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红瞬间就想起了昨晚和那个老女人的对话,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她们预定的设计自己的阴谋,据说已经开始了,那是不是说这四张名片里的一张就是她们的?
太奇怪了!
她经过昨天的催眠,一夜睡眠质量很好,一扫这段时间的萎靡困顿,变得精神抖擞,这精神状态一变,看什么基调都变了。
刚刚又被宋书煜浓情蜜意地怜爱一番,现在状态罕见的好,越发觉得这样的生活甜蜜温馨,她一定要努力,让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走上正轨,让她的甜蜜小日子无限地延伸长度。
顿时觉得昨天的种种经历和阴暗情绪,完全就像是上世纪一样遥远,昨日种种比如昨日死,今日种种犹如今日生。
她要认真对待,被人盯上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桑红用手指把面前的四张名片排列好,一边喝粥,一边认真地审视着,真的会有这么谨慎严密吗?
她不相信一个国外的心理治疗中心,能手眼通天,把爪牙伸得这么长,还能灵活地控制细节,正好,也可以见证一下她们的实力。
她不相信,她今天就是不去心理治疗中心,窝在家里认真地计划一下,谁能把她绑了去?
桑红顽皮地一笑,开始认真地吃饭。
今天的胃口很好,好像有种重新找到乐趣的感觉。
桑红吃完饭,转身就往楼上走。
张嫂温柔地问:“宋部长说了让司机送你出去玩玩的,他让我问问你几点出去?”
桑红对她道了谢说自己今天有事情要做,不打算出去,让她告诉司机不要等她了。
张嫂点头,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餐桌。
宋书煜身边的谁会催促着配合这件事呢?
桑红凝眉,不过没有露出丝毫异状,自顾自地上楼去了书房。
她刚刚坐下来查询老女人给她的那张名片,只是打出老女人的名字,就查处了密密麻麻的好几页索引。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做这样无聊的工作,书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她过去开了门,司机老郭正在门口恭敬地站着:“桑红,宋部长让我今天上午务必要陪你去看看,他很认真地交代给我,你不去,他还认为我在偷懒。”
桑红看看他说话的神态,诚惶诚恐,十分为难。
“这四张名片我也不知道选择哪一家,要不,你给我个主意?”桑红说着变魔术一样,把那四张名片扑克牌一样错开展在他的面前。
“呵呵,我一个粗人,对这玩意儿缺乏了解,宋部长建议的,他一定是经过了严格的筛选,保密措施和专业性绝对过关。”老郭憨憨地抬手巴拉巴拉短发。
“哦,这样啊。”桑红回头看看电脑桌,说,“我还有点事情要查,估计会浪费些时间,他既然交代了,大长的白天不是多的是时间嘛,急什么,你要是没有事情要做,等我忙完了就喊你。”
桑红说着客气地点点头,转身就走进了书房。
老郭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就应了声,伸手把书房的门轻轻地关上了。
桑红坐下打开一个网页看了没有多久,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竟然是妈妈,连忙笑眯眯地接了:“喂,妈,是我。”
“红红,你爸爸竟然就成了小孩子的心性子,说回家一会儿就不愿意在这里呆了,我们和你外公说了回去住些天,已经顶好了机票,今天上午十一点的飞机刚好还有位置。”
林青燃的声音里满是埋怨,却也有着小小的期待已久的轻松。
“爸一贯做事都是效率很高的,估计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a市这么久的,想家也难免,你肯定也想回去了,我听出来你声音里的欣喜了,上午十一点的飞机,我去送送你们。”
桑红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去飞机场正好可以跟上。
“你就在家歇着吧,看看书看看电视剧,送什么送啊,想你们的话,我们就会过来看你们。”林青燃被女儿猜中了心思,笑出了声。
“你们出发了吗?”桑红问。
“正要出发,给你打个招呼。”林青燃说着车在外边催,就要挂了电话。
桑红连忙问清了时间,说自己也过去,然后母女俩就挂了电话。
桑红飞快地浏览了一遍网页,在收藏夹里做了标记,就关了电脑起身离开了。
老郭看她出去,笑得很开心:“桑红,你这女孩子太知道体谅人了,你都不知道宋部长特地交代我时候那脸色模样,我的压力好大的。”
说着殷勤地给桑红开了车门,护着头顶看她做好,轻声地关上了车门,这才绕到了前边的驾驶位置。
“麻烦你了,他怎么了,走的时候脸色不好?”桑红挑了眉问。
“呵呵,也不是,他今天笑眉笑眼的,反而让我忐忑,这两天小帅告诉我们都小心点别出错,头儿正烦着哪,他竟然对我这一笑,太反常了,让我吓得不得了。”
老郭说着开着车缓缓地滑出了车位,开到了通往门口的大道,大门正无声地打开。
“去哪家?”老郭问着开出了大门,走上门前那段通往主干道的路,马上就要分方向了,他需要问清楚。
“飞机场。”桑红说。
“飞机场?你去飞机场干嘛?”老郭惊愕了。
“送人,我爸爸妈妈要回老家过年,他们在小地方住惯了,惦记那里的街坊朋友。”桑红轻松地回应道。
“哦,几点的飞机?”老郭说着把车开上了主干道,通往飞机场的方向。
“十一点。”桑红看看时间。
“哦,保证你提前半小时到。”老郭说着提了车速。
“老郭,你说我这样的人需要看心理医生吗?”桑红问。
“我不懂,不过一旦出任务什么的,回来后我们都会看心理医生,挺有意思的,虽然有点神神叨叨的,却能让人睡好觉。”
老郭实事求是地说。
“哦。”桑红点头。
“你有没有被催眠过?”桑红好奇地问。
“当然了,这是深层心理治疗的方法,很多人都试过,在被催眠的状态中如果能把心里不舒畅的事情过一遍,醒来后,就会轻松的多。”老郭笑呵呵地说。
“你见过的心理治疗师都是怎么进行催眠的?”
“能让人放松的音乐,一个小钟摆样的吊球,一个敲击着很声音很好听的小铃铛,基本上我见过的都是这样。”老郭以为她是害怕,就很老实地回答。
“有没有只需要这中间的一种就达到催眠效果的?”
桑红想着昨天遇到老女人时候的诡异状态,她似乎是听到了咖啡勺子敲击咖啡杯的声音,还有——还有——老女人敲击牙齿的声音,然后,她就的进入了浓黑的沉睡状态,她能回忆起来的就这些。
“估计不成吧,这几种手法都用上,有些人尚且无法催眠,我就见过被催眠失败的战友,别提精神多沮丧了。”
老郭根据自己的经历推测到。
“这样啊——你们见过的是不是都是部队里的心理咨询师?”桑红问。
“估计不是,是和外边的心理诊所上的业务往来,部队自己的心理咨询师,忙死了,一次任务回来很多人的,估计是忙不过来。”老郭解释道。
……
两个人聊着很快就到了机场,桑红老远就看到林青燃在对她招手,她当即就笑着跑过去。
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地话别,桑红交代了这个交代那个,林青燃也是事无巨细地叮嘱她,要孝顺外公,哄好婆婆,好好对宋书煜。
一到分别的时候,眷恋就来了,桑红忽然觉得很舍不得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