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说得万分诚恳,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秦洛水说:“不是说了要给你一个惊喜吗?现在请你瞪大眼睛。”
秦洛水看着他那万分神秘的模样,不由好笑地配合地挑挑眉,示意自己在等。
迈克侧身,双手拍了两下,然后就让到了一侧,抿唇看着门口的方向。
只见大厅门口处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这个女人的没有穿华贵的毛皮大衣,更没有穿长裙,她的短发蓬松,一件大气的褐色毛呢大衣也无法掩住她那动人的曲线,她的脚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身姿窈窕地一步步地向他走来。
那脚步带着弹性,充满了生机和扑面而来的自信。
秦洛水觉得眼睛有些发花,是的,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个女人画着几乎辨识不出的淡妆,大衣内穿了一件紧腰的黑衬衫,领子大胆地敞开竖起,隐隐露着事业线,一排金灿灿的小金扣子,粒粒饱满地紧挨着,衬得那衬衣黑色的质地也耀眼了很多。
典型的欧美潮女穿衣风,大气干练又充满着诱惑。
她的目光闪烁着光彩和热情,迎着秦洛水伸手,声音微微带着诱人的磁性,清朗而喜悦地招呼:
“洛水,看到我,可有惊喜?”
“啊?真的是你,梅晓楠?”
秦洛水觉得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这妖孽怎么在这时候突然回来了?惊是惊住了,他却找不到心中的喜悦来。
梅晓楠轻轻挣脱了他有些失控的手掌,退了半步,揉揉右手被他捏得有些疼痛的指尖,眯着有些琥玻色的眼睛调侃道:
“你越来越有味道了,而且表达惊喜的方式还是这么独特。”
她这样瞧着人的模样,和桑红是多么像啊。
秦洛水努力地调整状态,招呼他们俩往里走,一边笑道:“呵呵,晓楠,你这样红极一时的战地记者,怎么和迈克这样的经济大亨一起出现?”
“战地记者?你说得是多少年之前的老黄历了,
当初刚到y国,为了站稳脚跟,跑到战场上拼命,赚到了资格还去枪林弹雨里奔波,那不是找死吗?
无论多么坚强的人,亲眼看到过战争的残酷,都绝对不想第二次再踏进战场,那地方尸横遍野,断壁残垣,到处都是硝烟和血腥,去过战场的人,终生都难以走出那场恶梦。”
梅晓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嘲弄,还有厌恶。
“我记到高中时,有个女孩子曾经把新闻奖的最高荣誉‘普利策奖’当做自己的追求目标,那个女孩子是你,我有没有记错?”
秦洛水眯眼打量着陌生了许多的梅晓楠。
他忽然很想她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存在在他多年前的英雄形象上,让他仰望,让他惭愧,可是,生活是多么煞风景啊,它就想不停地毁灭着你在乎的东西。
面对着这样一个梅晓楠,他怅然若失。
不由想到了宋书煜,想到曾经逝去的理想和美好的岁月,想到了在a市高中度过的那段无忧无虑又充满激情的时光,不由感伤顿生。
“洛水,离土人贱,有时候为了活下去,人最先放弃的都是理想,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当年我驻守战场三个月,才拍来了支撑起我事业的新闻,真相是我在战场上受了伤,一块弹片嵌入我的肩膀,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让我胆怯,让我对战场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在医院里垂死挣扎一般躺了三个月,然后我就毫不犹豫地放弃那个理想了;
这个世界的格局多年前就已经固定了,为弱者呼唤,成为毫无价值的牺牲品,哪里比得上站在强者的阵营里生活?
于是我伤好后,就到了m国,攻读了经济学硕士的学位,到了没有硝烟的更为冷酷的金融战场上;
我的选择是对的,新时代的战争,是经济战。”
梅晓楠的声音里充满了弃暗投明一般的喜悦,秦洛水的心却一点点地下沉。
秦洛水一边认真地倾听,一边把他们带领到准备好的雅座。
迈克绅士地帮梅晓楠拉开座椅,接过梅晓楠的大衣,和自己的一起挂在一侧的衣柜里,对上秦洛水的目光笑道:
“梅现在是经济时报的记者,目前受雇于我们公司,跟踪采访莱尔这个顶尖的金融公司在亚太地区的发展,相对于战地记者来说,她绝对是一个英雄,不过她现在的阵地在金融前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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