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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鸡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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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朗呵呵一乐,替她们做了介绍,又说道:“庆子郡主,时间不早,你们也要休息,我乡富通判马上派人安排你们,有事明天再说,可否?”

“客随主便,就依知府,”庆子红着脸,用不太流利的汉语答道。

富弼在外面已经布置妥当,一百名禁兵护送着这群人离开。

郑朗也下了船,过来几个当地的大户,紧张的问:“郑知府,有没有采到矿?”

“情况良好,明大说。”

几人欢呼起来。

郑朗这才对富弼、韩绛、昌公著说道:“到我家中有事商议。”

在路上韩绛与吕公弼不停好奇询问,找到金银还不算的,必须能开采出大量金银,那才不虚朝廷兴师动众的安排。

到了家中,江杏儿渤茶,郑朗道:“今天不谈矿的事。”

韩绛与昌公弼不解,今天不谈矿的事,谈什么?

郑朗对杨八望道:“你到牢中将吴畦南用有人想要加害他的名义提出来,带到我家。”

“提吴畦南?”这一回连富弼也不解了。

“嗯,今天晚上谈的话题有些沉重,杏儿,你去将吴氏母女喊出来,说我请她们。

“官人猾“去吧。”

吴氏母女带了出来,郑朗让她们坐下。看了一下诸人,道:“还是从去年的案子说起,我率人救自已的女儿,做了些布置,可是发生意外,船上的人相互火拼,还将船烧了,没有抓到一个活着的人证。”

“李用德”,吕公弼道。

“有可能是李用德,但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李用德,所以有人不想死,xiōng口挨了一刀,气愤之下喊了一句,害我们者乃国舅也。可凭这一句,当成证据略显不足。正好船上起火,有了火光,我记住几个人的相貌。只要让我记住相貌,就能将他长相逼真的画出来。将李用德抓捕后,我认真的查了查从我内心处,也希望是李用德做的,一便手结案,二事态不会扩大。”

换在一年前,郑朗这样说,韩绛与昌公弼有可能不会明白,如今全部点头赞成。

“不能凭我想法就去定案,查的结果也让我失望,李用德虽然为非作歹,可与海上牵连不大,甚至到抓捕时,也没有一艘象样出海远航的船只。这是其一。那一晚死了不少人,又有我的画像,比较好查的,明州不久便传来消息,我画像上的几人多是岛上的船民,家中境况差,这样的人万万不会成为某些人心腹,连船也查出来,是雇佣来的。韩知县,吕知县,你们听明白我的话吗?”

“是嫁祸。”

“对,那就是第二种可能,是嫁祸,这人心思很缜密,我抓捕的人当中可能有一人知道他一些事,不得不杀人灭口,绑架我女儿,不是救人,是杀人。但为了防止万一,他也做了安排,就是我没有布置暗船,也会杀人灭口。只有放箭的那些人才是他的死士。这人势力庞大,特别是在海上有着强大的力量。本来我可以正大光明去查,可那时准备去偻奴国采矿,怕将他逼急,逃到偻奴国去,于是模梭两可,将李用德关起来,一直没有真正结案。”

“查出来没有?”

,(过了这么久,当然查出来了,不过很麻烦,他的手下很多,不但在海上,还有sī盐,最主要他十分小心,不是心腹,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那个富郎君?”吕分弼终于明白。

,(正是,但不姓富否则就是富通判了……”,郑朗道,是说笑的,又道:“所以称富郎君,是自夸能给大家带来财富,一是到偻奴国的贸易,二是同偻奴国商人海上sī商,三是sī盐。”

“他是谁?”

,(这个要等吴畦南过来,给我们答案。”

吴氏跪下道:“我家官人不知道啊。”

“你起来,有终是有,没有本官不会载赃嫁祸。”

正说着,杨八望将吴畦南带来。

郑朗道:“杨八望,你表演一下中刀跳海。”

“喏”,杨八望找来一团衣服塞到怀中,再用刀刺进去,非是真刺,所以手捂着xiōng口,不是捂xiōng口痛疼,而是挟着刀子不让它松开,然后说:“害我们者乃国舅也。”

复做了一个跳海动作。

“做得好,你且退下,吴主薄,那天晚上你没有将事情交待清楚啊。”

“属下不知。

“我还是那句话,交不交待由你,但我要对你说另一件真相。东海案发,我表面将李用德定为真凶,可没有当真,虽李用德是死罪,但不会因此做成错案。不过为了大局,没有打草惊蛇,也做了一些安排,从太平州,还有一些背影干净的蔗糖作坊契股人家里找了一些人手,全是精明强干之辈,一共是三十五人!悄悄盘查此案。包括训练禁兵,整顿禁兵中一些将领贪墨,都是为了将这些人一网打尽的。至于证据,我手中证据足矣。如果你不交待,侥幸因为本官强迫,你所立的一些功劳,到时候一干二净。”

江杏儿嘴张得大大的,吕公弼与韩绛同样如此,但还没有下面一句话让几人感到震撼,郑朗又说道:“宜娘想做我的小妾,吴小娘子想做我的小妾,我那来那么好的艳遇?”

“吴小娘子是为了救父亲。”江杏儿辨解道,相处很久,对吴家小娘子江杏儿多少有些感情。

“那天晚上是为了救父亲,以后不是了。”

“为计么那些人要杀吴主薄?”

“两路人根本不是一伙的,也不知道还有另一层关系,为什么不杀?”

“不对,为什么吴小娘子不找他们相助?”

“找有什么用?他们终是见不得光的,不然不会将我女儿交到我手中后再杀人灭口。”

(,为什么是吴主薄?”

“海上风险多,想sī盐还得从运河走,吴主薄是盐仓主薄,多少盐,无论力役怎么运,也不清楚,甚至他们在搬运中还将手中的sī盐当成了官盐,然而只有一个人最清楚,盐仓的主薄!所以前一段时间我派人查抄吴主薄家的财产,主要是核对,看看有没有受其他的不明财产。因此吴主薄明知自已必死,但对家人很放心,因为会有人照料。”

“吴主薄为什么那天晚上宁死也不同意?”

,(他两边受财,卷得深,事态在扩大,害怕了,唯求一死,心安理得。自已都死了,朝廷还会怪罪他的家人?”

“吴主萍,当真如此?”

吴畦南痛苦的闭上眼睛不答。

站在边上的严荣同样惊讶万分,道:“为什么非要做大夫的小妾。”

“我们这样查,他们也害怕,想套本官的话,有什么从枕头边更容易的?况且本官爱护家人,又不是难以得知。”

“那么宜娘?”

,(严荣,你真相信世界上义父与义女关系纯洁无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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