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忙道:“我怎会杀你。”
离金玉恼道:“那你还带着一群老杂毛来,难道还能有什么好事。哼哼,我便是你们口中的妖女,有本事便杀了我,看剑!”离金玉恼怒之下,眼红欲泣,提起剑奔着方仲就刺。
方仲一边闪躲一边道:“我真个想来见你,你怎么不信?”
“我不信、我不信,除非你把跟来的人先杀了,本小姐就信你……”
离金玉使出的剑招都是从堂内高手处学来的,虽然种类驳杂,不成套数,但也有其精妙之处,追着方仲一通猛打,倒也大占上风。这可喜坏了远处偷窥的天冲、灵慧两个坛主。
“怎么又打起来了?”、
“打得好,定然是那小子幻术失效,小姐清醒过来。”
“那我们下去帮一把?”
“你傻啊,不见大小姐大占上风吗,不用帮忙,都可以一剑插死那小子了。”
天冲坛主只得按住性子,眼巴巴盼望着离金玉能够剑光见红,一剑把方仲杀死。
离金玉手中马鞭奇妙一卷,喝一声着,一下缠上了方仲手腕,冷笑道:“看你还躲哪里去?”手中剑兜了数个剑花,看似就要扎下,方仲虽没还手,可他身后的狰狞兽只道她真个要伤人,虎吼一声,迅如闪电般冲出,奔离金玉便扑!
离金玉自打见着方仲,眼中就没留意过旁人,更不曾仔细打量过方仲身后的狰狞兽,只因早已不认得此兽,哪里还记得当初那身小如犬的狰狞兽已然长这么大。
眼见那狰狞兽牙尖爪利、恶狠狠扑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恶形恶像的怪物,惊惧之下顿时便慌了手脚,只想转身就跑,却不料那马鞭另一头还缠着方仲,她舍不得撒手,如何走得脱。狰狞兽白毛盖顶的硕大头颅一张,獠牙似剑、血盆大口气势汹汹咬了下来。
离金玉举剑欲刺,长剑却被狰狞兽一爪拍飞,离金玉惊骇欲绝,叫道:“方大哥救我!”刚才还是威风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此刻花容失色,反往方仲那里躲去。
在离金玉内心深处早已有一个自己也说不清的依赖之心,就如卧虎庄被人刺杀、邀月堂外遇险,无一不是危险万分,有了方仲这才解厄,如今一遇危险,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他。
谁都指望有个足以信赖的依靠之人,能在这无情世界里给自己一份温馨与安全,即便受伤了,也能躲在那里暗暗的舔着自己的伤口,不必孤独无依的一个人伤心或流泪。离金玉在离夫人那里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她便分外渴望能在别的地方得到。
离金玉一下扑入了方仲怀里,螓首深藏,早把刚才怨气丢到九霄云外。
远处那两个转生堂的坛主和一帮弟子齐感愕然,这大小姐怎么又扑到人家怀里去了,打打杀杀也不能这样啊。
“哎哟,看来小姐插不死那小子,反有可能被那小子把小姐拐了去。算了,不等了,我们也下去吧。”两位坛主忙向手下人吩咐下去,准备从埋伏之地杀出。
狰狞兽自然不会伤到方仲,摇头晃脑,向着那匹桃花马走去。那马趴在地上,抖如筛糠。
方仲轻轻一扳离金玉香肩,柔声道:“别怕,它不会伤你的。”
离金玉慢慢回首,一看身后,那狰狞兽正围着自己的坐骑挨挨碰碰,不时用前爪扒拉马身,桃花马一副任人宰割之相,连嘶叫的力气都欠奉,便如一个惹人心动的绝美少女被旁人挑逗勾引,迫于淫威,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离金玉惊惧之心稍去,想起自己又躲在方仲怀中,顿时粉面通红,跺足道:“你就会欺负人,害得我脸都丢光了。”
方仲哑然失笑道:“是你自己惹祸,反来怪我。难道刚才喊打喊杀的是我自己么。”
离金玉理屈词穷,举拳锤道:“谁让你和那些人一起进山,但是一起来的,便是要杀。除非你现在就跟那些人一刀两断,跟了我走。”
二人正在说话之时,身后人影幢幢,当前一匹马一只白皮犀牛先到,却是小兰和郑元洪顺着山道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