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幻沉默了很久很久,其实顶多不过两分钟。可这两分钟仿佛是他这一生中最难以承爱、最痛苦、最漫长的两分钟。
就在柳不幻沉思的时候,上官怡将憋在心里、刚才被常无欢打断的话一古脑说了出来:“无幻,没错,我是黑骨会的3级会员,可我是被逼的;我是接受了孙总的任务接近你,刚开始是想完成任务,好摆脱孙总的控制,可是后来我发现你为人善良,渐渐地爱上了你,就越来越不忍心了,后来孙总可能发现我迟迟没有完成任务,担心我们联合起来对付他,便派人来离间我们,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呀?我早就和你一条心了……”
柳不幻对这段话似听非听,淡淡地说:“你早就和我一条心了?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呀?”
“我不敢说,我不愿你知道我过去的事情,我害怕它损害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因为我爱你,所以害怕失去你……”上官怡解释道。
“爱我?别和我提爱字,你没有资格说这个字。我原本以为你就是我的天使,我生命中真正的另一半,我曾经以为我遇到了真正的、纯洁、不夹杂任何功利和目的的爱情,可是我错了。我真是太天真了,太傻了。有许多次,我对你的一些行动有所怀疑,可是我总是告诉自己,不要猜疑,要信任你,也许那些都是偶然或巧合,或者是我想多了,爱情不能有猜忌,所以我始终把我的爱情梦想象得很美丽,不愿破坏它,那怕一丝一毫。可是,现在你打碎了它。也许你有你的苦衷,也许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我分不清真假,我真的分不清楚,真的不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人。无论如何我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无法接爱——无法接爱——”柳不幻刚开始语气中透着悲伤与失望,眼中含着泪花,心中尖锐地痛着。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情绪异常激动,简直是呐喊,是绝望,是愤怒,是控诉,是追问。最后一句话刚说完,柳不幻就“噌”一下飞身而起,在楼房上用脚一点,不见了踪影。
上官怡在柳不幻飞起的一刹那,大喊道:“不幻——不幻——”声音中充满悲痛、不舍与意外,她的眼眶里早就蓄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在柳不幻飞身而去的瞬间,汹涌而出。
紧接着,又是一条黑影跃起,是常无欢,他担心上官怡找他算账,吓得溜之大吉。
此时,上官怡正处在她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心中无限悲伤,撕心裂肺般的痛,甚至有些绝望了,她感到人生是如此残酷,如此无情,如此脆弱,如此难捱,她几乎连站直的力气都快没了。所以,她根本无暇、无力也无心去追这个用语言毁掉她爱情梦想的罪魁祸首。
她的心在一瞬间死去了。心如死灰的她变得比普通人还要脆弱得多。她先是冰雕一般凝立在这个令人悲哀万分、凄冷幽怜的月夜里,很久很久。她的脑海中似乎一片空白,又似乎在快速闪现着她和柳不幻相识后的一幕又一幕。
每闪现一个镜头,无论是欢乐的镜头,还是浪漫的镜头,无论是惊险的镜头,还是平淡的镜头,此时都变成了悲伤哀怨的镜头。
她的心在滴血。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怡突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杨羡鱼的寻“夫”之旅走得异常艰难。她已经找了好几个城市了,可是依然没有一丝关于柳不幻的线索和消息。但是,无论再难,她也从未想到放弃。
她拿着柳不幻的一张5寸彩照,在大马路上逢人便问“你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逢酒店和旅馆就问,可是毫无效果。有时被问的人会说“没见过”便走开了;有时被问的人防骗子似的急忙逃开、没有只言片语,或者说一句“走开”;有时被问的人会说“神经病,现在找人还拿着照片”;有时好心的人会说“姑娘呀,你最好在报纸或电视上登个寻人启事,或许能快点找到”;有一个不明就里的阿姨说“姑娘呀,这是你什么人呀?”她答“是未婚夫。”阿姨问“他为什么要离开你呀?”她哽咽着难以回答,就是哭。阿姨以为又是一个始乱终弃或者另觅新欢的男人,便说“为这样一个负心汉不值得”,她便反驳说“谁说不值得,他是最好的男人,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他”,阿姨无奈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又是一个痴情女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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