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了入住手续。柳不幻和孟叔住一间房,上官怡独自一人一间房。因为两人扮成学生模样,所以不宜合住在一起。三人的关系,是柳不幻是上官怡的哥哥,孟叔是两人的父亲。
三人很是疲惫,但是这小旅馆的洗浴设施不知怎么都坏了,不能用,干脆直接睡觉了。
柳不幻很久没和孟叔住在一个房间了,刚开始不太适应,有些拘谨,可是困意浓重袭来,便被很快进入了梦乡。孟叔过了一会儿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上官怡因为和柳不幻住在一起习惯了,有种其名的安全感和依赖感,突然之间一人睡觉,虽然说不上害怕,可是却感到有些寂寥和落寞,一时之间,竟然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脑海中,之前发生的许多事情都像过电影般一一浮现,然后迅速消失。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在她感觉将要睡着之时,突然,她听到窗口有利器破空之声,急忙闪身下床,“噗”一声,一把银光闪闪的短刀插入了她睡的木质床头上。她闪电般冲至窗口,向外四处张望着,可哪有半个人影。
上官怡心中一惊,可见此人功力非凡,这可是6楼呀。她怕暴露自己,也担心他人知晓,所以没有开灯,而是就着月光,拔下了插在床头的短刀。短刀下钉着一张纸条。她拿起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少幽东,巨石下,总部口。
上官怡心中暗惊:是谁?这像是黑骨会总部入口的方位?纸条上所言是真是假?他为什么要告密呢?
一连串问题在上官怡脑海中迅速盘旋着。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不幻和父亲呢?如果是假的怎么办?是一个jing心设计的陷阱吗?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方案和利弊。最终她下定了决心。然后将纸条收好,昏昏睡去。
次ri清晨。窗外微风轻拂,小鸟啁啾。可屋内的上官怡却依旧未醒。
那个房间内的柳不幻和孟叔因为昨晚太累的缘故也较平时起得晚了些。不过,还是孟叔瞌睡少,先起床,将他惊醒。两人先后洗漱完毕。孟叔让柳不幻去叫上官怡一块去吃早餐。
柳不幻奉命去叫,敲门。上官怡被惊醒,急忙应了一声,便开始收拾。门外的柳不幻听到了,便先回到房间等着。
过了一会儿,上官怡在他们门外说了声“走吧”,柳不幻和孟叔便一同出门。
三人一块在吃早餐。柳不幻觉得今天早晨上官怡的脸se不对,好像有什么心事,便问:“怡怡,怎么了,昨晚没睡好,脸se不太好看?”
上官怡心内一惊,然而稳了稳神儿,道:“没事,可能是思虑太过了吧!”
孟叔心疼地劝慰道:“小怡呀,有些事你只要尽力就行了,不要太难为自己了。”
上官怡听着父亲的话,心中莫名一阵酸痛,泪珠不禁模糊了双眼,有些哽咽道:“我知道,爸爸。”
&年华,可是肩上却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冤情、责任、危险、道义……她稚嫩的双肩如何能承担得了呀?
想到此处,孟叔也差点老泪纵横,只是硬压了下去,收拾心情道:“小怡呀,爸爸知道你心里很苦,不过,你放心,有爸爸在,爸爸就不会让你受委屈。”
上官怡一听,心内一股暖流涌过,眼泪止不住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上。
柳不幻看了,也为父女俩的深情所感动,不禁鼻子一酸,也是热泪盈眶:“今天早上你们是怎么了,说些如此让人感伤的话,把我的眼泪也勾出来了。”
上官怡听罢,急忙调整心情,道:“我吃好了,我先回房间了。”
柳不幻和孟叔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我也吃好了。”
两人相视一笑,便紧跟着上官怡往各自的房间走去。
上官怡走到自己的房间前时,突然止住脚步,扭回头对孟叔说:“爸爸,你到我房间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孟叔先是一怔,然后说:“好的。”便随着上官怡走到了她的房间。柳不幻想问,却被上官怡用眼神制止。
上官怡先走进了房间,孟叔后进,所以他回头去关门,刚将门关上,还未来得及转身,只觉得头上被什么东西重重地一击,就昏了过去。
是上官怡的一掌。这一掌上官怡拿捏得很准,既能让孟叔昏过去,又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对不起,爸爸,让你受委屈了,可是女儿都是为你好呀!希望你醒来不要怪我。”上官怡对着昏倒在地上的孟叔说。然后她将父亲小心翼翼地抱到自己的床上躺好,将他的鞋子和衣服等都脱下来,盖好。
她眼里噙着眼泪走到桌子旁,拿着签字笔在一张信纸上写下一些话。然后用一个空茶杯压住这信纸。然后,她出了门,走到柳不幻的房间。
柳不幻见上官怡一个人神se忧伤地进来了,急忙问道:“怎么了?孟叔呢?”
上官怡有些神秘地说:“不幻,我和你说一件事,但是你可千万不能大声叫,以免别人听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柳不幻见上官怡说得十分郑重,顿时紧张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怡用右手捂住柳不幻的嘴,然后说:“我将我爸爸打昏了……”
“啊——”一声尖叫从柳不幻的嘴巴中发出,幸亏上官怡早有防备,捂着他的嘴,才不致声音过大。
柳不幻用右手轻轻地拿开上官怡的手,充满疑惑与惊讶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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