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恼之余,汤姆克鲁斯很快冷静下来:“对不起,我保证下不为例!”
他很绅士,在情事上从来都没有强迫女人的念头,立刻很认真地为自己的失态道歉。舒殢殩獍
表示很高兴和她保持长久的工作伙伴关系,因为遇到像她这样一个敬业的、把私生活和事业分得很清楚的女人,他觉得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是啊,把这样与众不同的女孩子变成一个性伙伴,当**的吸引力消逝的时候,关系就难以维持了,他曾经经历过数不过来数目的床伴,其实,连他自己都很困惑,他为什么就身不由己地把手放到了她的腰上。
他抬起胳膊仔细看看自己的手腕,疑惑地看看桑红,她的手已经放到了口袋里:“你刚才——刚才用什么拉开了我的胳膊?”
桑红看他轻轻按压腕子的动作,知道他可能很痛,当即就把抄在口袋里的双手伸出来,对他做了捏的动作。
他活动两下手腕,觉得那种真实的痛感,绝对应该是一种神秘的防狼工具什么的带来的效果,她那细白纤柔的小手,如果是在他的手腕上抓下两道血痕完全有可能,钳住他的手腕然后生生地用蛮力拉开,那简直是神话。
汤姆克鲁斯眨巴眨巴澄碧的蓝眸,视线聚集在她的手上片刻,又抬头不可置信地问:
“真的?你真的——是用你的——额——你的手掰开了我的手臂?太不可思议了,黄,你是不是会传说中的神秘的东方功夫?”
桑红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沉稳暴露的男子脸上露出孩子一般的好奇神色,当即失笑地摇摇头:
“我不过是手劲儿大了一点点而已。”
“不,刚才——你一定是借用了什么道具,要不,你再给我演示一下。”汤姆克鲁斯无法相信。
“怎么演示?还用你的手腕吗?”桑红促狭地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副很乐意的模样。
汤姆克鲁斯连忙甩甩自己的手臂,眼神犹豫:“额——你真的有那么大的力气?”
桑红目光从他的手上移到了桌上的那个精美的瓷咖啡杯上。
后者顺着她的视线,挑了一下眉头,这是他最喜欢的咖啡杯,她那什么眼神,难道她觉得她能用那纤细的小爪子把咖啡杯捏碎?
简直是笑话嘛!
他挑衅一般仰头把那咖啡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把空空的瓷杯子向着她的方向推了推,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样无良天仙最新章节。
桑红打量着那只放在桌上的青花瓷的咖啡杯,觉得这个老外实在太过分了,她一贯觉得这个品相属于上品的青花瓷茶杯明明是喝茶用的,偏偏这家伙就要附庸风雅地用来喝咖啡,那么大的手掌捏着这么一只小杯子,不搭调至极,她早就看不过眼了。
当即笑吟吟地拿起那只杯子,决定给这个唐突她的家伙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杜绝他以后再对她动手动脚的念头。
当即不动声色地双脚稳稳地站好,把力气聚集到手掌上,面不改色地把那个杯子在自己的双手之间来回抛起来又接下了两次,然后杯子完好无损地被她轻轻地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好了,你的期待似乎太高了些,呵呵,都忙啦,再见。”
然后桑红慢悠悠地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汤姆克鲁斯也轻松地笑了,他刚刚竟然真的生出了担心她捏碎这个漂亮的茶杯的念头,这是瓷器,瓷器懂不?比玻璃的抗挤压能力强上无数倍。
他放松地坐在了自己舒服的老板椅上,按铃喊乔过来帮他冲咖啡。
乔刚刚在报社大厅门口送走桑红,就听到老板的召唤,连忙大步地走向他的办公室。
“咖啡,谢谢。”汤姆克鲁斯把脸埋在了报纸的稿子间,开始忙碌了。
乔抬手去拿他放在桌上的咖啡杯,却出一声惊呼。
汤姆克鲁斯闻声抬头,他那漂亮的眼睛顿时因为惊讶,而瞪得老大:“天,竟然——碎了!”
乔极少看到他这样的一副表情,一般来说这都是他即将怒的征兆,她连忙语无伦次地解释:
“汤姆——我——你看——我连把它拿离桌面都没有,手指一碰,它就碎了,真的,我一点点力气都没有用。”
老女人做事从来稳妥、事事都小心谨慎,她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工作,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闯了祸,一紧张那褐色的眼瞳里竟然就蓄满了泪水。
汤姆克鲁斯闻声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把视线移到了她的脸上,这才现这个忠诚的被吓坏了的下属:
“乔,这不关你的事,好了,这里不用收拾,现在你可以随心所欲地用其他的杯子帮我冲咖啡了,谢谢。”
老女人因为他出乎预料的和颜悦色,顿时蓄积在眼里的泪水开始哗哗地流,她含泪带笑,低了头转身出去了。
汤姆克鲁斯看着门在她的身后合上,然后推开了面前的稿子,很认真地对着那个躺在桌面上的碎裂的杯子片进行观察。
这杯子当然不是乔弄破的。
问题是那女孩子是如何做到的?
他回忆着桑红轻轻地把杯子放在他面前的动作,回忆着她有可能弄碎杯子的动作,他压根儿都没有看到她用力啊!
怪异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喝完咖啡的时候,那杯子压根儿就没有一点破碎的征兆。
她不过是拿过去在两只手之间抛着玩了两下,可那两下也没有碰到什么硬物,她是怎么做到的?
他探身从不远处的书柜下边的一个格子里又取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瓷器杯子,也在他的双手之间抛了几下,完整的没碎,又抛了很多下,依然没有碎。
他不由粲然一笑,这个亚洲女孩子太神秘了,她一定会神秘的中国功夫干爹养成系统。
汤姆克鲁斯打定主意,下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定会很认真地向她请教。
桑红又开始了有意义的一天,她开着车继续向北,穿过丛林和湖泊前往这个洲最北边的最后一个小城镇。
白雪覆盖着木屋,高大闪亮的带着太阳能亮片的风车,这里有几家名牌服饰店,五家专门从事西部艺术风的时装店。
桑红轻易就说服了一个金碧眼,非常时尚的女店主站在一家手工的印第安雪茄店的门前当模特,那成为当地一奇的天价雪茄——标价两千五百美元的价格标示牌被突出地显示在照片的正中间。
她还拍了两个滑雪的年轻小伙子,他们都带着阔边高顶的时尚的格子呢帽,鼻梁上架着名贵的雷朋眼镜,站在一家拴着一头奶牛的酸奶店前。
她甚至还给店家送给她的那杯自称为最纯正的牛奶拍了一张写真。
她努力地组织了词汇,问那店主为什么把她的牛奶称为最纯正的牛奶。
黑胖的女店主得意地对她露出雪白的牙齿,她端起温在微炭火上的牛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喝,对她咧嘴一笑,只见那肥厚的嘴唇一圈留下了一个很清晰的白色圈圈,然后她若无其事地用手指揩了一下,让桑红看她的手指,只见片刻之后,那沾满了湿湿的牛奶的手指头上边,竟然留下了很明显的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桑红问。
“奶脂,没有兑过水的牛奶才会有这么的稠度。”店主说着示意桑红把手掌打开,把杯子里剩下的那点牛奶倒在她的掌心,“你搓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