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地看着她,爱怜、羞愧、感动、还有些许快乐……
我感觉丹田有一股气流在涌动,好象无处发泄,我努力想驾驭他,但它的冲力越来越大,在我体内左冲右突,我双睛爆突,全身紧绷。我可以明显感觉到从我耳根处原本快止住的血重新在快速的冲出来,但我一点也没有疼痛的感觉,而是愈发的快乐。
这时副官再度冲了过来,一把把林云儿长长的秀发抓住,生生地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啪啪”,两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她的嘴角顿时渗出一丝血迹。那一抹血迹真漂亮,就象是林云儿手帕上的紫丁香,又象萨琳娜衣服上绣着的盛开的玫瑰。它越开越大,越开越艳……
看到这丝血迹,我没有任何痛苦,反而更加兴奋起来。我的听力慢慢变得迟钝,只有一阵阵象打雷那样的隆隆声,我看着萨琳娜和林云儿,她们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我什么也听不到。这时我看到半边脸都是血的副官一脚踢在了林云儿的腿弯上,林云儿“扑通”跪倒在地,手撑在了地上,但她顽强地支撑着直起了腰,正当她想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副官从地上捡起了他的手枪,顶住了她的后脑勺。他打开了手枪保险,我已经看到他的食指关节在慢慢收紧……
这时那股在体内乱冲的气息再次从丹田出发了,这次它直接向喉咙冲上去,我自然而然地张开嘴,“嗥——”一声长吼,我的快乐达到了极致。这时我感觉有人用枪柄狠狠地朝我后背捅了一下,但我没有任何疼痛,只是轻轻地抓住了那人的手,稍稍拉了一下,一条胳膊连肉带骨被我扯了下来。看到断开的位置喷薄而出的血柱,我激动得两眼放光。
我腾地站了起来,离副官还有两三米远的距离我就跳了起来,一脚踢在了他拿枪的手腕上,枪还没脱手,他的手掌已经整个离开了他的手腕,手腕上的伤口象是被一把钝刀割开一样,血肉模糊。他立刻痛得晕倒在地。
“砰”,是德尔沁开了一枪,这次我没有感到子弹很慢,但我感到我比子弹快得多,我稍一闪身躲开了子弹,一步跨到德尔沁面前。德尔沁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枪已经被我抓在了手里,我还没用力,枪管就被我掰歪了。他原本细小的眼睛现在瞳孔突然放大,因为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对,是死亡……这一生当中,他这“一线天”似的眼睛都没有睁得这么大过,我没有让他失望——我的手朝他的天灵盖拍了下去,我相信在他临死前的一瞬间肯定看到了自己溅得很远的脑浆。
“砰”,又有一个士兵向我开了枪,但他没有打中我。由于那些士兵围成了一圈,所以这一枪打中了对面一名士兵的腹部。
“别开枪,别开枪”,一名年长的老兵大叫道:“他不是人,我们打不过他的。”
另外一名老兵也叫道:“别误伤自己人,快跑!”话音刚落,有十几个人扔了枪拔腿就跑。另外一些人犹豫了几秒钟,也都扔下枪一哄而散了。围观的游客和生意人在听到第一声枪响时早就已经乱哄哄地跑了。
我眼中盛开的花朵终于慢慢收敛,直到消失。我耳根的血似乎也止住了。这时我才发现整个前胸都已被鲜血染红了。由于失血过多,我象是得了一场大病,虚弱地连手都举不起来了。萨琳娜和林云儿带着累累伤痕一瘸一拐地向我靠拢过来。她们几乎同时抱住了我两边的胳膊,我无力地看着他们,有点炫晕,又有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