑红可怜巴巴对妈妈伸长着手臂:
“妈妈——想死你了——啊啊啊——放开,谁要抱你了,人家要抱妈妈啦!”
“你都多大了,老鹰一样地扑过来,你妈哪里能承受你这热情!”桑大伟说着推开她,让她站好。
林青燃笑眯眯地探手搂过女儿,贴贴脸:“乖妮子,又张高了,又张漂亮了。”
“嘻嘻,那当然了,这还不是你遗传的基因好?”桑红笑得眉目生动,艳如春花。
“额——你遗传基因好的那部分应该是老爸给你的?这小妮子,功劳怎么能全部都往老妈的身上记?”桑大伟呵呵笑着逗她。
“功劳当然得记到妈妈的头上了,没有妈妈,你顶多生出来一只小蝌蚪,怎么可能是我这么青春无敌的美少女?”桑红臭美地和桑大伟顶嘴。
她的话说得一圈人都笑喷了。
宋书煜俊脸沉静,抿唇噙着笑意,秦洛水靠近他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