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师姐我还!我拼死拼我做牛做马也还上你行了吧,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喂!”见商白芙忽然拿出法宝来,长孙元化向后蹦去,行为之滑稽,让商白芙想起了癞蛤/蟆。
商白芙有些想不明白,长孙元化长着那么张俊秀的脸,怎么竟做些蠢事,简直是浪费。
就连卿月那个除了张脸一无是处的家伙,走哪儿去也会端个道貌岸然的架子来。
“躲开!”商白芙话音未落,手上的折扇已经向他所在的方向挥舞而下,真气从折扇上传来,肆虐而开,长孙元化无奈叹气,赶忙避开,几道真气已如利刃般窜出,在甲板和船舱的门上留下了野兽利爪般的痕迹。
短促的不和谐音符从船舱里传来,像是铁剑相碰的声音,商白芙紧盯着那扇门:“我把我知道的已经说的差不多了,道友白听了那么久,是不是也应该出门来道个谢呢?”
“……”里面静了片刻,一个女子略显尖锐的蛮横斥责随即响起,“都怪你尚云鹤!我都叫你直接出去问那女人了,你磨磨蹭蹭的,现在可好了吧!”
“哎,师妹你等等!”男子满是哀怨的声音,和门被推开的声音同时响起。
绿衣灰袍的女子出现在了门口,冷冷的看着商白芙:“我们见过的,商师妹。”
“若柳你……”一脸头疼的站在童若柳身后的,是一个同样身穿灰袍的男子,看样子就是童若柳口中的那个尚云鹤。
“我和百花谷可没什么关系,童道友与我以师姐妹相称,不觉得太过熟稔了吗?”商白芙见童若柳的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料想那尚云鹤先前拉着童若柳不出来,估计就是这个原因,商白芙对蛮横无理的人一向没什么好印象,非要说理由的话,就是曾经的她已经够蛮横了,看到这样的人,就会想起当初那个自负又蠢笨的自己,凭借着傲人的家世,和过人的修为,就以为自己无所畏惧,结果却是落得个被逼自刎于凌霄崖上的下场。
所以对待童若柳,她的语气一点也没有要客气的意思:“上次如月城一见,我原以为童道友是个温柔淑良之人,今日一见,竟是如此刁蛮,我该说士别三日好,还是遗憾蒲师兄不在呢?”
“你!”完全没有商白芙伶牙俐齿的童若柳怒视着她,一口气没喘上来,紧接着就捂着口咳嗽了起来。
“师妹你没事吧?”尚云鹤弯下腰去看她。
“尚云鹤你走开!”童若柳避开了他的搀扶,“你不是要来找这女人吗?怎的,你真觉得她那什劳子羽化双姝的名号,就能带我们离开这鬼地方?”
“双姝是两人,云师姐她不在。”商白芙不咸不淡的补充了一句,换来的是童若柳更加恼怒的注视。
“哎,你、你们。”尚云鹤下意识的看向了甲板,见和商白芙同属一方的长孙元化完全一副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心情就更加郁闷了,“商道友,师妹,你们都少说两句吧,我们现在可是困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想你们也不愿意见到过几天,我们的尸体会成为周围血池里的一员,那边的……呃道友,也请说点什么啊。”
同为男子,尚云鹤想长孙元化应该更容易说话些。
不是有那么句古语吗?“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尚云鹤觉得这句话放在这里再合适,虽然他不敢把心里的这句话说出口。
“咳咳。”长孙元化清了清嗓子,毫无羞愧,“尚道友,我以为,我们俩在各自的阵营里,都是最没地位的那个,这种事简直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尚云鹤竟觉得无法反驳。
“我不会成为血池你的一员,更何况,我觉得是你们在求我才对。”商白芙见愤怒难耐的童若柳被尚云鹤赶紧拉住“姑奶奶”的暗喊了半天,决定不再捉弄他们了,微微一笑,“黄泉道的事情我的确很清楚,但这些消息也不是白来的,我既然是花了灵石从清风堂里得到的,那我们就按清风堂的规矩来吧,有钱凡事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