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红白的领地。”

红白跳到古铁脖子上骑着，双脚紧紧夹着古铁的脖颈，一条胳膊搂着古铁的脑袋，另一只手指着售货机大叫：“红白的领地红白做主，古铁哥哥是红白的，古铁哥哥的钱也是红白的。红白会守护古铁哥哥和钱，绝对不会让泰拉敲诈一毛一分，哇啊啊啊啊……”

红白又摇头晃脑的大叫，幼童特有的尖细嗓门让叫声像锥子一样锋锐，扎入耳朵导致大脑剧痛。古铁连忙抓住红白的腿，试图把红白从脖子上扯下来。但红白紧紧搂着古铁，凶巴巴的喊：“哇啊啊，红白绝对不会让步，只有红白能坑古铁哥哥的钱，绝对不会让给泰拉。古铁哥哥是红白的，不是泰拉的，不是毒液的，不是灰烬的，是红白的专属客户……”

之前也提到过，红白是幼女外表高达筋骨，瞅着一副细皮嫩肉很好推倒的可爱模样，却拥有不亚于成年人的野蛮力量。现在她娇蛮激动的发酒疯，两条小短腿像扎跟在古铁的脖子上，古铁不论怎么拉扯，都无法松动分毫。红白娇哼一声，在古铁的头皮上蹭蹭小脸，又精神抖擞的喊：“哼，谁都别想把红白与古铁哥哥分开，古铁哥哥自己也不行。”

古铁很是郁闷，红白这是间接的宣誓啊，表示‘姑奶奶我一辈子赖定你了’。如果一只勤奋认真，体贴可爱的小女孩这么宣誓，他肯定高兴得做梦都笑出来。但一只贪财好吃无节操，死皮赖脸没羞耻的野蛮幼女打算赖他一辈子。他做梦都会哭出来，一直哭到眼泪流干。他伸手拍拍红白的小嘴，沉声说：“红白，别闹了，你这样很丢脸的，让别人白白笑话。”

红白呆了呆，眨巴着小眼睛问：“古铁哥哥，什么是丢脸？”

“你……”古铁感觉自己弱爆了。红白的节操值基本是负的，怎么会知道羞耻和丢脸。

红白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古铁哥哥，丢脸跟掉钱一样吗？”

“差不多吧。”古铁心灰意冷的叹息。

“可是古铁哥哥，红白从不带钱出门，不会掉钱呀？”红白脆脆的说。

“围观群众们你卖萌却不给钱，也算是你掉了钱。”古铁说。

红白怔怔发呆一会，小眼睛连续眨巴几下。缓缓扭头向围观的群众们。大部分人都礼貌的沉默，但毒液一本正经的说：“别分神，别被误导话题，现在的主题是售货机、垄断和暴利。红白，你要守护古铁哥哥的钱包，守护古铁哥哥的利益。为人权和自由而战。”

红白立刻回头瞪着售货机，搂着古铁的脑袋，凶巴巴的喊：“钱包和人权都是红白的。”

“谁的钱包和人权？”古铁无奈的问。

“古铁哥哥的钱包和人权！”红白尖声尖气的大叫：“通通都是红白的。”

古铁终于怒了，取出手机拍在橱门屏幕上，沉声说：“泰拉。查询余额。”

“玩家古铁，你的账户余额是5077星钻。”售货机中传出泰拉柔媚的声音。

古铁沉声大喝：“水墨。”

水墨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出人群。小心翼翼的说：“是的，大人。”

“白城的通用机枪使用什么子弹？”古铁问。

“05口径的重型机枪弹，有两种型号，碳化钨合金弹和软铅空尖弹。”水墨说。

古铁用手机拍拍橱门：“泰拉，这两种子弹的价格。”

“碳化钨合金弹星钻20发，软铅空尖弹星钻00发，这是基本价格，单次购买0000发子弹，可以享受95折优惠，还能免费加工成200发一串的弹链，每0发普通子弹配发燃烧曳光弹。”泰拉甜甜的说：“05口径的重型机枪弹可不止这两个类型，还有更廉价的硬质铜芯弹，星钻000发，买00万发赠送一挺六管旋转机枪，超划算。”

红白一听就着急了，瞪着小眼睛大喊：“古铁哥哥，这是泰拉最惯用的伎俩，当别人买子弹时，她专门送射速超高，超级耗费子弹的旋转机枪。这坑人家伙射速不带上限的，每分钟可以超过2000发。00万发子弹不到十分钟就没了，绝对是子弹的黑洞哇啊！”

古铁没急着买，也没管泰拉和红白的说法，向水墨和维纳斯使了个眼色。

娜迦姐妹低声讨论一会，又神神秘秘的打量古铁、红白和售货机一会，再相互推诿的争执一会。最后还是维纳斯干咳一声，一本正经的说：“我就事论事，没有任何主观偏见，任何话题对事不对人。枚碳化物合金弹的市场价格是60金币到00金币，劣质的比较便宜，优质比较贵。总的来说，0000金币至少能买00发，售货机足足贵上5倍。”

“对对对，三倍已经是让人发指的暴力，五倍是完全不要脸。”红白得意的大叫。

维纳斯仿佛没听见，从容自若的继续说：“但是，白楼城的物流成本很高。我们秘密采购货物需要人力成本，用隐形飞艇空投要消耗燃料，还有飞艇的维护花费。把货物从城外搬到城内，还要花费大量的人力和时间。一旦发生意外，比如敌军袭击，会不得不抛弃货物，这也会增加成本。所以低廉采购的碳化物合金弹，到达白楼城的成本会飙升四五倍。我们还要雇人把子弹组装成弹链，这也需要人工成本。所以星钻20发的价位也是合算。”

红白立刻鼓起小脸撅起小嘴，凶巴巴的瞪着维纳斯，似乎扑过去咬一口。古铁也是这么担心，连忙抓住红白的两只小脚。非常用力的拽着。维纳斯向古铁报以感激的微笑，接着说：“还有一点要为泰拉加分。售货机出售的商品绝对可靠，没有劣质品。市场上购买的子弹可能有哑弹，坏弹，劣质的火药还会增加枪械的护理压力。但售货机的子弹没有这些问题，绝对是最优质的做工，最优质的用料。考虑这一点，泰拉的价格有显著优势。”

“谢谢维纳斯的专业评价，硬质铜芯弹怎么样？”古铁问。

“兼具穿透力和杀伤力的全能子弹。绝对性价比之王，佣兵的最爱。售货机这次的开价很合理，单发价格只要0金币，市场价也是5金币。”维纳斯一眼几乎要爆炸的红白，心里怕的发慌，但还是实话实说：“如果交通方便，我绝对会大量采购硬质铜芯弹。只是物流成本太贵，用廉价的铜芯弹不划算，所以采用高档的碳化物合金弹和软铅空尖弹。”

古铁点点头，用手机拍拍屏幕，沉声说：“500万发硬质铜芯弹，有打折没？”

“特价商品不打折。但弹链、曳光弹和机枪赠送的福利依然有效。”泰拉甜甜的说。

“差不多，给我2000万发。”古铁说。

“收到交易申请，请确认支付20000星钻。”泰拉甜得几乎快流出蜜来。

古铁正要确认支付，红白转到古铁面前，搂着他的脸大喊：“古铁哥哥。你就算真的要买，也不能这么买。你这样买就是二傻子。最准确的方法是一单00万发子弹。每次只买一百万发子弹，每次只给000星钻。泰拉等钱等得着急，就会说‘好啦好啦，如果你一次购买多一些，我给你优惠’之类的。然后古铁哥哥就说‘泰拉，我在你这买了这么多，起码要给vip优待吧，折怎么样’。古铁哥哥，这样至少能下二三百星钻呢。”

古铁张嘴试图说话，但红白连忙用软绵绵的小肚皮压住古铁的嘴，别得古铁没法喘气。泰拉笑盈盈的说：“玩家古铁，如果你不方便说话，可以用手写，也可以用心灵感应。你不需要嘴巴说话，只需要手写‘是’或者‘yes’。玩家古铁，需要确认支付20000星钻吗？”

古铁摸索着手写，红白扭头一，连忙飞扑抱住古铁的手。古铁连忙大口大口的喘气，准备等喘匀就说‘是’，红白又像猴子一样飞扑过来，但这次没有抱脸。或许知道大势已去，她扑到古铁的胸甲上，小嘴一撇伤心的哭了：“呜呜……，古铁哥哥，红白错了，古铁哥哥可以随便惩罚红白，古铁哥哥可以打红白的屁屁，可以把红白埋在土里，可以让红白做免费家务。呜呜……，古铁哥哥可以随便惩罚红白，但千万不要糟蹋钱。”

“可是钱是用来花，该用钱必须要用钱。”古铁板着脸说。

“请允许红白跟泰拉讨价还价。”红白泪眼婆娑的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