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笑道:“那二位在这件事上可是立了大功了。小弟与方仲也算是旧识,发生今日之事实是感慨万千,他今日一闹,日后必然无法在昆仑立足,故此想看一看他留下的宝剑,也算睹物思人。”
那弟子道:“看不出你还是个十分顾念情谊之人。可是那方仲未必像你一般念什么旧情,要不然也不会有几个师兄弟死在他手里了。他的剑就放在我们身后房内,你要看的话可不能一个人去,需要我等陪同前往,里面还有一些在邀月堂搜罗到的东西,虽然不值钱,总好过了空手而回,你可不能顺手牵羊偷拿了去。”
周青笑道:“小弟只是前去看看而已,绝不敢妄生什么贪念。”
那两个弟子道:“量你也不敢。”
在二人陪同下,周青跟着他们进了一间厢房,在房内地上堆着一些黄白之物。方仲的飞鱼与火岩二剑被搁置在墙角,与许多杂乱器具放在一起。一个弟子道:“这邀月堂空有其名,却没什么财富,只捞到一些破烂玩意。”
周青走到墙角,拿起两把剑看了看,笑道:“邀月堂本就是过的清苦日子,哪里来的余财。”
另一个弟子道:“那可不一定,不知抢来多少宝贝藏起来了,只是我们没有寻到罢了。”
周青点头道:“或许如此,那么二位师兄还是在四处好好找找看,也许就能寻到几件宝贝。”他径自拿着剑到了二人身后,突然抖手,把这两柄剑用力向前一刺。二人绝没想到周青竟然会对他们下手,一点防范也无,就被刺穿胸口,牢牢的插在了地上。
这两个弟子睁大了眼,临死尚不能瞑目。
周青迅速出手取出一个铜壶,低低一喝,阴风起处,一条鬼影被他放出,转瞬扑到二人身上,趁着二人尚未毙命时吸取精血。
不一会儿原地便留下了两具干枯尸骨
周青把役鬼一收,从枯骨上拔出二剑,反插在自己身后,先从房内不慌不忙的踱步而出,见左右无人,这才飞身而起,向着远外奔去。
莫堂主原先所居住的小楼门前,莫雩手抱着一具独弦琴,和羽音、离金玉等人正焦急的走来走去。那羽音劝道:“小姐,那方仲不会来了,还是快走吧。”
莫雩倔强摇头道:“我不信他也是背信弃义之人。”
羽音无奈又和莫岚去说,莫岚急于知道情况如何,也不建议就走,说要弄明白事情真相再下决断,羽音只得陪着他们再等下去。
好在此地偏僻,一时半会也无旁人寻到这里来。
就在众人心急如火时,一条人影突兀从地上冒出,晃了几晃后,无力的往前一扑,摔倒在莫雩面前。
莫雩吓了一跳,惊呼道:“方大哥?”
方仲的胸口被陆文甫偷袭,遭受重创,力战之下那血迹早已染红了大片衣襟。莫雩看他伤得如此之重,心头顿时沉了下去,对羽音之言已信了九成,惊骇道:“方大哥你怎么了?我爹爹在哪里?”
方仲面色煞白,他抬头看了眼莫雩,落泪道:“我对不住莫堂主,你们快走。”
莫雩面色惨白道:“我爹怎么了?”
莫岚闪身奔至近前,一看方仲模样,震惊道:“竟然伤成这样。”
莫雩落泪道:“爹还未来,方大哥又伤的这么重,只怕姑姑说得是真的。”
羽音叹气道:“我早说了如今邀月堂已经完了。就连莫堂主,也已凶多吉少。”
莫岚听了羽音之言顿时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道:“这帮小人,以苟合为名反来暗算,可恨啊。”他跺足捶胸,几欲发狂,瞥见离金玉就站在旁边,突然伸手去捉。
离金玉这次却机灵之极的往后一闪便躲开了,同时骂道:“你这蠢货,邀月堂关我什么事,却来捉我。”
莫岚一下没捉到,怒道:“都是这姓方的不好,若不是看在他的面上,爹和我岂肯轻易相信昆仑派的言语,现在想来,这姓方的面似忠诚实怀奸诈,也是个阴险小人,早就设下这个圈套让我们钻。可恨啊,我居然相信于他。你是他的人,我当然要抓你出气。”
离金玉气愤道:“你胡说,方大哥不是这样的人。”她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往莫岚扔来。
羽音叱道:“你们两个别胡闹了,那方兄弟伤成如此模样还跑来此地报信,可见并不知情。”