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痛苦地说:“在我们回家的路上,在一个酒店内,半夜我正在睡觉,突然感觉呼吸有些困难,然后就发现自己的头被一个黑se的头套给套住了,刚叫了一声,便感觉身上被点了几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时,我发现……”
柳不幻焦急地问:“你发现了什么?”
小鱼儿有些害羞有些憎恨地说:“我……我发现……我没……穿衣服……被强……”
柳不幻一听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说:“是谁干的?”
小鱼儿头稍微偏了偏,偏到了老狼的方向,道:“就是他。”
柳不幻抬眼望着那戴着金se面具的老狼,万分痛恨地说:“老狼,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早就该遭天打雷劈了……”
老狼嘲讽地一笑,道:“有没有新鲜的词儿呀,怎么骂来骂去就这么几句呀,一点创新jing神都没有。你还是抓紧时间说话吧,不过不是对我,而是对你的小鱼儿,因为她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柳不幻闻言大惊失se,只见小鱼儿的双腿下面触目的红se鲜血流得越来越多,越来越远。再看小鱼儿,她的脸se愈加苍白,没有一点血se。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虚弱。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
小鱼儿也感觉自己有些头晕目眩起来,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全身的力气在一点儿一点儿地流失。她有种死神将要降临的感觉。
柳不幻望着大限将至的小鱼儿,心中五味杂陈,悲伤、痛苦、不甘、愧疚、憎恨等情绪瞬间交织着、转换着。他恨老狼,也恨自己。他恨老狼毁了一个如此纯真的好女孩。他恨自己的功力太弱,不能亲手将老狼撕扯成八片。他使尽全身力气,可是只能双手的手指头稍微动一下,其他部分根本不听他的召唤。
他哽咽着说道:“小鱼儿,对不起,是我太无能,不能救你,害了你呀!这……你让我怎么跟杨董交待呀!你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呀,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呀!你一定要坚持住呀!挺住呀!千万不能放弃呀……”
小鱼儿挣扎着伸出右手,缓缓地向柳不幻的左手抓去。因为失血过多,小鱼儿被老狼封锁的穴道已经渐渐地失去了作用,所以,小鱼儿得以伸出虚弱无力、感觉重逾千斤的手臂,伸向自己此生唯一深爱的、为他付出自己全部感情和灵魂的未婚夫——柳不幻。
小鱼儿的手极其艰难地移动着,一次只能向前挪动一厘米左右,就是如此,她也觉得极为疲乏,几乎都要挪不动分毫了。可是她依然坚定不移地向前一点点地颤颤巍巍地挪动着那只有些苍白的玉手。挪挪停停。好久才挪动了几寸的距离。不过,却是离柳不幻的左手越来越近了。
柳不幻看着这万分艰难的场景,心如刀绞,一阵阵尖锐无比的刺痛在心内痉挛着、纠结着、扭缠着,简直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缠碎了。自己怎么如此无能?竟然在小鱼儿临死之前,连手都不能拉她一下。
突然,他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窝囊的人,最无能的一个男人,最笨蛋的一个青年男子,瞬间,他的心内憋起了一股极为浓厚强大的怨气,然后,他不顾一切地去挪动左手。
天啊!奇迹发生了。他的左手居然会动了。这一点令柳不幻一阵狂喜。不过,他的左手也仅是能动了,仍然是虚弱无力。
柳不幻的左手一下子便向前伸了出去,一把握住小鱼儿那苍白的有些冰凉的玉手,紧紧地握住。
小鱼儿的右手突然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感觉。不幻哥那宽厚的手掌一如之前一样,传来了那十分温暖、十分安全、十分幸福的感觉。小鱼儿流下了开心幸福的眼泪,有些哽咽道:“不幻哥,我的身子已经脏了,已经没有资格再说爱你了。可是,我依然很爱很爱你,无法自拔地深深爱着你。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坚决不会再离开你,哪怕一分一秒。我会天天,不,每时每刻都依偎在你那温暖、宽厚、安全、幸福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