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红已经把孩子在自己腿上放好,让他的上身靠着她的胳膊,宝宝那姿态好像坐着的模样,秦洛水她坐稳了,就连忙弯腰,把手里的奶瓶递过去。
然后把奶瓶放到了宝宝的小嘴巴边。
那小家伙咂咂嘴,试探着噙住奶嘴,一用力吸,只听吱吱声的水响的声音,旋即就是咕咚咕咚的响亮的吞咽声,这样一口气竟然喝了五大口,不带喘气的,桑红吓了一跳,连忙把奶嘴从他嘴巴里拿出来。
“怎么不让喝了?”宋煜出声问,然后就到小家伙不满地哼唧着,那小脑袋努力地摇着寻找着奶瓶的方向。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喝得也太急了,让人担心呛到他。”桑红抬头兰维斯,向她求助。
“别担心,可能是渴了,毕竟在羊水里,咕嘟嘟地喝水那是随时都能做的动作,他很熟练的,让他喝好了,二百毫升之后,就行了。”
桑红一听没事,生怕委屈住宝宝,把那奶嘴放到他的嘴巴边,只见那小嘴巴一张,旋即又开始唧唧有声地喝了起来。
兰维斯很耐心地解答,然后蹲下伸手拉开宝宝脚头的毛毯,探手进入,把那体温计拿了出来,温度:
“体温正常,隔半个小时再量一次,不发热的话,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宋煜这次很有礼貌地向兰维斯道谢,送她出去时,问她新生儿其他手续如何办理的问题,兰维斯微笑侧身跟在身后的秦洛水,说:
“秦先生刚才已经问得很详细了,如果中途遇到什么问题,尽可以打电话问我。”
“呵呵,这事情交给我办理就成了,你就好好地伺候儿子呗。”
秦洛水一听很积极地表态,两人送兰维斯离开,宋煜对秦洛水道谢,之后又说:
“有戏没有?”
“只要我愿意,怎么可能会没戏?”
“瞧你那嘚瑟模样,不过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而已。”
宋煜觉得这家伙那姿态十足欠扁,怎么总是对女人一副不够尊重的姿态,仿佛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任凭他呼之即来一般的自信。
“长一副好皮囊很不容易的,你还加一个而已,我不介意的,可以理解为嫉妒。”
秦洛水很善于自我开解,说得宋煜连忙闭上嘴巴,他在斗嘴上一贯都不是秦洛水的对手。
桑红喂好水,小家伙咧咧嘴巴,打了一个饱嗝,就对她笑了一下,懒懒地闭上眼睛,寻思着——这外边果然不一样,太容易累,就这样硬着脖子喝了几口水,他就觉得浑身的力气就用尽了,连撑起眼皮都有些难。
睡就睡吧,妈妈说小孩子睡觉是长身体的,多睡睡,长得快。
在妈妈安全的怀抱里,小家伙理所当然地酣然入睡。
离开的时候,秦洛水终于打开自己带着的那个神秘的包裹,原来里边竟然装了一个做工典丽的小小的黄金长命锁,上边雕龙描凤的,竟然是纯手工工艺。
他捏着那首饰盒子,取出来戴到小家伙的脖子里:“这是专门送到庙里开过光的。”
宋煜瞄了一眼:“这纯手工的,瞧着手艺不错。”
“呵呵,算你识货,确实是手工的,这是清末时候流落海外的皇家金匠的嫡传弟子亲自做的,那师傅从很小的时候就是专门做皇子皇孙们的配饰,瞧瞧这上边的浮雕笔力***,龙凤能雕成这模样,真是可爱得紧。”
秦洛水得意一笑,显摆自己的眼力。
桑红也,那金锁配着串珠红线,衬得宝宝面如冠玉,多了几份贵气:“多谢秦总费心。”
“应该的应该的,这干爸爸哪里能空着手凭厚脸皮当的。”秦洛水说得很自然,他也瞧着这饰品很衬托小家伙的人才。
然后只见秦洛水抖了抖包袱里包着的一块大红的绸布,水波纹瞧着晃人的眼睛,一质地就是极好的:
“这红绸是出楼的时候用的,宝宝不能直接见天见日,用这搭在宝宝的身上脸上,帮着抵煞气,都是庙里在菩萨面前供奉了三个月的,今天请出来的时候,还专门请僧人念了《消灾免祸咒》,这是在国外,什么都将就着用,不过,这习俗还是必须遵守的,国内从医院出去的新生儿都是这样;
这布今天用过之后,一般都是让奶奶或者外婆帮着做成一身新棉衣穿的。”
桑红和宋煜对视一眼,再次道谢,这些规矩和传统都是他们俩确实是没有听说过的。
于是宋煜帮着秦洛水,两人展开绸子,细细致致把桑红抱在怀里的小宝宝带着毛毯裹了,宋煜体贴地说:“有没有累到,让我换着抱一会儿吧。”
桑红连忙摇头:“不要,你的力气太大,宝宝在睡,还是不要惊动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