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地狱,大概是怕不能适应地狱的黑暗吧,我把眼睛慢慢睁开……
我立刻瞠目结舌,居然是德瓦拉站在我面前。他用那把切菜刀抵住了爱德里克的喉管,嘴里说道:“把自己绑起来,用我的绳子。”说着,德瓦拉嘴一努,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原本德瓦拉躺着的地方只剩下一堆绳子了。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惊讶万分,不禁想起那个“无为而治”的太上老君,难道德瓦拉也能通神。德瓦拉一边用绳子捆好了爱德里克,一边过来替我松绑:“呵呵,我其实早就解开了,确切地说——我是用刀割开的。”这时我站了起来,去帮两位老婆解绳子。没想到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好吧,我得学着点,以后好跟她们玩绑缚啊!
林云儿边配合我解绳子边问德瓦拉:“什么刀,你哪来的刀?”
& ren杂志的混蛋有问题了”,他走到爱德里克面前,蹲了下来:“还记得刚才我说过什么吗?我说我当时以为:那三个被你打死的看守是自己用刀割开绳子的。
但当我无意间去翻我的包,想找几节电池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刀被人动过了。我包里有一整排各式用途的刀,它们都会按照刀刃在左,刀脊在右的方向排列。我做事有明显的强迫症,绝不可能摆错方向。如果哪天摆错了,就算这只包在月球上,我也会去把它们放正确。
所以我确定我包里的刀被动过了,而现场又找不到其他刀。于是我确定,割开那三个看守绳子的刀就是我包里这把。如果是那三个看守乘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的,那么你能想象他们割开了绳子后会再把刀还进包里吗?所以只有一种解释,这把刀就是你拿的,绳子也是你在解不开的情况下割的。这把刀也只有通过你的手才有机会从容地被放还到包里。于是一切都明白了,你不仅是个花花公子,还是个爱撒谎的小人。
于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开始打问号。你调配的什么薄荷水我也没有喝。而且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由于这个细节我就更加确信了——你会对我们不利。”
爱德里克颤抖地问道:“什么细节?”
德瓦拉慢慢起身,从桌上端起爱德里克刚刚喝过的水杯,递到我面前:“你尝尝。”
我端了起来,没有喝,只是凑近鼻尖闻了闻:“这杯水里没有薄荷,还有一股鱼腥味,就是原来的白开水。我明白了,你当时已经发现,他给我们泡的薄荷水他自己根本没有喝。”
德瓦拉道:“不错,于是我看着你们接连趴下。我就装成跟你们一样。我的口袋里早就准备好了一把小刀。如果他当即就动手想把我们干掉的话,我当然会起来反抗。但我发现他只是把你们一个个捆了起来,于是我就装睡,也被他捆了起来。”
这下糟了,我的两位娘娘象在看偶像剧一样看着德瓦拉了,发花痴了。我在她们心目中的位置瞬间变得无足轻重了。唉,即生瑜何生亮!我在十几万字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啊,都被顺路路顺这小子毁了,我跟他没完。
不行,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抢了我的风头,我怪怪地问道:“那我弱弱地问一句,要是今天这小子用的不是让我们睡觉的安眠药,而是其它什么穿肠散、鹤顶红,那你还能在这里跟我们吹嘘你的机智勇敢吗?”
林云儿和萨琳娜也恍然大悟,漂亮的眸子盯住了他,期待他的解释。德瓦拉笑了笑:“问得好。其实我往裤袋里藏匕首的时候,已经在桌面上看到了一些白se的粉末。于是我偷偷地翻了一下爱德里克的包,发现里面有一瓶安眠药,药瓶外面也有一些这种粉末。所以我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他转回头看着爱德里克:“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薄荷叶里面夹了许多的安眠药粉末,我已经在进餐厅前把叶子里面的粉末撒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