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气愤,说什么没有他就不能幸福。”我气愤地说道:“他太看得起自己了,把我当成什么了,玩物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另外一个呢?”蓝姐问道。
“我也问过自己,可以付出性命去救的朋友,真的没有一丝男女之情吗?答案好像很明确,心里住满了另外一个人,那个家伙占据了爱情那块地盘,没有空余的位置,只有将他放在友情的地盘里,不允许他迈进一步。”
想到曾经对杜宾有过的一丝动心,我扶住自己的脑袋:“可是,好心疼。”
“为什么心疼?”
“杜宾只在我面前显露最软弱的一面,这说明他对我百分百地信任。”我的眼睛酸涩起来:“而且,他真的太让人心疼,真担心自己会模糊爱情与友情的界限,那样对杜宾太不公平了。”
“若兰,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太清醒,太理智。”
“就连这种时候,也保持最冷静的思维,真是了不起。”蓝姐说道:“孩子的父亲知道小家伙的存在吗?”
“不知道,也没有这个打算。”咽下一口口水,我闭上了眼睛:“我不想再重复一次,接近再分开,而且可能是永远的分开。”
“真是坚定的女人。”蓝姐摸上我的肚子:“小家伙出生后可要好好地。”
一直坐到深夜,我才回家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灯火通明的厅里,凤皇端坐在外公对面,外公的脸不停地抽动着,一只手扬起来,作势要打,我的心咯噔一下,却听到杜宾的声音响起:“对,外公,就是要打,这样的家伙,可把若兰害惨了。”
外公的手放下去:“不要以为我老糊涂了,上次的事情,你也有份,弄得满城风雨,害得若兰没脸见人,害她只能离开,你们俩干的事情,我全都记在心里,现在算什么,一声对不起,所有的事情就想烟消云散?”
“外公,当时我是有私心,若兰被这小子抛弃,我想取而代之。”杜宾突然站了起来:“我和这小子干的事情截然不同,是保护。”
“保护?”外公双手掐在腰上:“我都听若兰讲了,是你小子放风给记者,把你和若兰住在一块的消息放出去,这事情才闹大了,杜宾啊杜宾,亏你在我们家吃了那么多年的饭,还说什么要还,你就是这么还的?”
杜宾一时语塞,随即指向凤皇:“都是让这小子逼的,说要娶若兰,还搞那么隆重的订婚仪式,还正式拜访,结果呢,临阵脱逃,外公,最可恨的人是他吧,不负责任,把若兰的一往情深当成什么了?”
凤皇闭上了眼睛:“我承认。”
“你们俩,你们俩真是,气死我了。”外公一只手扶在墙上:“你们滚。”
“外公……”杜宾委屈道:“我是来带若兰回去的。”
“回去干嘛,这里挺好的。”外公气得一只手拍在桌子上:“我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女儿没得到幸福,孙女也是这么命苦,那么多的男人不爱,偏偏选择最不应该的男人,这才吃了这许多苦头。”
“我错了。”凤皇的声音嘶哑,低沉地像从地底传来:“明明知道她一心要来到我的身边,明明知道她要的是什么,我还是一意孤行,一声招呼不打,亲手打破了一切,外公,您要打要骂都可以,这些日子,就像灵魂出窍,一切都不对劲,害怕,从来没这么害怕过。我希望先得到您的原谅,至于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