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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这个家到底是个怎样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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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贞也想的也一样,得意的笑着,保养得白皙的脸上尽是褶子,“我都说了,如果真是尹秋萍作怪,绝对会让她魂飞湮灭!那纸人可是有她的生辰八字,那些符咒也是得道高僧亲自做了法的,别说她是恶鬼,就算是天神使者也抵抗不了。”

王贞哼哼笑着,此刻的心情几乎和当年一样,想着那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死在自己手中,她就无比的解气。

姓尹的那个贱女人,以前是抢她的儿子,让她这个做娘的差点和儿子闹翻,对此,她真的是恨她恨到骨头里去了。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女人,居然把儿子的心都勾走了,那可是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她凭什么抢去?

为了不让儿子憎恨自己,她假意接受了尹秋萍,为了让儿子放心将尹秋萍留在家中,她强忍着厌恶假装对尹秋萍好,直到那个小孽畜出生以后她再也忍不住下去了。尹秋萍抢她儿子就算了,肚子还不争气,居然生了一个赔钱货。

这种生不出儿子的女人还留下来做何?

于是她把大姐找了来。

那一晚,是她这辈子最得意的一天,她总算把那个抢她儿子的女人弄死了,以后她的云洲就不会再为了一个女人而忤逆她了。

儿子是她的,他心中要永记的应该是她这个亲娘,而不是一个上不了台面、也生不出儿子来的废物!

如今,哪怕是尹秋萍变成了鬼,也一样败在她手中。这就是她应得的下场!

只要这世间没有尹秋萍的存在,她的云洲就不会受她控制,她的云洲就会听她的话,对她孝顺、对她唯命是从。至于那个孽畜,要想对付她,那真的是太容易了。

找个适合的机会,这一次她定不会再心慈手软!

……

卧房中,当某人的某只爪子拉开楚雨凉腰带的时候,她一巴掌狠狠的拍了下去。

“我只是肚子痛而已,你别想趁火打劫,要不我跟你翻脸。”这人说得好听给她揉肚子,结果那色爪还打算往她衣服里钻,还能再不要脸一些吗?

晏鸿煊脸黑的把她手握在自己手中,另一只手直接罩在她身上,还作恶般的将五指收紧——

“。”楚雨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正准备开口骂他无耻时,晏鸿煊突然低头将她红唇覆上,也不知道是发气还是怎么的,趁着她没来得及合嘴前气势汹汹将她檀口霸占。

这吻来得又凶猛又没征兆,楚雨凉忍不住曲腿想蹬开他,结果腿还被他快速的按压住,顷刻间,她就跟躺在板上的鱼肉似的,随时都有被他吞食下腹的感觉。

接吻数次,就没有哪一次是在浪漫中进行的,就没有哪一次让她觉得温柔缱绻、事后能让她回味无穷的。不是偷袭,就是霸道,这一次,同样如此。

晏鸿煊不给她呼吸的机会,就像恨不得把她口中空气吸尽要弄晕她一样。楚雨凉不得已,只能投降软下了身子满足他征服她的虚荣心。

吞食般大战的亲吻,在晏鸿煊放开她的时候,楚雨凉真是恨不得自己能晕过去。

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又都彼此瞪着彼此。

看着他一只手还放在她身上,楚雨凉耳根发烫,许是缺氧造成的,那白皙的脸蛋上隐隐的有红云浮出,颜色越来越深。

“放开!”忍无可忍,她只能恼了。

晏鸿煊松手,只不过却捏上了她的下巴,逼她迎视着自己的不悦,“有何好害臊的?早晚都是本王的!”

楚雨凉脸红筋涨的瞪着他,“我说你这人说话能不能含蓄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晏鸿煊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收紧,俊脸绷得又冷又硬,目光含怒的盯着她双眼,“本王没同你算账也就罢了,你还好意思同本王叫嚣?离开也不事先说一声,让人接你你却把本王的人扣留下,楚雨凉,信不信本王真收拾你?”

听他连名带姓的叫上了,楚雨凉知道他是真生气了。

这男人,就跟气包做的一样,惹他不高兴他就能随时随地翻脸,然后把那包冷气释放出来吓死她。

咬了咬唇,她强硬的把头扭向一侧,“能不能别一来就吵架?你还想不想好好相处了?”

晏鸿煊哼了一声,不过松开了她的下巴。

“为何不跟程维他们回去?”不生气不代表他不过问。这女人做事都不打招呼的,这习惯他是绝对不会宠着她。不亲口向他说一声就罢了,只字片语都没留一句,她是把他贤王府当成了客栈?

楚雨凉撇嘴,“这里才是我的家好不?我在娘家住几天难道都不行?”

“那为何不同我说一声?”

“忘了。”

“。”晏鸿煊捏响指关节。

楚雨凉手撑在床上让自己坐起来,主动的拉了拉他的手,“咱们不吵架行不?都要成亲了,你能不能让大家过开心点,这个时候吵架你不嫌晦气啊?”见晏鸿煊神色有所好转,她皱紧了秀眉,继续道,“我肚子一痛就让程维去喊你了,你看我都把你放在第一位了,你还有哪点不满意的?”

晏鸿煊嘴角狠抽,“。”说得好像她很想他似的!

楚雨凉拉着他的手又摇了摇头,“好了,别再给我摆脸色,我是真不舒服,肚子就跟刀绞似的,刚刚都快撑不下去了。”这会儿,她是真不想跟他争执什么,之前那阵阵抽痛是真的要她老命。她都到这个异世好几个月了,虽然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痛经的情况,可这次是最难受的。

晏鸿煊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抬起手替她理了理被汗水黏在额头上的发丝,并将其拂开露出她白皙的额头,又用衣袖给她擦了擦还未干去的汗液。

褪去了那些不自然的红晕,她的脸苍白中带着一丝青色,着实让他担忧。他早就知道她身子不是很好,只不过一直都没机会给她调理。

“现在好些了吗?”他低声问道。

“嗯。”楚雨凉别扭的看向别处,“好多了。”

“我现在只能暂时帮你驱除疼痛,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要想以后不再复发痛症,需认真调理才行。”

“嗯。知道了。”

“明日我会亲自给你抓药,今晚你先休息。”

“嗯。”

两个人似乎都冷静了下来,气氛也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暧昧情绪。

他的体贴和温言软语以及深邃如墨的双眼,让楚雨凉有些不适应。男妇产科医生她见过,可是这么深情款款的就没见过了。

“今晚要留下吗?”她主动问道。

“你邀请我?”晏鸿煊挑眉,眼中忽而闪过一丝光亮。

“去你的,谁邀请你了?”楚雨凉没好气,“只是看你大晚上的跑来挺辛苦的,我随口问问罢了,你要是忙的话,那就先回去吧。”

“。”这就是她的性子,典型的过河拆桥。

要他现在回去,晏鸿煊是肯定不会同意的,这个时辰该忙的都忙完了,早就该安寝了,他来都来了,怎么也得留一晚再走。

见他开始脱衣,楚雨凉主动的朝床里挪了挪,然后说道,“这床让给你睡。”

晏鸿煊动作一顿,蹙眉看着她,“你不睡?”

楚雨凉摇头,“睡不着了。你睡吧,我坐会儿。”一张单人床挤两个人,其中还是一个大块头,真的挺那啥的。也不知道楚云洲是不是故意的,还是想着她快要嫁出去了,所以一直都没让人给她换家什摆件。结果她房间里还是这些‘袖珍’的东西,想想都觉得委屈,堂堂的楚家嫡女,住个窝就跟小人国用的似的。

特别是看到身旁这男人睡在这张单人床上的样子,她就觉得特滑稽,还真是委屈他了,能屈尊降贵到她这里来受罪。

晏鸿煊上床,也没睡下,而是盘腿坐到她身侧,将她削瘦单薄的肩膀轻拥住。

两个人就这么干坐着,不仅举止暧昧,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温情像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夫妻。

楚雨凉扭头看了一眼他,见他闭着眼假寐的神色中带着一丝陶醉,她忍不住拿手推了推他,“你这人说你无趣你还真是无趣。”

晏鸿煊掀了掀眼皮,不悦的斜睨了她一眼,随即又闭上了双眼,轻道,“别挑衅本王,嫌本王无趣,本王不介意做些其他‘有趣’的事,保管你这一晚都不会空闲。”

楚雨凉黑线,“。”没节操!没下限!

对于荤话,楚雨凉不是不会说,只是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一张床、一条被子的场景下,说荤话合适么?

想到这两日自己正在计划的事,正好可以让她转移话题,于是她推掉肩上的手臂爬下了床,准备把自己藏在床底的‘暗器’给拿出来。

好几只箩筐,她只拖了一筐出来,正当她准备把自己秘制的手雷从箩筐里拿出来的时候,突然间被箩筐里多出来的玩意儿给定住了。

在箩筐面上,躺着一只小稻草人,小稻草人的头部、四肢、胸口、小腹都插着细长的针,比纳鞋底的针都还要长上许多。

这种玩意儿,楚雨凉尽管第一次亲眼看到,可好多电视里都见到过这类东西,那是一种极其卑鄙无耻的害人招数!尽管她也不知道这种东西到底灵不灵验,可东西摆在她房中,就算她不信那些邪乎的事,但也忍不住愤怒。

“妈的!到底是谁做的?”面对这种带诅咒的玩物,楚雨凉忍不住爆粗。

“嗯?”晏鸿煊见她突然动怒,疑惑的下床,这一看不要紧,浑身顷刻间卷席着冷冽的气息。

伸手将稻草人拿起,翻到后背一看,尽管后背上贴的生辰八字让浑身冷气快速的消去,可还是严肃的皱紧了浓眉。

这是何人的生辰八字?

他女人的生辰八字他早就清楚,父皇赐婚时就已经从楚云洲那里取走了她的生辰八字,而眼前的生辰八字一看就不是与他们同一辈的人,可惜的是上面并没有写上八字之人的姓名。

楚雨凉气愤的从地上站起身,看着稻草人后背的那张纸条,她也一下子疑惑起来,“这不是我的八字。”

“嗯。”晏鸿煊沉沉的应了一声。

“这到底是谁的啊?怎么会在我房中?”她火气消了不少,可随之又一头雾水。

“不知道。”晏鸿煊睨了她一眼,轻道,“明日问问你爹,问他可否知道这是谁的生辰八字。”

“嗯。”楚雨凉从他手中拿起稻草人,翻来翻去的研究着。想到什么,她突然将稻草人放在床上,又蹲下身子,并将晏鸿煊也拉着蹲下,指了指床底几只装手雷的大箩筐,“王爷,麻烦你帮我把它们拖出来。”

晏鸿煊怔了怔,还是照她说的做了。

一共有五只箩筐,楚雨凉让晏鸿煊一字排开,而她自己则是把箩筐里的手雷包括硝石等一些原材料全部拿出来摆放在地上,然后挨个数了起来。

数完,少了两枚。

“妈的!偷东西偷到我房里来了!”她再一次忍不住爆粗口,实在是忍无可忍。她这小院虽然没有人把守,可不等于她就同意别人明目张胆的行窃!

这些东西她放在房中,一来是没其他地方可放,本来想弄去贤王府的,可她担心被身边这男人给白吞了,因为他早前就吞了她一百多两银子,到现在都还没还她呢。二来,她觉得就算有手脚不干净的人,也不应该偷这些啊,这对他们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说,而且这东西一旦引爆,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那天她掷了一只手雷好些人都应该看到那爆炸的威力了。

还有,昨晚她才数了一遍的,数目没错,这才一天而已,房中不仅多了一只带诅咒的稻草人,她的秘制‘暗器’也不见了两只。

晏鸿煊背着手,脸色很不好看,目光阴嗖嗖的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一堆‘暗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楚雨凉又数了一遍,确定是少了两枚后她这才冷着脸把东西全都轻放进箩筐里。

“凉儿。”晏鸿煊突然唤道。

“嗯?”楚雨凉抬头望着他。

“少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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