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希啧啧叫道:“要打我?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经过千辛万苦,一路随你到杭州,也经过你的考验,而你也答应我了,何以忘了承诺,中途变节,金陵的事——”
天绍青脸色铁青,见柳枫立在一旁,不发一言,极怕他误会,暴怒道:“你住口!”
赵铭希微笑不顾,道:“为何你这么快便要背弃我,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你全都忘了,这么快就找上别人?”
天绍青气道“你——”一急,脸都涨红了。
程品华却火上浇油,也望望天绍青道:“没想到你还挺有能耐,这边一个,那边一个——”说话的时候,瞟一瞟柳枫,又看看赵铭希,露出诡秘的笑容。
天绍青更要跺脚,急道:“你——你们两个——”知道这二人不怀好意,有意瞎捣乱,可一时之间,柳枫不发话,竟不知怎么办。
程品华扭头与赵铭希对望,情知计策将成,暗暗得意。
柳枫却一直也不曾说话,只管注视朱思啸。
当然这两人都想报仇,哪有心思理会程品华与赵铭希的瞎闹?
朱思啸忍将不住,怒瞪柳枫一眼,大叫道:“柳枫,还我儿命来。”举剑冲杀,气势逼人,使得黑夜为之骇然。
柳枫也未多话,挺身迎了上去。
赵铭希相助朱思啸,一同缠住柳枫。
这赵铭希出自武学世家,武功自然不在话下,若与柳枫单打独斗,倒不易取胜,但与朱思啸呼应,倒气势优胜几分。
而且柳枫前些日子其实也损了内伤,比天绍青的外伤,可要难复原多了,只是他生性倔强,不肯示弱于人前。
程品华也长剑出鞘,扑杀天绍青。
这二人武功不相伯仲,一时难分高下,可程品华性狡,偷偷卖了个空门,引开天绍青,暗地放出三枚金针。
她不使暗器便罢,才一使出金针,赵铭希便早有防备她,从朱思啸身旁撤离,掷出玄天剑挡击。
朱思啸变成了孤身作战,自不敌柳枫,被柳枫一掌捣中心口,命在旦夕,见赵铭希无心助阵,找了个空位遁入黑暗中。
柳枫因多方原因,又要急往洛阳,加上顾念天绍青,想及甑山下曹大海带人围攻的事,怕重蹈覆辙,根本不想在此耽搁,故而不曾追击,拉过天绍青,飞身远去。
赵铭希也不管他们是否走了,还处于愤怒中,拽住程品华道:“你好狠毒,我们有言在先,不准伤她分毫!”
程品华怒道:“你又何尝遵守承诺,还不是招招置柳枫于死地?你能杀柳枫,我为何不能杀那丫头。”
“你——”赵铭希气极,大怒道:“既然如此,我们合作就此作罢!”
程品华满不在乎道:“作罢便作罢。”冷哼一声,不再多留,转身走了。
这时,那朱思啸从暗处走出,望着赵铭希道:“想不到你也喜欢那个丫头?实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盯紧赵铭希,面色一变道:“今晚本可以将柳枫一举拿下,你为何如此不够镇定?方才你若助我,柳枫今夜必死无疑,你可知他力有不逮,分明是受了严重的内伤,尚未恢复。”
赵铭希连忙道:“是我疏忽,朱掌门,铭希向你赔罪。”抱了一拳,又道:“不过掌门有伤在身,还是好生养伤的好,恕在下不能奉陪,我大哥传信给我,有件大事要我即刻去办,我明日便要离开此地,也顾不得再追他们,至于你的事——”
朱思啸面带讥诮,截下话道:“不用那么神秘,老夫知晓你要赶去华山,不过华山七剑可不容易对付。”
赵铭希讶异道:“原来朱掌门已经知道此事,如若掌门对天名剑有兴趣,不妨一同上路?”
朱思啸淡淡道:“老夫可不想趟这趟浑水,二门主日后再见!”语罢,纵身飞离。
赵铭希遥视他远去的背影,暗恨道:“老狐狸,早知便不救你,竟敢背后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