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瞎了眼,欠揍的货色。”说着景甜抬手揪住那男人的衣领,恶狠狠地说,“把上衣都给我脱了。”
“啊?你要做什么?”鬼眼男显然想歪了,双手去扒她的手,鬼气森森的眼睛第一次有了其他的色彩——震惊。
景甜一拳打到他的脸上:“让你脱你就脱!”
“别打了——我脱——我脱。”男人说着怕怕地往后缩了缩身体,抬手脱了身上的黑色长风衣。
景甜接过去头也不回地丢给桑红:“你穿了晚上抵抵寒气。”
桑红看看到手的衣服,拿到鼻子下边嗅了一下,没有什么难以忍受的味道,就双手一抖,裹在自己已经暖干了的清凉的泳装上。
果然有了一件蔽体的衣服,这心态都自在了很多。
“啊?大姐,可以放了我吗?”
鬼眼男看看穿上他外套的桑红,眼中闪出一抹惊艳,这世界上还真的有把衣服衬出气质的女人,此刻这个女人穿着他的外套,那风采迥然,俨然一副大姐大的派头,他觉得自己都穿不出这种震人的黑道效果。
“继续脱。”景甜看着他里边套着一件质地很绵软的羊毛衫,不由眼放异彩。
“不能啊,脱了里边就是光身体了,那不是耍流氓吗?”鬼眼男嘿嘿地笑着面有难色,晚上会冷的,他可不想冻得呲呲哈哈的。
“脱。”景甜这句话吼得那个气势啊,听得周围的女人都不由自主地露出笑脸,这范儿是不是传说中的御姐,瞧那霸气啊!
男人看着她那大拳头,连忙抬手求饶:“我脱——我脱还不行吗?”
说着他不甘不愿地脱了浅绿色的羊毛衫。
景甜瞧着他里边露出的下摆掖在裤腰里黑色衬衣,笑得分外开心,她随手把手里的羊毛衫丢给莱利:“你穿这件好了。”
莱利接过来看看,苦笑着:“景甜,还是你自己穿好了,我不怕冻的。”
“别别——给你就穿着,这是姐的战利品,我有更好的。”景甜说着笑吟吟地瞅着那男人。
男人连忙抬手捏了领口,吓白了脸:“大姐,我身上就剩下这一件了,你不能再脱了。”
“不脱是吧,我帮你脱好了。”景甜说着挥拳就往他小腹狠揍一拳。
男人痛得虾米一样蜷缩着,景甜不由分说,扯着衬衣的下摆,只听纽扣清晰的崩裂声,那衬衣生生地被她剥了下来。
男人里边这回只剩下一件白色的无袖恤了。
“靠——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啊,怎么穿这么多层衣服?”景甜说着捏着他的衬衣,低头打量他裸着的胳膊上露出的肌肉,仿佛是很遗憾的模样。
那男人痛得脸上冷汗晶然:“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不服气是吗?”景甜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那男人死死地抿着嘴,显然是敢怒不敢言。
“呵呵,大姐手下留情,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别和我们计较了,好了,食物在这里,我们可以走了吗?”
瘦猴说着把食物递到桑红的手上,连忙过去蹲下,对着景甜拱拱手说软话。
桑红接过食物,扒拉了片刻,从里边取出五个大面包,丢给他们:
“拿着过去吧,谢谢你的衣服,你知道男人比女人吃得多,估计也很清楚女人的身体都很娇气,不能挨冻的。”
鬼脸男瞧着桑红笑靥如花,景甜就退开穿衬衣去了,他从地上坐起,抬起胳膊擦擦嘴角被打出来的血迹:“愿赌服输,那是你们应得的。”
瘦猴捡起面包放到盛水的塑料袋里,抬手扶着鬼脸男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原来的地盘。
“噢噢噢——”女人们欢呼起来。
桑红看看面包的数目,计算一下人头,平均每两个人可以分到一个大面包。
就和莱利一起挨个分发了:“慢慢的吃,就这么多食物,咀嚼慢了,利于营养吸收。”一边分着,桑红一边指点她们,防止饥饿过度的人囫囵吞枣,吃出毛病来。
女人们围坐在一起,小口地吃着东西,开始聊天。
“有个办法,我说说你们听听,看看合适不合适。”桑红说道。
“你说你说。”莱利一贯佩服桑红的脑子和身手。
“上边隔多久送一次饭?”桑红问。
“每天一次,估计是这样的频率。”时髦女人接口道,她显然跟在那群男人一起,摸透了这个规律。
“姑且算这潜艇就是贩卖器官的老家伙的巢穴,这样潜入海底深处,不用任何的无线电设备,躲过海警巡逻雷达绝对是轻易而举,他敢冒着这样大的危险做如此罪恶的勾当,我们每个人在他们的眼里,估计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这群人既然敢这样无法无天,显然很清楚杀死一个人和杀死很多人的罪名都是一死,早就不在乎罪名了;
而死去的这个女人,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笔财富,就这样任她腐烂变臭,多可惜,估计他们会想出法子把这个女人弄出去;
这是第一个他们可能露脸的机会;是最好的机会;
第二个机会就是,明天那个过来送饭的家伙,他如果再敢像今天一样探头往下看,我有把握取了他的性命,然后男人们搭个人梯,那瘦猴送到那个洞口,他用缩骨法从那个小孔洞里出去,然后把我们救出去。”
桑红说着抬手比划着。
“你有把握把那家伙一击致死?杀不死让他逃了的话,我们就死定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后果?”远处传来了瘦猴的声音,他说着话,看看桑红她们,看看自己的伙伴。
那围成一圈吃着面包的男人们也都一脸期盼或凝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